只见侍女的脸越发的红了,不敢直视抱她的人,便低头盯着那条玉带,鞓为蓝色,上面还有几条金线环绕,方形的白色玉带銙,銙上雕刻着龙纹,“大人腰间这条革带刻得真好看。”
赵希言笑眯眯的问道:“喜欢吗?”
侍女点头,赵希言便将衮龙袍侧摆上的系带解开,革带也随之解了,一条价值连城,常人求而不得的玉带就这样被她送给了蒙古的侍女,“赏你了。”
侍女愣住,“大人,这大太贵重。”
“再贵重的东西,只要美人喜欢,我都能拿来赠予。”赵希言豪言道。
这一来二去的动作,相互依偎,眼里里逃不开的情色,都被鞑靼可汗看在了眼里。
在此之前,明国的战报也频频传入鞑靼,正是因为燕王南下一路势如破竹,有易主之势,才让鞑靼可汗更加坚定要与燕王合作来骗取明廷的利益。
鞑靼的臣子们一边喝酒,一边思考着日后,如今燕王世子也已从明廷被解救,燕王没有了后顾之忧,与朝廷之战,恐怕会更加猛烈。
酒宴一直持续到夜晚,赵希言醉醺醺的被自己人带回了鞑靼为其准备的住处。
临走之前,赵希言还依依不舍的望着今日白天伺候过她的侍女,松开侍卫,踉踉跄跄向鞑靼可汗走去,一把倒在鞑靼可汗的桌前,打着饱嗝,满身的酒气,醉醺醺道:“可汗,今日那个女子言很是欢喜,可否将其赏给言呢?”
“世子看上了她?”鞑靼可汗道。
赵希言不假思索的点头,鞑靼可汗摸着微卷的胡须问道:“世子觉得,我蒙古的女子,如何?”
“人间尤物。”赵希言回道。
鞑靼可汗听后,朝赵希言身后的人道:“你们家主子醉了,扶回去吧。”
于是几人便将赵希言拉扯走,赵希言连连道:“可汗,你还没答应我呢...美人...”
待燕王世子离开口,酒宴顿时安静了下来,适才那伺候赵希言的女子朝鞑靼可汗径直走去,将手中赵希言所赠的玉带放在桌子上,一改先前献媚的脸色,弓腰道:“可汗。”
“如何?”鞑靼可汗问道。
侍女强忍心中对自己方才舍身作陪的厌恶,“与传闻一样,请允许属下先行回去沐浴。”
鞑靼可汗打量了侍女一眼,挥了挥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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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欲回身,旋即又补了一句,“可汗交代的阿英已经试探完成了,今夜...”
“你放心。”鞑靼可汗道,旋即饶有趣味的在侍女身上打量了一眼,“本王不会把你赏赐给燕王世子的。”
酒宴彻底安静了之后,鞑靼可汗拿起一碗酒大喝了一口。
“可汗。”有大臣从座上起身走到鞑靼可汗身侧躬身行礼道。
鞑靼可汗躺在椅子上呼了一口气,望着桌上象征着身份权力的玉带,放声大笑了起来,“燕王啊燕王,你一世英名,却无人传承,可惜,可惜。”
大臣见鞑靼可汗自言自语,于是近前一步再次弓腰唤道:“可汗。”
“嗯?”
“如今燕王已经兵临济南府,济南府以北之地尽数攻占,燕王成为日后的大明皇帝指日可待,燕王强盛,蒙古不可与其明面冲突,臣看燕王世子生得端庄,又尚未婚配,与宁娜公主年岁也相仿。”大臣进言道。
听到大臣的言语,鞑靼可汗脸色阴沉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日后之事谁也不可料定,明国正经历内乱,确实是时机,但蒙古众部也并不齐心,否则此次又岂能让燕王如此顺利南下,灭掉一个孱弱的政权从而留下一个强敌呢,臣是想,通过联姻,来稳固我部在蒙古的地位,宁娜公主已至待嫁之龄,只要燕王成为皇帝,那么燕王世子就是明国未来的储君,日后大明之主,如今燕王世子留在蒙古,正是一个机会。”
联姻的话一出,鞑靼可汗想起适才燕王世子的一番举动,顿时心生厌恶起身将进言的大臣一脚踹倒在地,“尔若是真心为蒙古,何不将你女儿奉献出来,本王认她为义妹,封为郡主,与燕王世子联姻何如?”
