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文里养夫郎(69)
杜姨娘说:“三少爷,三少夫人,有件事我就与你们直说了吧。日前我一家铺子里的人看见你们去了冯婆的药庐,我不放心你们就让人私底下去打听了一下。”
冯婆子接着说:“杜姨娘找到我,我就悄悄回了趟药庐,取了解药给杜姨娘。”
尚嘉言问道:“冯婆,你为什么要离家,冯大夫很担心你。”
“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做,不能让兰兰知道,兰兰就是我外孙女。”
尚嘉言继续问:“敢问是什么事情,不知道我们能否帮得上忙?”
冯婆子笑着说:“当然能帮得上忙,杜姨娘已经帮过我了。而且,杜姨娘还派了人去药庐,这会儿兰兰应该已经知道我的消息了。”
尚嘉言微微的点点头,心知她们已经对好了说辞,他目前尚不知道的是冯婆子与侯府究竟有何恩怨。
杜姨娘满脸心疼的看着杨季铭与尚嘉言,说:“我怕你们不想让我知道中毒的事,就特意请云济村的陈大夫给你们解药。”
杨季铭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脑袋,“姨娘,我们就是怕你担心才瞒着的。”
冯婆子说:“让我来为三少爷和三少夫人号个脉吧。”
杨季铭说:“也好,有劳了。”
冯婆子为他们号脉后,说道:“毒已解,再稍加调养一番,过个小半年就能有子嗣了。”
杜姨娘松了口气,说:“三少夫人,三少爷就交给你了,需要什么缺什么就跟我说,姨娘都会想法子给你们弄来。”
“谢谢姨娘。”尚嘉言道了谢,杨季铭跟着也说了谢。
杜姨娘说:“三少爷是我亲生的,是我的命,以后你们可不许再跟我说这个谢字了。”
“知道了,姨娘。”杨季铭憨憨的笑着。他心想,不管姨娘做过什么,她都是他亲娘,会为他着想。
尚嘉言微微垂眸,连累夫君中毒,在婆婆面前难免有几分不自在。
杜姨娘说:“天色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冯婆会暂时留在我这里给方姨娘治疯病,你们可以时常过来让她把把脉,看看身体调养得如何了。”
杨季铭诧异道:“冯婆还会治疯病?”
冯婆子说:“三少爷有所不知,方姨娘当年怀孕生产时,就是我陪在她身边的。是我疏忽,没发现小少爷身体有恙,就先离去,我愧对方姨娘。我老婆子就是拼了命,也会治好她的疯病。”
杨季铭愣愣的有点回不过神来。
尚嘉言说:“冯婆,方姨娘的疯病就辛苦你多费心了。”
杜姨娘笑着说:“冯婆医术高明,连太医都要望尘莫及,会治好的。”
杨季铭与尚嘉言再次向冯婆先道了谢。
回到沉香院后,杨季铭神神秘秘的关起门来对尚嘉言说:“景烁,老太君和大夫人看到冯婆的时候面色都有些反常,你说会不会跟杨叔茗的夭折有关。”
“无凭无据的事,不能乱说。”
“等方姨娘的疯病治好了,说不定她会想起些什么。”方姨娘和杨叔茗的事情不在小说剧情里,他也没有其他头绪。
“……”尚嘉言缄口不言,心想,就让这傻子继续以为方姨娘还疯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预告,一是杨季铭也该在事业上有点建树了,二是女主要放出来了。
第54章 情敌
春闱如期举行, 从会试到殿试,考生们过五关斩六将,冲进三甲进士行列。
胡海洋高中状元, 杨仲鸣得了探花,给状元和探花报喜的差役前后脚到了武穆侯府。
侯府门前放了两次鞭炮, 前来贺喜之人络绎不绝, 在京城大家族中一时风光无限。
杨季铭的蒸馏酒也终于做了出来,几经调试,酒精浓度越来越高。
他封装了一坛, 取名沉香酒, 献上内务府。
殿试前三名踏马游街,许多百姓都出来围观。
尚嘉言在广来楼留了个临街的包间, 请彭可婧一起去观看盛事。
锣鼓喧哗声由远及近, 彭可婧迫不及待的站在窗前遥望着, 尚嘉言陪着她一起在窗边等待。
杨季铭给自己倒了杯茶,心道:在书里, 二哥是状元呢。一定是因为半路杀出个胡先生夺了魁, 原来的第一名变成了第二名, 第二名变成了第三名。又大概是因为第三名年纪较大,于是榜眼还是那个榜眼, 二哥成了探花。
“来了, 来了!”彭可婧激动的看着自己的探花夫君骑马游街。
杨季铭走到窗边, 和他们一起观看。
杨仲鸣抬头看向他们, 对他们笑了一下。
胡海洋也抬头看了过来, 还笑着对他们挥了挥手。
游街的队伍走过去,彭可婧仍是探着身子张望着。
杨季铭收回视线,突然看到斜对面一家茶楼的窗边闪过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心道:有点像女主啊!
