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活几年啊……
听懂她弦外之音的杜丽丽更气了,撸起袖子说:“奶奶您别怕,我已经找到高人了,肯定能帮您解决这件事!”
老太太和蔼地笑起来,顺势用目光扫过杜丽丽身后的人,这时她和杜悠然对上眼,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
“是您?”
“哎呀,这不是灵首山上的小观主吗!”老太太连忙站起来,伸出手去牵杜悠然的手,然后紧紧抓着她的手掌,像一个慈爱的前长辈般拍了拍她的掌背,激动地说:“”没想到在望城遇到您了!”
温辞和其他人露出惊讶地表情,杜丽丽睁大眼,问:“奶奶,您认识杜大师?”
“怎么会不认识呢?我可是连山市灵首村的人!”老太太笑起来说,“我们这一代人可是从小听着山神,灵首的的故事长大的!后来我嫁出去,还是村里的老姐妹们给我拍的小观主的照片,那得是七八年前,小观主才到到人胸口,一本正经地主持灵首祭。”
老太太目露追忆,感叹道:“我小时候,阿爸上山砍柴迷路,是山神救了他引他出来,现在时代变了,大家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但我一直信!”
杜悠然点头上,低声跟温辞说:“去年我下山,去连山市,第一个向我请卦的就是她。”
两个人交换眼色,温辞眉毛皱了
皱,很快松开不动声色地笑。
杜悠然下山后遇到第一个请卦的人不就是钟坳口的奶奶,所以这个老太太就是……
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兜兜转转,她们还是来到这位老太太面前,可是老太太知道她的孙子想让杜悠然算老爷子的死期吗?
温辞的目光落在轮椅上,坐在轮椅上的人骨瘦如柴,眼神灰暗,上去又痴而呆,对外界毫无反应。
这就是钟家老爷子?
老太太仿佛没有看到他们瞥向钟老爷子的目光,笑着说,“既然小观主来了,我的事肯定能解决!来来来你们都跟我回家。”
她说完,忽然顿了下,后悔地说,“哎呀,你们还带着孩子呢!我的屋子不吉利,要不然我们就在外面看看?”
“无妨。”杜悠然说。
“好好好!”
老太太激动地去推钟老爷子的轮椅,杜丽丽和王果果连忙帮忙,让老太太休息一下。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跟温辞和杜悠然说话,问这个孩子是谁生的,夸孩子好看,又夸温辞漂亮。
“还有这么多小玩具呢?奶奶平时喜欢织毛线,我给你打个小老虎好不好?”老太太笑着说,没伸手摸欢鲤。
欢鲤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阳光落下,撒下浅浅地光晕,小朋友睫毛影子落在脸上,这一幕看着无比温馨。
“真好啊……”老太太忽然感叹道,她抬起头看了眼杜悠然和温辞,垂下眼睛,低声喃喃,“我真羡慕你们。”
“奶奶您想抱孙辈啦?”杜丽丽笑着说。
老太太向我摆手,“我该抱重孙子喽!”
“咦?”
杜丽丽和王果果在心里算了一下年纪点点头,是的是的。
一群人来到并排的两座小别墅前,杜丽丽和老太太的房子只隔了一道墙。别墅是新中式,老太太带她们进客厅,给她们烧水煮茶。
胡萋萋的目光在明亮宽敞的客厅,看来看去,许久后笑着问:“老人家,没请保姆呀?”
老太太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本来有请住家保姆,现在晚上不太平,大家害怕,都不干了,白天请小时工来帮忙打扫一下卫生,帮我们做饭。”
“可我看着这房子的风水极
好,通透明澈,不像不太平的样子。”胡萋萋娇滴滴地说,“奇怪~”
“是啊,我家老头子懂这些东西,家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布置的,现在他人不好使了,我也不敢动。”老太太低声说,“都是我们的回忆。”
胡萋萋目光落在钟老爷子,也是戴玲珑的小师叔身上,看着他佝偻的身躯,灰败的面容,眼中露出一丝迷惑。
钟益曾经也是天之骄子,就算因伤退出玄门,也有大把年岁大好时光潇洒过日子,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遇到了什么,谁把他伤成这个样子?
