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文里养夫郎(52)
杨仲鸣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但事先答应了配合他,便叹了口气,说道:“听你的。”
杨季铭悠然自得的吃了块桂花糕,还跟杨仲鸣唠起了家常。
“景烁特别喜欢吃桂花糕。这种甜甜的黏黏的东西,我原先是吃不来的。但为了陪景烁一起吃,后来也就吃了。”
杨仲鸣轻笑了一声,也拿了块桂花糕咬了一口,“很甜,也很软。”
“是很甜吧,景烁说只是有点甜,刚刚好。”杨季铭表示不理解。
杨仲鸣把整块桂花糕都吃了,说道:“知道你跟弟妹感情好,不用开口闭口都是弟妹。”
杨季铭嘿嘿傻笑了两声,又吃了一块桂花糕。
他们越是轻松闲适,下人们就越是胆战心惊,看这样子,就像是已经决定好要把所有人都发卖了一样。
香炉里的香越烧越短,眼看着即将燃尽,不少人的额头都已经沁出了许多冷汗,大家窃窃私语着,声音越说越大,仿佛是起了争论。
有人喊:“二少爷,三少爷,香梅曾偷偷溜出府去!”
叫香梅的小丫鬟连忙跪下说道:“我只是在后门处见了一位老乡,说了两句话。我看到红芍进过少夫人的内室。”
“我没有!”红芍也忙跪下喊冤,攀咬了别人。
真实揭发的,胡乱攀咬的,院子里乱哄哄的吵了起来。
“都闭嘴!”杨季铭怒喝了一声。
顿时,鸦雀无声。
杨季铭说:“一个个说,有证据的奖赏十两,没证据的,若查明是胡诌陷害别人,死契按府里的规矩处置,签活契的就直接拉到官府去。”
下人们都静默了片刻。
一名小厮走了出来,说道:“二少爷,三少爷,白芷偷偷摸摸的进过内室,是小人亲眼所见。”
白芷被提溜了出来,彭可婧身边的陪嫁妈妈常妈妈说道:“她是个四等丫鬟,平日里只负责扫洒院子,不允许进内室的。”
“一个四等丫鬟?”杨季铭眼神凌厉的看着她,“他有没有冤枉你?”
“我,我……”小丫鬟吓得浑身发抖,口不成言。
杨季铭斥道:“我我什么?没规矩。”
白芷噗通跪下求饶,哭得涕泗横流。“二少爷,三少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杨季铭示意杨仲鸣稍安勿躁,对白芷说道:“你不敢什么?”
“我只是想进屋偷点东西。”
“偷了什么?”
“偷了香炉盖子。”“嗯?”
“大概半个月前,我大哥大嫂来寻我,说我母亲病重,我就向常妈妈请了个假回去。我见家里的香炉盖子和二少夫人屋里的香炉盖子一模一样,就偷偷的换了出去。”
“你一个四等丫鬟,怎么知道内室的香炉是什么模样?”
“红芙姐姐每隔三日就会把香炉拿出来倒香,每次都是我拿香灰去扔掉。我不但见过,还听红芙姐姐说过整个香炉都是用翡翠做的,值不少钱。”
杨季铭听明白了,说道:“看来要请你大哥大嫂来一趟了,我得问问他们,你们家怎么刚好有一个看上去一模一样的香炉盖子。”
第42章 花灯
在白芷交代之后, 杨季铭与尚嘉言就先回了沉香院。杨正义与大夫人也离开了墨棣轩。
杨仲鸣一方面派人去把白芷的兄嫂请了过来,另一方面亲自去徐太医府上请徐太医查验那个香炉盖子。
徐太医验出盖子内侧浸染了一种叫乌头青的毒。
找到彭可婧身体变虚弱的根由后,徐太医就有把握能治好她。
得了徐太医的准话后, 杨仲鸣再次道谢,告辞回府。
等他回来的时候, 白芷的兄嫂已经在前院一五一十的交代完了。
大约一个月前, 他们在家门口捡到一个香炉,见那香炉只是炉身刮坏了些,还能继续使用, 就捡回了家。
杨季铭判断他们没有说谎, 只是被人当做棋子利用了。
白芷一家人痛哭求饶,杨仲鸣要将他们扭送去官府。
彭可婧念在自己因祸得福的份上, 让自己的侍女过来转述她的话, 替白芷一家人求了个情, 杨仲鸣这才放过了他们。
杨季铭问杨仲鸣:“那个盖子,徐太医怎么说?”
