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身后,我踹掉了渣攻(61)
皇帝昏庸,听信谗言,当即免了他的官职,将他下狱。
其后,战事节节败退,他被当作求和的物件,与无数的金银绸缎、奇珍异宝、香车美人一道送入了敌国。
为防止他的心腹营救他,丞相将与他一并下狱的心腹提到了刑场,亲自监斩,以致刑场之上忠骨累累。
他的未婚妻亦是被他连累,充作了军妓。
他杀了敌国不少将领,既为敌国所得,自然逃不过酷刑。
施刑者疲累,换了一人又一人,他却始终没有出过声,沉默得犹如早已死去的尸身。
敌国之君念他忠义,欲要招揽他,他宁死不从,敌国之君暴怒,为了折辱于他,将他充入了后宫。
他隐忍三载,于一次承欢之际,成功刺杀了敌国之君。
摄政王继位,扫荡异己,他乘机逃出敌国,重返故国。
此时,故国早已沦为敌国之附庸,民生凋敝,饿殍遍野。
他改名换姓,潜入丞相府中,意欲复仇。
他尚未得手,却见一女子身着血衣从丞相府走了出来。
这女子竟是他以为早已亡故的未婚妻,他从未见过充作军妓者能活过三载。
未婚妻见得他双目盈泪,哽咽道:“我为你与你的弟兄报仇了。”
俩人再会,逃出丞相府,当日成亲,绝口不提过往,但双方心中皆知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当年娇俏可爱的深闺千金再也回不来了。
严峤向学校请了长假,在学武术的间隙,将剧本研读了一遍又一遍。
与余汐一道过了元旦后,他又与余汐一道飞去了位于Y市的影视城。
齐导不喜欢被媒体打扰,连开机发布会都取消了。
余汐手头上的工作不少,不得不远程办公,必须当场签署的文件只能由励秘书送了来。
齐导的计划是先拍文戏,再拍武戏。
电影第一场戏是将军与千金的幼年时光,演员是两个小演员。
对于严峤而言,第一场戏是宫廷戏,少年将军自请出战。
现在天气寒冷,较夏天拍古装戏要舒服许多,但因为妆发比现代戏费时间,严峤只得四点半起床。
严峤起床后,生怕余汐会做噩梦,便亲着余汐的脸颊道:“汐汐,起床了。”
太阳要将近七点才会出来,四点半看起来与半夜没有什么区别。
余汐并没有掀开眼帘,而是摸索着勾住了严峤的脖颈。
不知不觉间,他已被严峤养成了每天起床前与严峤接吻的习惯。
熟悉的舌尖挟带着熟悉的热度将他的唇齿都磨蹭了一番,他努力地回吻,与那舌尖纠缠。
等他睁开双眼,两双唇瓣之间依然纠缠着银丝,片晌后,银丝才断去。
严峤望着因为自己的亲吻而红了眼尾的余汐,歉然道:“害得你要和我一样早起,对不起。”
余汐抚摸着严峤的头发,笑道:“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问题。”
严峤叹息着道:“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做噩梦?”
等梁昮辉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的时候吧。
梁旻辉最近异常安静,余汐差点都要忘了梁旻辉的存在了。
余汐其实并不想隐瞒严峤,但无法预想严峤的反应,才没有向严峤坦白。
见余汐没有回答,严峤吻着余汐的额角道:“我没有指责你做噩梦的意思,也没有觉得你是负担,不想陪你睡觉的意思,你别误会。”
“我没有误会。”余汐捂住了脸,羞耻地道,“今天不吃早餐么?”
——严峤仗着他答应了一日三餐加宵夜,时常会含着他不放。
严峤摇了摇头:“不吃了,我知道你睡眠不足。”
“好吧。”余汐从床上下来,去洗漱后,又当着严峤的面换了衣服。
他以为严峤会将他当做床伴,但从严峤咽下他的东西起,已经过了将近三个月了,他与严峤还是没有做到最后。
他与严峤从单纯的陪/睡与被陪/睡变成了不清不楚,暧昧不明的关系。
他不懂该怎么样定义自己与严峤的关系,但总是告诉自己不要贪心,要知足。
至少,他现在想吻严峤就可以吻,想抱严峤就可以抱。
严峤发现余汐在发怔,低声道:“还很困么?”
