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文里养夫郎(41)
老太君笑着说:“他呀,成家立业了,总得有些长进。”
杨季铭憨憨的笑了笑,没有接这话。
四夫人罗氏笑着说:“要我说呀,这是三少夫人的功劳,旺咱们家季铭。”
尚嘉言浅浅的笑着说:“四婶取笑了。”
杨季铭继续憨笑,没有出声。
晚膳开了三桌,老爷夫人们陪老太君坐一桌,少爷少夫人们坐一桌,小姐们单独坐一桌。
饭桌上,尚嘉言轻飘飘的瞥了眼杨季铭。
杨季铭心肝颤了颤,专心致志的为他布菜。
四房的六少爷杨宸忍不住说:“三哥怎么真跟变了个人似的,而且还这么怕三嫂?”
杨季铭斜了他一眼,“我这是宠着你三嫂。”
杨宸翻了个白眼,“三哥是没出息吧,还是三嫂跟母老虎一样?”
“臭小子,你找打!”杨季铭怒目圆睁,想要教训一下这个堂弟。
杨伯名微微蹙眉,“吃饭的时候好好吃饭,闹什么?”
杨宸哼了一声,不屑的瞥了杨季铭与尚嘉言一眼,继续吃饭。
尚嘉言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进杨季铭碗里,“你是哥哥,弟弟胡闹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
“我听媳妇儿的。”杨季铭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夹了块鱼腹处的肉,把大根的鱼刺剔干净,再把鱼肉放进尚嘉言碗里。
杨宸不屑的嗤了一声,碍于杨伯名冷着脸,才没有呛声。
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都不由的看了眼尚嘉言,一个是看好戏,一个是有些替他担心。
尚嘉言一边享受着杨季铭的贴心照顾,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其他人的反应。
用膳后,杨季铭与尚嘉言便告退了。
杨季铭对尚嘉言说:“杨宸那小子从小就被四叔四婶宠坏了,再敢出言不逊,就直接教训他。”
尚嘉言扑哧笑道:“他是四房的嫡子,你一个庶子还真敢教训他呀。”
杨季铭嘿嘿笑了笑,说:“就因为我是庶子,爵位和家产都跟我没多大关系,反而可以恣意妄为些。哥哥教育弟弟,没毛病。不过,我那几个婶子里,四婶最厉害,手段最多,姨娘以前就总提醒我尽量避着她。”
尚嘉言微微沉吟,回想到今日四夫人的一言一行,心里大致有了一个底。
“说到钱财我就想起来问了,你总共有多少家当,什么时候跟我交个底?”
杨季铭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可怜巴巴的说:“我只有每月府里的例银和当差的工钱,一直没存下钱来。”
他成亲后这几个月的例银都是尚嘉言使人去领的,当差的工钱只够他在外面随便吃点喝点。
尚嘉言微微蹙着好看的眉头,一言不发。
杨季铭紧张的说:“景烁,你不会嫌弃我穷了吧?”
尚嘉言正在思考着怎么增加点他们自己的收入,就没注意听到杨季铭说什么。
杨季铭猛地抱住他,认真的说:“景烁,你放心,我会想法子赚钱养你的。”
尚嘉言被他打断思考,便问:“怎么赚?”
“做点小生意。”
“什么生意?”
“酿酒。”
“嗯?怎么会想到酿酒?”
“现在酒馆里卖的大部分酒,度数都不高,哦,就是不怎么烈。我可以尝试做出烈酒。”这件事情从他穿过来以后就考虑过了,只是因为当差和读书的事情耽搁着一直没有去做。
尚嘉言不善饮酒,也不懂酒。“需要我先帮你找几个酿酒师傅吗?”不管怎样,只要夫君做的是正事,他就愿意支持。毕竟,他们不是真穷。
“我自己找就行。景烁,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养得起你,还有我们将来的孩子。”
尚嘉言看着他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不由的轻轻勾了勾嘴角,眼里溢出笑意,说:“好。”
杨季铭把头埋在他脖颈间蹭了蹭,手放到他的肚子上轻轻的摸了摸,小声的说:“这里会不会已经有我们的孩子了?”