可是看老太太的态度,钟益像是生病变成这样。
“可以看看吗?”胡萋萋对老太太说。
“请便。”老太太笑着说,起身给她们拿水果,温辞连忙说不用麻烦,拗不过老太太的热情。
“我这里也好久没有这么热闹,益哥也开心。”
温辞只好作罢,对着杜悠然无奈一笑。
杜悠然伸手摸摸她的头,和胡萋萋在客厅里巡视。
如果有魔气,最先感应到的必然是阴灵,但温辞和温嗯嗯毫无动静,说明这个房子没有魔气。
没有魔气,可能会有小人。
杜悠然背着手走到一片照片墙前。
整座大厅都是中式家具,只有照片墙设计比较前现代化。上面挂着许多照片,从孩子到大人从单人照到全家福一应俱全。杜悠然还看到了钟坳口,他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并肩站着。
一家人的容貌都不错。
胡萋萋提高声音,问:“老太太你生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呀?”
老太太端着水果走出来,杜丽丽王果果起身接过,放在桌上。老太太拿起手绢儿擦了擦湿润的手指,走过来跟她们一起看照片。
“对,一儿一女一个好字,大的是哥哥,小的是妹妹,两个人都事业有成,孙子都跟你们一样大了。”她抬起手在照片墙上找了找,指着一对儿站在一起的金童玉女,笑着说,“这是我和益哥年轻的时候,那时我们恋爱不久,刚兴起来拍照,他不知从哪儿搞到一个相机,整天带我出去玩,拍照片,结果光顾着拍我,我们俩的合照就很少,这张是我们请路人拍的。”
她目光充满回忆,指着一张一张的照片给她们说曾经和钟益的往事,直到手指落在穿着漂亮婚纱,带着幸福笑容的新人照片,老太太的脸上露出一抹羞涩,“这是我们刚结婚的时候。”
“您可真漂亮啊!”胡萋萋看着照片上漂亮的女人忍不住说,心里想怪不得钟益当初为了一个普通女人毅然退出玄门,要跟她厮守,共度“余”生。
但钟益现在病的这么严重,他们俩看着真当要共度余生。
“能跟我讲讲老爷子怎么变成这样的吗?”
胡萋萋小声说:“老爷子生了什么病啊?”
提起这件事,老太太表情有些难过,说:“都是我不好,我曾经喜欢游山玩水到处瞎跑,他明明工作那么忙还要陪我,结果有一次我们在山中露营,老天爷下起大雨,泥石流冲过营地,当时我整个人被石头撞昏过去,醒来后他紧紧抱着我,人却不行了,虽然保住一条命,但——”
老太太的眼一下子红了,再也说不下去,有些哽咽的把她们带到沙发坐下。
客厅里的气氛有些沉默,温辞注视着老太太的难过地表情,心中叹了口气。
而胡萋萋挠挠下巴,心想那一夜肯定发生其他的事,山洪泥石流对一个修士来讲能有多大的威力?
她打算过一会儿将这件事报告给戴玲珑,让她派人调查。
“以前是他追着我跑,从那以后我守着他。连山市是我们第一次遇到的地方,要不是去年他病情突然恶化,我想跟他一辈子住在那里,或许哪天他会想起我来。”老太太伸出手紧紧抓住钟益枯瘦的手臂,用力摩挲,仿佛想把这么多年的思念传递给他。
王果果和杜丽丽不由红了眼。温馨的氛围中,杜悠然搓搓手指,缓慢道:“您知道我是灵首观的观主,您知道我会测算,但您遇到我后,让我算的是您孙子的婚姻,您没有想过让算一下老爷子能否好起来?”
她注视着老太太,缓慢地问:“您不想知道他的未来?”
老太太愣住了,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摇了摇头,“如果是益哥刚出事那两年,我会拼命寻找一线生机。但这么多年来,我请便国内外大大小小名医,结果……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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