“还好。”余汐与严峤住的是两室一厅的套房,每天有人定期打扫。
他不想暴露自己与严峤睡一张床的事实,所以将另一张床也弄乱了,装作睡过的样子,才回到严峤面前,踮起脚尖来,舔舐着严峤的唇瓣道:“再吻我一次。”
每当他觉得不知足的时候,他便会向严峤索吻。
严峤的亲吻于他而言,仿若最为上等的甜美的毒药。
令他忘却烦恼,却也令他毒入骨髓。
由于时间太早,酒店的自助早餐还没有开始,他们在外面的早餐店吃了早餐,便由严峤开车去了片场。
酒店里还住着其他演员,但所有演员都不需要这么早去片场。
抵达片场后,严峤坐在化妆镜前,由化妆师化妆,而余汐则坐在一旁拿着手机看新闻。
首先是娱乐新闻,再接着是时政新闻,如果有时间,他还会看社会新闻。
梁旻辉已经好久没出现在娱乐新闻上了,梁旻辉或许是被姐姐敲打过了,才低调了许多吧?
但被媒体称为“梁旻辉新欢”的那个歌手却时不时地有新消息,应该是梁旻辉力捧的对象。
仔细看那个歌手脸,稍微有些僵硬,可能是微调过了?
是被梁昮辉命令要整得更像高逐么?
对方已经是成年人了,应当是自愿用身体换取资源的,他没有权利干涉。
等严峤化好妆,天已经彻底地亮了,片场也热闹了起来。
严峤之前并没有拍过正规的戏,《伴你入眠》只是用于广告宣传的微电影。
面对一大堆工作人员以及坐在摄像机后的齐导,他的手心登时分泌出了一层薄汗。
他远远地瞧了余汐一眼,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勉强让自己松弛了下来。
“action。”他站在演员中间,听到齐导的声音后,忍不住又瞧了余汐一眼。
余汐当然感知到了严峤的视线,于是朝着严峤笑了笑,无声地道:“你是最棒的。”
现场的工作人员不计其数,如果换成他演严峤那个角色,过度呼吸症候群一定会发作的。
他相信严峤能演好,可仍是紧张了,据说齐导的要求很高,若是齐导不满意就只能一遍一遍地拍。
严峤演到一半,齐洺语气温和地道:“重拍。”
余汐早就看过剧本了,他认为严峤所塑造的人物简直就是从剧本里走出来的少年将军,只是严峤似乎有点紧张,不够自然。
这第一场戏其实并没有什么难度,但严峤还是整整重演了五遍才过。
从早上八点开拍,到晚上十点收工,严峤总共才完成了四场戏。
一回到酒店,严峤便沮丧地抱住了余汐:“汐汐,我是不是不够好?齐导是不是在怀疑自己当时的眼光了?齐导是不是想换掉我?”
余汐回抱了严峤,安慰道:“你很好,齐导不会怀疑自己的眼光,更不会想换掉你。”
“峤峤。”他又亲了亲严峤的唇瓣,“对于齐导来说,一天拍一场戏都是正常的,你一天拍完了四场戏已经很棒了。”
严峤眨巴着眼睛问道:“真的?”
余汐肯定地道:“真的。”
“为了庆祝我今天拍完了四场戏,我要吃宵夜了。”严峤迫不及待地将余汐抱到了沙发上。
余汐被严峤的手指弄得气息不稳:“收工……收工前……你不是……不是已经……吃过……吃过剧组的便……便当了么?”
严峤理直气壮地道:“我才十八岁,我还在长身体,便当量太少了,我没有吃饱。”
紧接着,他又低下头,轻轻地咬了一口余汐的下唇,诱哄道:“汐汐明明很喜欢我这么做。”
“嗯……喜欢……”余汐半闭着眼睛,身体不一会儿便化成了一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