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艳丽,也够吸睛。
缠绕在一起的发丝绕来绕去,不知是不是平心静气了的原因,这回,秦见纾解得飞快。
勾缠许久的发丝被一双柔软的手压回肩后。
然而她并未就此收手。
因为温楚的话,秦见纾两指屈起勾住刚被解开的项链,只微微施力,往前一拉,对方整个人就被勾着、带着,重新贴近她的身前。
温楚的后颈瞬间被勒出一条浅浅的细痕。
不疼,却足够刺-激。
她望进秦见纾那双墨色的瞳孔里,并不意外,找到了悄然暗涌的情愫:“断了的话我再给你买一条,好吗?”
断了的话,就再买一条。
半个多小时以前,这话刚刚从秦见纾的嘴里说出来,温楚不以为意。
不曾想,这句话竟成了预言。
搭乘车子回来的路上,温楚用手机操控家里的空调提前打开,两人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拥在一起。
细小的火苗猛一下窜到老高,点燃空气,勾动起心中潜伏依旧被名为“欲”的噬人妖兽。
外走道里湿闷的空气与屋内的冷气交融在一起,一半冷一半热,一半清新,一半潮闷。
今夜恐怕又要下雨。
夏日里,最惹人烦的便是这潮热的雨天,要下不下,有时甚至能拖拉上一整日才敷衍落下几滴碎雨。
温楚腾出一只手,带上房门带。
她紧紧托住秦见纾柔软的腰肢,将人抵在门后的墙壁上,轻-喘着,温湿的唇自秦见纾的耳颈往下,一路落到锁骨。
如蜻蜓点水轻轻拂过,只留下一圈淡淡的涟漪。
秦见纾双手早已环上了温楚的脖子。
凡是被对方唇瓣碰过的地方,此刻都像被蚂蚁噬咬过一般,又痒又酥。
温楚故意的。
她始终故意避开秦见纾的唇,让人找不到宣泄的口子。
心下燥意一盛,秦见纾的耐心已然见底。
她眸光微暗,骨节分明的五指收拢温楚脖子上的项链,用另只手强制将人脸庞固定住,这才低头,重重吻了下去。
战鼓擂响,是攻城略地。
这一场交锋,暂且由秦见纾占据上风。
被人褫夺主权,完全掌握的滋味并不是很美妙,所以她不打算再让温楚这么经常对自己了。
温楚既然喜欢引诱她,那她就让人自食恶果。
惯爱掌控他人的狐狸,面对失控情况,又会怎样呢?
鼻息交缠间,秦见纾手下力道失了控制。
温楚只觉得自己颈间束缚一松。
几乎是同时,还残留着两人体温的项链就这样顺着曼妙的线条滑落到了地板上,发出“啪嗒”一声响。
温楚双手抵在对方肩头,半睁着迷离的眼。
她正要低头看自己那“短寿”的项链,耳畔,却适时传来秦见纾缱绻低语的邀请:
“要不要一起洗澡?”
“……”
一句话而已,像瘟疫般蔓延开来,惹得温楚身上立时泛起密密麻麻的酥-感。
一个“好”字在喉咙里转了又转。
她睁着泛红的眼,唇瓣轻咬,透着娇意:“我的项链被你扯坏了。”
“我赔给你,好吗?”
