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身后,我踹掉了渣攻(90)
“我找小少爷。”见班主任一脸茫然,司机才改口道,“我找严峤,我是严家的司机。”
班主任扬声道:“严峤,你过来一下。”
严峤跟着司机去了教室外,淡淡地问道:“有什么事?”
司机回答道:“最近出了一起绑架案,老爷怕少爷发生意外,让我负责每天接少爷上下学。”
严峤一般是自己乘公交车上下学的,听到司机这么说,他并没有反对:“哦,我四点钟放学,你到时候在学校门口等我吧。”
他回到了座位上,坐在他左边的同桌好奇地道:“你怎么和你爸爸长得一点都不像?”
他懒得搭理对方,兀自看着自己的课本。
不过一节课的时间,教室里便传遍了他母亲绿了他父亲,他是野种的八卦。
他不想解释,八卦越演越烈,终于传到了班主任耳中,班主任在最后一节自习课的时候,走进教室,道:“请同学们不要无端猜测严峤,之前来找严峤的那个人不是严峤的爸爸,而是严峤家的司机。”
同学们哗然,严峤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作业,全然不理会其他人。
他用一节自习课把所有科目的作业都做完了,下课铃一响,便将课本、文具收拾好,放进书包,背着书包出门了。
他还没有走出校门,便看到了一辆加长林肯。
司机与两个保镖站在林肯旁边,一看到他,齐声道:“少爷好。”
严峤点点头,在众人的目光下,坐上了林肯。
第二天,那些原本和他不对付的男同学变得格外亲切。
一个星期后,因为他的态度并没有因为他们的亲切而转变,他们讨不到好处,便又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
女同学们一如既往的维护,让他们更加讨厌他,明里暗里地针对他。
他并不在乎任何冷暴力,这些人都不够资格让他上心。
冷暴力很快恶化成了热暴力,一天放学后,他被堵在教室里,五个男同学围着他。
其中一个男同学道:“搜他书包。”
“放心,我没带手机,打不了电话。”学校规定是不能带手机的,严峤就没有带手机。
他将书包一丢,操起放在一边的拖把,不由分说地冲着那些人扫了过去。
这是他第一次打架,不过他并不慌乱,反而非常沉稳。
他没有学过武术,只能根据自己的本能来。
男同学们猝不及防,接连倒在了地上。
严峤再接再厉,凭着一股子狠劲,打得男同学们满教室乱窜。
他连眼神都不想给他们,将拖把一放,书包一背,正准备出去,没想到,后背陡然一疼,整个人趔趄了一下,勉强才站稳,回过头去一看,他才发现其中一个男同学明显早有准备,手里居然拿了一根铁棍。
他费了一番力气,将铁棍从对方手里抢了过来,又抢了手机,一脚踩在带了铁棍的男同学的心口,拨通了司机的电话:“过来教室接我。”
男同学们都被他打趴下了,他自己也受了伤,流了血,强撑着没有倒下。
司机看到严峤的惨状,吓得赶紧给严父、严母打了电话。
严峤拿着作为证据的铁棍,出了教室门,被司机送到了医院,还给班主任打电话,让班主任把男同学们也送到了医院。
他是个坚强的孩子,消毒、包扎的时候都没有喊疼。
拍了CT后,他正坐在椅子上发呆,忽然看到父亲与母亲冲了过来。
母亲一下子就哭了,一把抱住了他,他疼得呲牙咧嘴:“疼。”
母亲这才松开了他,哽咽着道:“妈妈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没关系。”他从小就不喜欢被别人抱,因为知道母亲担心他,他才没有躲开。
父亲却是在一旁鼓掌道:“儿子干得好,那些胆敢欺负你的人就不能对他们客气,他们每一个都伤得比你重,我儿子以一敌五,是个了不起的男子汉。”
母亲斜了父亲一眼:“你怎么能鼓励儿子打架,万一……呸呸呸,不会有万一的。”
严峤向来惜字如金,听着父母你一言我一语,什么都没说。
对于他而言,那五个男同学伤得重不重并不要紧,他只是希望他们不要再打搅他。
CT结果出来了,他并没有骨折,被重击过的头骨、肋骨都完好无损。
因为母亲怕他得脑震荡,还怕他留下什么后遗症,于是他住院了。
他住的是VIP病房,一间病房内有两张床,其中一张是专门用来陪护的。
母亲买了草莓奶油蛋糕给他,他一边在母亲的手提电脑上看赛车比赛,一边吃着草莓奶油蛋糕。
他喜欢甜食,也喜欢赛车,但并没有喜欢到失去甜食和赛车就无法生活的地步。
吃完甜食,看完赛车比赛后,他去刷了牙,洗了脸,便回到了病床上。
明天不需要上学,所以不需要闹闹钟,可以起晚一点。
后背有点疼,不能平躺着,他只能侧躺着,父亲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抱着笔记本处理工作,而母亲则坐在书桌前,画着设计稿。
他望着父母,渐渐地沉入了梦乡。
突然,他听到有人道:“那个小聋子据说住在孤儿院。”
“小聋子”是谁?
他现在是在做梦么?
他睁开了双眼,竟然发现自己坐在教室里,所有的同学他都不认识。
所以他确实是在做梦?
桌面上的书是五年级的课本,他翻开一看,里面没什么笔迹,书封上也没有写名字。
他又摸了摸桌肚子,里面除了课本,还有零食和手机。
他拿起手机,拨打了明母亲的电话号码,然而,打不通,不是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也不是您拨叫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而是无限循环的忙音。
他觉得奇怪,更加确定自己是在做梦。
他隔壁排坐在第四桌的同学此刻正蜷缩着身体,尽量降低自身的存在感。
估计对方就是那个“小聋子”了。
他并不是富有正义感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仍是对那个喋喋不休地口出嘲讽的同学道:“吵死了,闭嘴。”
那个同学立刻闭嘴了。
没过多久便开始上课了,是语文课,明明是个梦,感受却相当真实,语文老师还布置了作业。
下一节是自习课,由于没有老师看着,他看到有一个女生拿了一个高音喇叭走到“小聋子”面前,故意道:“听说你爸妈都不要你了?”
“小聋子”立刻捂住了耳朵。
女生无辜地道:“原来你还是能听见声音的?”
“我能听见声音。”“小聋子”怯生生地道,“请你不要拿着高音喇叭在我耳边说话。”
女生走远了些,低声道:“你是不是住在孤儿院呀?”
“小聋子”迷茫地抿了抿唇,并低下了头。
显然这个“小聋子”的耳朵的确不太好。
因为班主任来了,女生并没有再欺负“小聋子。”
下课时间到了,他不知道这个梦什么时候结束,自己的家在哪里,踟蹰着走出了教室。
从“小聋子”身边经过的时候,他看到“小聋子”红着眼眶,整个人看起来分外可怜。
他忽然做了一个决定:如果明天这个梦还没有结束,我就去向班主任要求和“小聋子”结对子,不许别人再欺负他。
他这么想着,又折回了教室,问“小聋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聋子”似乎被他吓到了,声若蚊呐地道:“余汐。”
他扫了眼余汐课本上的名字,原来余汐两个字是这么写的。
“我叫严峤,明天见。”他为什么要对余汐说明天见?
他正迷惑着,好一会儿,听到余汐回道:“明天见。”
余汐应该不想在明天见到他,害怕被他欺负,才不得不回应他。
他出了教室,脑子里莫名其妙地出现了家庭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