“盖子内侧浸染了乌头青, 听徐太医说, 这是一种很罕见的毒药, 能让人的身体变得虚弱,无声无息的没了性命, 就连他也查不出来。”
杨季铭微微沉吟, 说道:“能找到这样的毒药, 再用这种方式下毒, 这人可不简单。”
“是啊, 这人还得先知道那个香炉的样子,再找人做个一模一样的。”
“二哥,你不妨回去问问二嫂, 那个香炉是从哪里来的,都有哪些人见过香炉。”价值不菲的翡翠香炉,说不定也有个不同寻常的来历。
不过,书里的尚嘉言是怎么回事?
杨季铭想到此事,不由的挠了挠脑袋,他媳妇儿平时不熏香啊!
害人的方法,难道是因人而异?
杨仲鸣见他蹙紧了眉头烦恼不已的样子,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这事我先自己继续查着,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再找你。”
“好,那我先回沉香院了。”杨季铭说道,“快到晚膳时间了,我回去陪景烁用膳。”
沉香院里,顾妈妈对尚嘉言说:“少夫人,妯娌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但您千万要当心些,别给您自己和三少爷惹了一身骚。”
尚嘉言轻轻的笑着,“妈妈别担心,我有分寸。”说完,他又欢快的傻乐着。
“少夫人怎么这么高兴?”顾妈妈疑惑的问。
“季铭今天大显身手,把那个偷换香炉盖的小丫鬟给审了出来,就连母亲也夸他了。”
闻言,顾妈妈陪着他乐呵。
“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杨季铭笑着走了进来。
尚嘉言对顾妈妈说:“去传膳吧。”
顾妈妈应了一声,再向杨季铭行了个礼,就先告退了。
尚嘉言帮杨季铭换了身常服,“一会儿就吃晚膳,不用再出去了吧?”
“嗯,剩下的事情暂时用不着我了。”
尚嘉言按着他坐在椅子上,绕到他身后为他捏了捏肩膀,柔声问道:“今天忙前忙后的,累不累?”
“现在不累了。”杨季铭嘿嘿傻笑。
尚嘉言轻轻扬起唇角,一边帮他捏肩一边笑着说:“你呀,是不是真傻?”
语气中是满满的宠溺,杨季铭差点溺死其中。
“媳妇儿,我没做错吧?”
尚嘉言俯身在他脸颊亲了一下,“没有错,你做得很好。”
槐安的脚步顿在门口,连忙背过身去,暗地里吐槽着,刚才谁最后出来的,没帮少夫人和少爷关门!
尚嘉言看向门口,“槐安。”
槐安连忙回过身来,禀道:“少爷,少夫人,晚膳已经摆好了。”
“知道了。”
两人先净了手,而后一起坐到餐桌上。
杨季铭像平日里一样为尚嘉言布菜,尚嘉言也为他布菜。
杨季铭傻笑了两声,看尚嘉言的眼里溢满了浓情蜜意。
尚嘉言被他看得小脸通红,嗔道:“看我不管饱,用膳吧。”
杨季铭倾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小声的说:“秀色可餐,有助于增加食欲。”
尚嘉言红着脸,更小声的说:“少贫嘴,快吃饭。”
杨季铭唇畔的笑意怎么压都压不住,心满意足的吃着媳妇儿为他夹的菜。
用过膳后,两人习惯性的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尚嘉言问杨季铭:“二嫂的事情你怎么看?谁会害她?”
“无非是利字当头,为名,为权,为钱,为情。”“可是,会对谁有好处?”
“……姜小姐?”杨季铭趁机说出自己的怀疑。
尚嘉言不禁微微蹙眉,“如果是姜小姐,那就是为情。可这里是武穆侯府,她一个闺阁千金,是怎么把手伸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