大臣挨了重重一脚,心生惶恐的跪倒在地,颤抖着连连解释道:“可汗饶命,臣之女身份微贱,就算是赠予燕王世子,亦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鞑靼可汗走近,揪起大臣衣领,“宁娜是我唯一的亲妹妹,她要嫁的,自然是草原上的第一勇士,而不是那个什么好色的世子,此等沉迷酒色之人,日后定也是负心之人,待他做了皇帝,还不知道后宫要有多少女人,你难道要让我的妹妹与那些中原女子共侍一夫?”
“臣不敢,臣不敢。”大臣连连磕头谢罪。
“滚!”鞑靼可汗一把将人甩开,“往后再敢打让宁娜联姻的主意,我定将你们与牛羊一起宰杀了。”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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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德十四年,夏末。
——杭州——
烈日洒照在西湖上,前方战事吃紧,但画舫上吟诗作画的文人却不曾减少,游船划过的水面,波光粼粼,一只白皙纤细的玉手在一朵粉白的荷花上轻轻拂过,荷花随风摇曳,似在向游人示笑。
女子靠在画舫的栏杆上,任由风吹过青丝,在指尖环绕,旁侧有一个年岁略小的丫鬟跟随,而身后则站着一个负手静立的年轻人。
夏末的风,带着秋意,从远方归来,穿画舫而过拂向西湖的水面,潺潺的水声顺着木浆流动,一道道波纹从船尾散开。
这道风,吹得绿衣紧贴双腿,空荡荡的袖子也被吹得鼓起,他盯着船边的女子,“孙姑娘怎知在下会来杭州?”
“先生的本家是在湖广布政使司,但绍兴也是第二个家,既是回京述职,难不成还会走扬州?”女子回过头,清风吹拂着她身上的襦裙衣摆,臂间长长的披帛向风拂的方向飘动,轻薄的尾端与年轻人飘起的绿衣相交缠,“绍兴归京,杭州岂不是必经?”
年轻人不作言语,丫鬟便于一侧嘟囔道:“自先生离开,我家姑娘可是随了一路,哪知先生跑得如此快,只身便没了人影,害得姑娘只得到杭州等待,这一等就是数月之久。”
丫鬟不知缘由,但女子却是能猜到年轻人的去往,于是在杭州独居多月也不曾离去,直到等待的人出现,于是轻轻斥道:“好了。”
年轻人听后,合起双修微微躬身,女子便询问,“是我自愿来此,先生这是作何呢?”
年轻人不语,丫鬟随后走开,于是船尾之处便只剩她二人独处,他便走到栏杆另外一侧,负手道:“姑娘随父至湖广,伺机接近,可将在下调查清楚了?”
女子愣了愣,忽然捂着嘴笑了起来,年轻人不解,回身问道:“姑娘笑什么?”
“妾在笑,难怪先生已至而立之年还未婚配。”女子回道。
“...”
女子见他不解,于是起身走近,“先生多谋略,一计可安天下,亦可乱天下,身份多疑,难免引人猜测,故警惕之心重,也不足为奇,难道先生觉得,所有女子的接近,都是有所有目的的?又或是,”她再近一步,直至耳侧,呼吸近在咫尺,轻道:“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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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应天府生人
耳畔的呼吸声让年轻人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 于是故作镇定道:“昭,不是那个意思。”
女子背着手后退了一步,旋即在他身侧走动, “若没猜错, 被废的先皇后姓张, 九昭, 九昭,先生应是对赵姓皇族恨之入骨, 如今肯卖命于燕王,必是有着救命之恩,所以站在妾身前的大人其实是大明…”
年轻人闻之慌忙转身进前一步,抬手将女子的嘴捂住,“姑娘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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