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所有人都开始爱我(123)
“要不,我去跟你爸说,”叶令蔚从床上爬起来,眼睛发亮,“费澜,你让我保护你一次,好不好?”
外边走廊。
高临浩见陈丰宝和李敬两个黑着脸,自己手边上一边站一个,他好奇,“你俩这是什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澜哥踩的是你们脖子呢?”
“......”
“费澜他爹准备让澜哥出国。”李敬语气仿若一潭死水。
“出国?谁出国?澜哥出国?”高临浩愣住,“费澜他爹指不定是哪里有点毛病,你们确定没听错,这可就只有半年就要高考了!”
陈丰宝皱眉,“骗你做什么?”
“完了完了完了,那怎么办?”
“澜哥自己肯定有办法的,回去跟他爸好好说呗,还能怎么办?”
他们都还只是高中生,反抗自己父母的方法除了离家出走和绝食就找不到别的,可是如果让他们联想一下澜哥闹离家出走和绝食.....那实在是无法想象出来。
谈判倒更加附和澜哥的性格。
-
晚上,费家,餐桌上。
桌子上摆着清淡可口的饭菜,还洗了几样水果摆在了叶令蔚面前,叶令蔚看着面前的几样水果,没有一样是自己不爱吃的,比以前的大哥二哥还要了解自己。
“费叔,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跟您说。”
费锵坐在首位,他听见叶令蔚有话要跟自己说,放下了刀叉,好整以暇,“你说。”
叶令蔚手里还拿着半颗草莓,他抬起眼,“我不想让费澜出国,我就想他在国内。”
费澜看了叶令蔚一眼,忍不住笑了一声。
叶令蔚这脑子,是真的聪明。
他不跟费锵说费澜不愿意,也不说费澜不想,他说自己不愿意,自己不想,他现在知道费锵做那些都是为了什么,他自然就会把可以利用的都利用起来,包括他自己。
“可是,费澜现在不太中用啊......”费锵眼里露出长辈对晚辈的宽容与疼爱的神情,陈姨在旁边看着,再看看坐在一边的费澜,心口闷闷地发疼。
“那没关系,我喜欢跟他呆在一起,他无用有用,有什么关系?”叶令蔚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想好了?”费锵慢悠悠问。
叶令蔚点头,“我从来没有想过费澜会出国,他要是出国,我也去。”
“不行,”费锵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国外不太平,不安全。”
“那就让费澜留在国内吧。”叶令蔚给费澜递了一颗草莓,安慰般的朝他笑了笑。
国外不太平,国外不安全,叶令蔚不能去,但自己儿子可以随便不加考虑地就丢过去。
叶令蔚都替费澜感到生气又难过。
还有深深的无力感,这一切,都不应该由费澜来承受。
费锵自然是不会再拒绝叶令蔚,他用完了餐,站起来,话是朝着叶令蔚说的,“太晚了你今天就在家里住下吧,喜欢哪个房间住哪个房间。”
“好,谢谢费叔。叶令蔚仰脸朝着费锵笑。
费锵微微地愣了一下,随即垂下眼,上楼去了。
他一走,叶令蔚就扭头看向费澜,“费澜,我要睡你的房间。”
“嗯,那我今晚去客房。”反正叶令蔚说什么,费澜都不会有意见。
叶令蔚凑近费澜,“那我也要住客房。”
费澜抬眼,轻轻笑了一声,“你还想要什么?”
费澜以为叶令蔚会说出什么不正经的要求来,结果他想了一下,问自己,“可不可以再洗一盘草莓?我要端上楼。”
“我等会给你带上来,你先去洗澡,衣服在最右边的柜子,有新的,自己拿。”费澜慢吞吞的说道,他嘴角有伤,吃东西格外的慢。
“好。”
确定叶令蔚进房间了,陈姨才凑过去,她语气心疼,“你怎么没跟我说费总想让你出国?”
