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所有人都开始爱我(95)
他只知道,现在还不够。
远远不够。
高临浩蹲在校门口,旁边新开了一家早餐店,专卖包子,高临浩这段时间每天早上就拎一袋包子,边走边吃,吃到教室,刚好完事儿。
叶令蔚过来的时候,他把豆浆递过去,“热的,没加糖,原味。”
他说完看见叶令蔚脖子上围了一圈纱布,眼睛立马就六瞪圆了,“你脖子怎么了?”
那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许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叶令蔚摸了摸脖子,昨天被夏涣掐住的窒息感又骤然来袭,他垂下眼,简单的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讲给了高临浩听。
高临浩先是愣住,再是愣住,最后是愣住。
他生活简单,这十几年做的最叛逆的事情就是打群架,打完还要瑟瑟发抖好几天生怕家里老母亲发现,结果怎么到了夏涣那神经病那里,又是袭警又是撬锁又是教唆杀人,他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还好吧?”
叶令蔚看他一眼,“我现在就站在你跟前,你觉得我好不好?”
高临浩从台阶上跳下来,“看起来挺好。”
于是从校门口到教室,高临浩骂夏涣的话就没停过,其实比起叶岑和叶绚,高临浩的表现反而更像是哥哥一点点。
他们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闹腾得很,叶令蔚一坐下,楚然就凑过来,说道,“一年一度的校联赛开始了,考数理化这三科,第一直接保送申大。”
难怪教室里闹成了一锅粥,申大,全国最高学府之一,除了准备出国留学的,三中大部分学生向往的殿堂,就是申大和京大。
保送,对大家的诱惑可想而知。
但这种竞赛,向来是由学校的竞赛队去的,他们也只能暗自羡慕,毕竟他们连竞赛队都进不了,那里边都是一堆跟苏雷那种得了结石疼晕了还要做题的怪物。
只不过谁当对队长成了问题,之前是林初冬,现在林初冬退学了,队长的职位就空了下来,虽说空是空着的,但大家心里都已经有了默认的人选。
不过这个默认的人选在自己的位置上在剥坚果。
大早上一到教室就开始剥,满满的一罐子。
“......”
高临浩把书包丢到桌子上,伸手就去从罐子里捞了一把全部塞到嘴里,“澜哥你这真贴心,谢了啊。”
面对吃的,高临浩可以说是既不要脸又不要命。
费澜把剥好的坚果放到叶令蔚桌子上,叶令蔚抬眼,“给我的啊?”
高临浩酸成了柠檬精,“反正不可能是给我的。”
“的确不是给你的。”费澜收拾着桌子上的垃圾,才看向叶令蔚,“几天的量,别吃多了,上火。”
叶令蔚哦了一声,“那你为什么不每天给我剥?”
费澜动作顿了一下,他把垃圾丢到旁边的纸篓,望着叶令蔚似笑非笑,“我是你爹?”
叶令蔚毫不犹豫,“爹。”
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高临浩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怎么突然就开始叫爹了?
费澜视线落在叶令蔚的脖子上,他很白,细弱的脖子缠绕几圈纱布后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羸弱苍白的凄美感。
“现在还不是叫的时候,”费澜笑得意味深长,“再等等。”
叶令蔚怔了一下,随即在理解了费澜的意思之后,耳尖发烫,他抓起一颗果仁就砸在了费澜的后脑勺,“做梦。”
看戏的高临浩,“!!!!!”
怎么还动手了呢?叶令蔚胆子也太大了!
他清清嗓子,试图转移这个奇奇怪怪的话题,“澜哥,竞赛要开始了,你去不去?”
“第一能拿到申大的保送名额,你要是去的话,还有其他学校什么事儿。”高临浩有这个自信,在他眼里,他的澜哥就是世界第一,谁都比不过。
费澜看了一眼叶令蔚,“再说吧。”
叶令蔚拖着下巴,嘴里含着坚果,也没嚼也没咽下去,在口腔里被舌尖推着到处滚,他眼神若有似无的落在费澜身上,“费澜肯定去吧。”
“对我也觉得,”高临浩连连点头,“虽然说我们学校很厉害,但我们需要一个镇场子的人,先把对手吓掉魂,让他们不能正常发挥,最后,将前三收入囊中。”
“等等,”叶令蔚打断高临浩,面露不解,“你确定考试是这样的流程?”
把对手吓掉魂?
“这是攻心战略。”高临浩一副你不懂高深莫测的表情。
费澜肯定会参加,这是全班甚至全年级心中认定的事实,比林初冬还要厉害的人,不去拿个第一,简直就是浪费人才。
第二节课下,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费澜被宝可梦叫走了。
办公室里,宝可梦还给费澜倒了杯水。
费澜好笑道,“方老师这是在做什么?”
方可蒙摆摆手,“问问你要不要加入竞赛队,我肯定是希望你加入的,这次竞赛的名额很难得,直接在上次月考排名里边挑的,不是以往使用竞赛队的学生。”
他说完,停顿了一会儿,观察着费澜的神色,说道,“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好事儿,但是我不太确定,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看法。”
费澜从小就跟其他的孩子不一样,他十分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听说这次一中不知道从那儿冒出来一个天才,我没见过,听说身体也很不好,但往往在身体上有缺陷的人,脑子都跟普通人不一样,”方可蒙喝了口水,“如果你不加入,我们说不定会输。”
那学生的试卷他也看过,解题思路跟普通学生的确不一样,另辟蹊径,意料之外,却又全部合情合理。
走的是野路子。
费澜这才抬起眼,“这么厉害?”
方可蒙被费澜幸灾乐祸的语气噎了一下,“你打算看热闹?”
“倒也不是看热闹,”费澜慢悠悠的说,“就是很少看见三中也有畏首畏尾的时候。”
“你这不是看热闹是什么?”方可蒙气结,“那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没问题,”费澜说,“但保送的名额我不一定要,感觉挺浪费的。”
方可蒙这下真的懵了,他好大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为什么不要?”
申大是多少学子梦寐以求的学府,他还不一定要?
“方老师,”费澜笑了笑,“因为我想和喜欢的人考一所大学,他不一定会去申大,他不去,我也不会去的。”
“等......等等,你再说一遍。”方可蒙整个宛如被雷劈了,他怔愣住,不可置信不可思议,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该先说什么。
这也太目中无人了,当着自己的面竟然敢说这些。
方可蒙跟做贼一样伸长脖子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的老师出现,他压低声音,“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本来他认为费澜是个有分寸的,但现在看来,或许并不是。
“你跟我说,你喜欢谁?”方可蒙气呼呼的,“我倒要看看是谁,能让你费澜变得鬼迷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