秦见纾那双饱含情愫的眼弯成了一道弧度,她温柔嗓音里,藏有蛊惑人心的魔力。
“今天晚上就赔。”
第87章 秘密
蒸蒸热气迅速氲满整间浴室, 那扇透明的玻璃门,也悄然蒙上一层浅淡的白。
倏地,一声闷响。
雾雾的玻璃面上显出一双清晰掌印, 从外往里看, 可以看见掌心的清晰纹路。
温楚迫不得已用双手撑住玻璃面,以维持自己能够保持站稳的姿势。
她小腿发软,呼吸急促。
湿黏的发丝贴在脸颊, 早已腾不出手去理会。
身后, 秦见纾湿滑的身躯紧贴上来, 叼住了她的耳朵, 灼热滚烫。
浓浓的水雾沿着温楚掌心边缘凝成水珠,顺着冰凉的玻璃往下流淌, 带出一条又一条透明的水痕。
秦见纾的指尖又滑又湿,一时竟让人分不清是蓬头里淋出来的水,还是什么其它的。
浴室内的泠泠水声与窗外的雨点拍打窗玻璃的动静完美融为一体。
风雨飘摇的夜里,花圃里盛开的花朵被硕大的雨点一下下拍打着,水痕漉漉,显得愈发的娇艳了。
时而疾风骤雨, 时而细雨绵绵。
虽有几片零星的花瓣折落,整朵花却看上去更加饱满艳丽了。
婉转缠绵的低吟,仿若黄鹂鸣歌,是来自灵魂深处飘来最美妙的天籁, 娓娓动人。
次日清晨, 秦见纾被手机闹钟惊醒。
七点。
摁着昏沉的脑袋, 她在刺耳的闹钟声里缓缓回神, 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的闹钟为什么会在这个点响动。
今天是团建的日子。
秦见纾支着疲懒的身躯从床上坐起,凌乱地长发披落肩头, 她随手捋了捋,小臂抬起的时候竟然有些发酸。
“——好吵。”
床的另一侧,温楚像只仓鼠将自己整个埋进被子里,仿佛能够以此隔绝外界的噪音。
秦见纾伸手按掉闹钟,用手拍了拍被子底下那团鼓鼓的隆起:“快点起床啦,今天得出门去农家乐。”
又是推摇,又是掀被角。
花费了三两分钟的时间,秦见纾好不容易把温楚从床上弄起来。
两人开始匆忙收拾洗漱。
从市区到郊区农家乐要开大约一小时的车,前几天秦见纾和农家乐的老板在线上沟通过,知晓团建当天,还有其它两拨客人。
当日的烤全羊预定了三份,都是活羊现杀,先到的客人可以从三只活羊里指定属于自己团队的那只。
既然有得选,那大家当然还是想早一点去看看。
约好九点在农家乐里碰面,加上洗漱化妆的时间,估计她们能八点出门都够呛。
相较于时间计划观念比较强的秦见纾,温楚就比较松弛。
反正已经这样了,匆匆忙忙说不准还要忙中出错。
她不急不缓。
收拾完毕坐上车子的时候,不早不晚,刚好八点。
【我们出发了,九点前不一定能到,你们要是有人先到的话可以去看羊。】
温楚一手扣好安全带,另只手在年级群里慢慢吞吞打出行字发送出去。
做完这些,她扣下手机侧过脸,冲着秦见纾懒懒打了个哈欠:“我再眯一会儿,昨天晚上没睡好。”
温楚困极了。显主赋
她腰酸腿软身体乏,跟被吸干了精气似的,说一句话的功夫连着打了两个哈欠,眼尾还泛着盈盈的泪花,我见犹怜。
秦见纾见对方这样没精打采的样子,心中也是有些自责。
她很轻地嗯了一声,伸手打开车里的冷气:“那到地方我叫你。”
温楚点点头,没吭声。
她已是困得不行,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脑袋往一旁的车门上歪,闭紧双眼开始假寐。
昨天夜里两人一时脑热,折腾起来没个轻重,秦见纾记得自己没少在对方身上痕迹。
为此,暑气渐浓的天里温楚特意从柜子里翻出一件领子较高的棉衬衫穿上,将将好能够遮住锁骨上方惹眼的吻痕。
不过,现下扣子只扣到第二颗。
从秦见纾的角度看去,那暧昧的痕迹仍旧明显,像盛开在阴影角落里的红色曼珠沙华,妖冶至极。
她视线落在对方衣领下若隐若现的红痕上,停留了许久。
一路出城,车子开得极为平稳。
除了上班高峰主城区的道路有些拥堵以外,车子开出三环后,路况就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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