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所有人都开始爱我(35)
“你好像真的很想知道。”费澜轻笑一声,伸手轻轻按住叶令蔚的肩膀,因为姿势问题,叶令蔚的脖子完完全全的露在了费澜的眼前。
衣领扩开,露出一截锁骨,费澜只扫了一眼,没深看。
深看,还能往里边看。
按住叶令蔚那只手没受伤,费澜稍稍用力,让叶令蔚再离自己近了点儿,两个人之间就隔了一指的距离。
费澜说话的时候,叶令蔚就已经闻见了葡萄酒的香气,酒精味很淡,果香味反而要重一些,但依旧令人熏熏然。
“想知道,叫声哥哥,给你看。”费澜轻笑着说道。
第25章 锈春刀 戒指,恰好
叶令蔚微微眯了眯眼睛,从费澜怀里滑脱出来,看向他手里的杯子,“我知道,你喝酒了。”
叶令蔚不按常理出牌,费澜并没有特别失望,他笑了一声, “你要去告老师?”
告老师?叶令蔚露出不解的神情。
见叶令蔚的注意力没有在杯子里是什么上面了,费澜把杯子收了回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叶令蔚飞快地夺了过去。
叶令蔚看着杯中轻轻晃荡着的液体,就着杯口抿了一下,他玩够了,一根根掰开费澜的手指,把杯子放到了他的手心,俯着身,舌尖漫不经心的把沾染在唇上的红色舔尽。
“我只是想告诉哥哥,喝酒伤身而已。”叶令蔚放低声音说道。
费澜面不改色的,推开叶令蔚,慢条斯理的盖上了杯盖,同时缓缓说道,“那你在做什么?”
高临浩看着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头都大了,而且叶令蔚还抢澜哥酒喝,胆儿是真的肥。
高临浩初中认识费澜,他那时候没事儿就爱喝酒,但也不是把自己喝到六亲不认黑白不分,费澜喝酒很有自己的分寸,浅尝辄止。
但高临浩一直特别能理解费澜,那些事情,换做是他,他不一定能熬得过来的。
母亲病重即将死去的时候,父亲宣告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份,在原配去世不久,又光明正大的让人进了门。
叶令蔚知道原身的身体问题,喝酒肯定是不行的,他就沾了点儿,酒味儿滑到喉咙间就已经彻底淡了,睨了费澜一眼,“我回教室了,你慢慢喝。”
高临浩惊呆了,他不止一次发现,叶令蔚这人,特别随心所欲,他想玩的时候,全世界都得陪着他,他不想的时候,你就是把全世界捧到他面前,他也懒得多看一眼。
还有几分钟上课,高临浩犹豫了一下,小声问费澜,“澜哥,这次家长会,你怎么跟宝可梦说的?”
费澜懒倦的哼着美人与野兽舞台剧的调子,眼睛都懒得睁开,“他知道,我没说。”
“他这次没找你谈话?”高临浩讶异道。
宝可梦以前是费澜的家庭教师,给费澜补过几个月的课,费澜聪明,举一反三得令人招架不住,宝可梦当时就觉得费澜未来前途皆不可限量,以至于他在年级排名表上看见第四百五十名的学生叫费澜的时候,根本就没往他认识的费澜身上想。
直到他看见坐在窗户边上,低头玩着手机,身旁的几个男生围着他在聊天,几乎是一瞬间,宝可梦就意识到了费澜翻天覆地的变化。
费澜仰头望向走廊的天花板,“谈什么?”
没什么好谈的。
高临浩看着这样的费澜,忍了又忍,憋了又憋,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口了,“澜哥,最好的报复难道不应该是强大到可以碾压对方吗?你现在这样......”
费澜有一会儿没说话,就跟没听见似的,高临浩还以为费澜会生气,仔细的观察了费澜的表情,发现还好,松了一口气。
“没意义。”费澜淡淡说。
“人活着,不就是一日三餐?那么累做什么?”费澜笑着说,甚至还用保温杯敬了高临浩一下,高临浩看着这样的费澜掌心冰凉。
澜哥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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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就尽喜欢搞些□□,家长会当日,从当天上午就开始布置场地,除了要让家长觉得他们的孩子在学校受到了充分良好的教育意外,还要让学校看起来温馨、阳光、积极、向上!