叶令蔚走了,费澜的神情就彻底没了温度,“他就是想想,叶令蔚不会让我出国的。”
“你利用叶令蔚?”
“没有,”费澜无奈,“这话要是让叶令蔚听见了,今晚我估计没法睡了。”
“那你......”陈姨欲言又止。
“陈姨,父亲安排我做的事,我是无法拒绝的。”费澜笑容莫名,陈姨鼻子都酸了。
“但叶令蔚不一样,我在他那里,是不值钱的,可叶令蔚在他心里,是十个我都比不上的。”费澜语气淡淡的,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情。
“胡说!”陈姨低声呵斥,“不可能,就算,就算费总喜欢叶令蔚那孩子的父亲,也不可能真的把他的儿子当自己的儿子......”
“但事实就是这样啊。”费澜眼里的笑意令人看起来就觉得发冷,和难过。
“那你还跟他在一起?你自己不生气?你不恨?”陈姨想到今天餐桌上费锵对费澜和叶令蔚截然不同的态度和语气就心里不平衡。
“他是无辜的。”费澜说道。
“可他是叶枫冕的儿子!”陈姨激动。
“但他是我喜欢的人。”费澜轻声说。
“你,”陈姨咬咬牙,拍了费澜后脑勺一下,恨铁不成钢,“没出息。”
“陈姨......”费澜笑着哄这位从小疼自己到大的阿姨。
“知道了别撒娇,我去洗草莓,你不是要给你喜欢的人带上去吗?”陈姨转身往厨房走,难怪回学校前还专门让家里司机跑出去买草莓,买大的红的,合着是给别人吃的。
“辛苦陈姨了。”费澜说道。
-
叶令蔚洗完了澡,盘腿坐在床上,玩会手机觉得无聊便打量着费澜的房间。
费澜的房间,很冷淡,深蓝的窗帘,漆黑的衣柜,被子里也是清冷的淡蓝色,蓝里透着冷漠的白,他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记忆相当于洗过一遍,他真的只是个画里的角色。
所有人,都是死去的自己未完成的画,在自己在教室心脏病发时那里截然而止,而剩下的篇幅,都由角色自己来走。
费澜推门进来,看见叶令蔚在发呆,走过去将草莓放到了柜子上,“在想什么?”
“嗯?没什么。”叶令蔚翻身下床,从书包里翻出药膏和一卷纱布,“帮我上一下药。”
“自己怎么不弄?”费澜接过他手里的药膏和纱布,让人坐在床沿,仰起脸,露出脖子,叶令蔚穿着宽大的t恤,房间里开了暖气,从这个角度可以一直往下看。
淤青一开始还没这么严重,现在看起来尤为可怖,青青紫紫的大半圈,像是往牛奶里泼了颜料进去,搅得一塌糊涂。
“我系的蝴蝶结没你系的好看。”叶令蔚眼里是头顶刺眼的水晶吊灯,盯久了,就跟一团发光的马赛克一样。
“晃什么?”费澜感觉到叶令蔚身体左摇右晃,皱眉道。
“不是,”叶令蔚为自己分辨,“这灯,看久了我头晕。”
最后的结系成蝴蝶结,白色纱布像拥有薄薄羽翼的蝴蝶,令叶令蔚的容貌看起来更加的瑰丽。
“好了。”费澜说。
叶令蔚舒了一口气,伸手就揽住了费澜的脖子,往人怀里钻,“费澜,我头晕。”
费澜把人拉开,“在娇气什么?”
叶令蔚不知道分寸,闹起来没有度,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学校里还能听费澜的话不做什么,一旦只有两个人了,就像快要融化的奶糖,恨不得化在费澜的手心。
冬天本身也是一个很适合黏黏糊糊的季节。
叶令蔚乖乖坐在床沿,他仰着脸盯着费澜看了半天,突然凑上去吻住了费澜的唇角,又很快退开,“我很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