尚嘉言微微叹气,“忘了我们才去看过大夫啦?”
杨季铭反应过来,“原来那天你是想去看这个的。”
尚嘉言有些难为情的微微扭头。
杨季铭认真的说:“每隔几天就会有大夫到府里来为老太君和大嫂请平安脉,咱每个月也看上一两回吧。”
“好端端的看大夫,万一被人说闲话就不好了。”这也是他上次出府去看大夫的原因。
杨季铭说:“就说有些头疼,或者晚上有些失眠,随便编个理由就是。”
尚嘉言犹豫着微微点头。
第35章 晚膳
杨季铭一连两天都去了更夫陈光明家里, 也再次找他家附近的邻居仔细打听了一番。
陈光明好赌,输得一无所有,家里穷得叮当响。邻居老伯看他可怜, 便介绍他去做了更夫的活。
通过那位老伯,杨季铭得知陈光明以前常去的赌坊就是福运赌坊。
于是, 杨季铭再次来到了福运赌坊。
胡老三看见他, 走过来冷笑着说:“这又是哪阵风把杨三少给吹来了?”
杨季和他走到了角落里,“胡老三,向你打听件事。”
“哟, 该不会是要找我们的麻烦吧?”胡老三满是戒备和愤懑的看着他。
“上次的事可不能全怪我, 怎么还记仇了呢?”杨季铭讪讪的笑了笑。
“杨三少,我们可是损失了一项大买卖。”
“协助官眷私放利子钱, 本朝是不允许的, 这还真不能怨我。”
胡老三呵呵笑道:“杨三少还是先说说看吧, 要打听什么?”
“一个叫陈光明的人。”
“就是被人杀死的那个更夫吧。”
“没错,我听说他是你们赌坊的常客。”
胡老三哂笑道:“那人只是个没胆子的窝囊废罢了。赌光了就干些小偷小摸的勾当, 还被抓到过几次。”
“被你们抓到的?”
“不是我们, 是被他偷东西的客人。就在前不久, 他还被一个客人当场抓住。陈光明哭爹喊娘的求放过,那客人见他没偷走什么值钱的东西, 真就放过了他。”
“那客人叫什么, 住哪里?”
“我只知道别人都管叫他刘四爷, 其他就不知道了。”
杨季铭微微沉吟。
胡老三突然睁大了眼睛, 小声的说:“他来了, 就是那个穿着灰色短打的人。”
杨季铭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对他说道:“我知道了,多谢, 改日请你喝酒。”
杨季铭没有打草惊蛇,在赌坊外等着那个刘四爷出来,然后跟踪他。
杨季铭看着他从一个小门进了一处大宅邸,便绕到前面的大门去看看是哪家。
这一看就被吓了一跳,竟是武宁侯府。
杨季铭没敢多留,连忙回衙门去向许一桓禀报。
许一桓若有所思的看着杨季铭,问道:“武宁侯府与武穆侯府是姻亲关系吧?”
“回大人,是的。”他嫡母是武宁侯的胞妹,大嫂是武宁侯的闺女。
“你就这样向我禀报了,不怕会连累武穆侯府吗?”
“大人,目前只是查到那个刘四跟陈光明有过接触,而刘四有可能是武宁侯府的人。要说可能会因此牵连出武宁侯府,甚至连累武穆侯府,此言过于牵强附会。”
许一桓低笑了一声,说:“现在没有别的线索,你就先顺着这条线继续查一查。”
“是。”杨季铭退下,继续去查刘四。
另一边,四夫人罗氏派人将尚嘉言请过去喝茶。
尚嘉言叫上了大房的两位小姐,与她们一起来到了四房的西苑。
他们先向罗氏见了礼,然后向早来一步的二少夫人打了声招呼。
罗氏看见尚嘉言带着杨宛容和杨宛馨一起过来,几不可察觉的愣了一下,若有所思。
罗氏笑着说:“我好像忘记跟你们说了,我把两位侄媳妇都请来了。要不是伯名媳妇怀着孩子,我也得把她请来。不过刚好,宛容和宛馨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