两日后,西征大军班师回朝,太子亲率文武百官出城迎接,百姓夹道欢迎。
在同样的包间,杨季铭与尚嘉言围观大军回朝的队伍。气势壮观,远非状元游街可比。
突然,征西大将军身后有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抬头看了过来,眼底迅速闪过许多表情。
惊喜,疑惑,惆怅。
尚嘉言微微一怔,惊讶的看着他。
那位将军骑马过去后,依旧频频回头张望。
杨季铭想不发现都难。
队伍过去后,杨季铭随口说道:“这都是大将军的亲兵吧?”
“大军留在城外驻扎,进城的不是大将军的近卫,就是要受封领赏的。”尚嘉言边说边坐回桌前,倒了两杯茶。
杨季铭关上窗户,也坐回桌前,有些惭愧的说:“听说皇上今晚在宫中设宴为大将军接风洗尘,家有世袭爵位的和朝中三品以上官员皆可携家眷参加。是我没用,不能带你参加。”
尚嘉言诧异的看着他,问道:“你没有参加过宫宴?”
“没有。”杨季铭摇头。
“父亲是世袭的侯爵,我们可以参加。”
杨季铭微微一愣,说:“回去我就问问父亲。”这样的宫廷盛事,他很想见识一下。
于是,杨季铭回府后就去找杨正义说明想参加宫宴的事。
杨正义微愕,叹道:“你以前总是惹是生非,我担心你进宫后闯祸,就没带你去过。”
“父亲,这次我跟我媳妇儿可以一起去参加宫宴吗?”
“可以。进宫后,要懂得装聋作哑,不要惹事。”
“是,多谢父亲。”
杨季铭得了应允后,便连忙回沉香院与尚嘉言一起做准备。
尚嘉言是从小就参加过宫宴的,没有杨季铭这么兴奋,只是仔细的打点两人的着装,以免失礼。
进宫后,杨季铭掩下想要参观旅游景点的冲动,规规矩矩的跟尚嘉言一起待在席上。
彭可婧对尚嘉言说:“嘉言,离正式开席还有些时间,我先领你去见一见太子妃。”
尚嘉言点点头,对杨季铭说:“我跟二嫂去拜见太子妃,你自己当心些。”
“放心吧。”
杨季铭目送着尚嘉言离开。
杨仲鸣轻笑了一声,“你们两口子还真是恩爱情深。”
“二哥和二嫂现在的感情似乎也不错。”杨季铭突然想起了,在杨仲鸣踏马游街那日见到的身影,有心想问,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多话。
“我跟你嫂子相敬如宾,说起来我也得谢谢你劝醒我。”
“见兄嫂和睦,做弟弟的心里高兴。”
杨仲鸣见他长进,心里也高兴,说道:“你以前交的都是些酒肉朋友,我带你认识些新朋友。”
杨季铭却是突然脸色一变,急忙问道:“二哥,你认得那个人吗?”
杨仲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是一位青年将领,“不认识。”
田鑫走到尚嘉树跟前,“尚兄,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尚嘉树颇为感慨的说:“真的是多年未见了。贤弟弃笔从戎,战功赫赫,愚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