三中不是私立学校,申城的贵族学校不在少数,但三中是目前为止,升学率最高、教育资源配置和储备最高的学校,背靠政府,一切最好的教育设施和人才优先往三中送。
三中不缺天才,进了这里,大家就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还有其他学校的人玩笑说,三中不是培养人才,三中是在挑选人才,因为成绩好的都向往三中,而去了三中,你才会发现自己是多么的不起眼和渺小。
说是天堂,其实也是地狱。
叶令蔚手里拿着一个气球,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高临浩眉间已经皱得可以夹死一个蚊子了,他已经快要把自己贴到了墙上。
他怕死气球了。
叶令蔚却突然侧头看向他,问道,“你上次考试考了多少?”
“问这个做什么?”高临浩一愣,但还是实话说了,“六百一十几吧,男子汉又流泪了,呜呜呜呜呜......”
叶令蔚,“......”
六百一十几,在五百多名,可以想象这里的竞争是怎样的激烈了,难怪班群里有人敢说那样的大话:
我们三中,随便拎一个人出去,别的学校都抢着要。
叶令蔚在班群里是个完全透明的存在,班群也只会在出现高难度题目的时候稍稍活跃一会儿,其他时间大都在潜水。
但今天不一样,今天家长会,班群里从早上到现在,新的消息提醒就没停过,叶令蔚虽然直接把群消息提示给关了,但也无法阻止高临浩在耳边直播。
明明都在一个教室,他们非要在群里聊天。
[高临浩:等会我妈肯定会追着我打,希望大家不要见死不救。]
[小橙子:好的,不救。]
[赵信:好的,不救。]
后边跟着一溜的+1,高临浩嚎了一声,过来企图抱住叶令蔚,被叶令蔚用气球吓了回去,他想要靠近又害怕气球,把自己死死的贴在墙上,丧着脸问叶令蔚,“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叶令蔚戳了一下金色的气球,看着气球摇摇晃晃,慢悠悠的说道,“阿姨要揍你,我也拦不住。”
他脚底下,是吹好的一片金色和银色的气球。
专门用来布置教室的,叶令蔚没吹,都是别人吹了丢到地上,不知道从谁的脚下滚过来的。
高临浩知道叶令蔚是个没心肝的,他去讨好费澜,“澜哥,你可得救救我,你不知道我妈昨晚那个高兴,她觉得我肯定进步了。”
“我能够做的唯一的反抗,就是让她穿漂亮点儿,”高临浩说道,“穿裙子!穿高跟鞋!那样,她就追不上我了,嘿嘿嘿。”
“......”
据叶令蔚以前所知,脱了鞋在操场追孩子的,也不是没有。
看高临浩这性格,他妈妈拖鞋揍他的可能性很大。
高临浩说完了,叹了口气,看着叶令蔚说道,“真羡慕你和澜哥,你俩太幸福了。”
“?”叶令蔚露出疑惑的表情,他望向费澜,费澜也跟自己一样么?
不过他倒是听高临浩提起过,费锵跟原身妈妈在一起之后,费澜几乎就没什么存在感了,加上费澜的自我放弃,在费锵眼里,无疑等于一颗弃子。
某种意义上,费澜跟原身一样惨,但费澜不管在怎样的境地,他都能游刃有余。
原身不一样,原身性格内敛,对于拖了班级成绩也不多加解释,他的沉默,成了别人眼里的无所谓,是对自己所犯错误的漠然和不知悔改。
面对别人的误会,原身也从来不加解释,从而导致了一个恶性循环。
本质上,原身和费澜就是两个极端。
同样活在阴暗里,一个如身在白昼般游刃有余,一个满目漆黑,寸步难行。
“下周又要考试了,我还没准备好。”高临浩趴在桌子上自说自话,手指上缠着一个蝴蝶结,紫色的一横指宽的带子,系成蝴蝶结贴到教室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