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已完结[快穿] 上(136)
机甲出动,到达指定位置轰一炮,不看打没打到立刻离开。一头克瑞巴托斯巨兽被激怒,愤怒的伸头追赶,三艘护卫舰齐射恰好到达,轰掉了这颗探出来的脑袋。
一支刚与狼兽群结束战斗的机甲大队走出不是太远,就看见了一颗飞过来的小行星母舰。这颗小行星母舰在他们还没与狼兽□□火时就已经开始移动,毕竟这种临时改装的可动小行星速度很慢,否则就要宇宙中解体了。但现在,它恰好接到了他们。机甲大队降落,原行星的机甲起飞,消灭了意图过来捡便宜的另外一群狼兽。
一艘母舰的防护盾已经下降是百分之三,再挨一下,它的防护盾就要彻底破裂。季寒素好像忘记了它,依旧让它成为最前方的护壁。塔马安巨兽张开嘴巴,放出的射线击……一艘护卫舰忽然之间横了过来。母舰后撤的命令来了,它的侧斜后方不知什么时候空出一片极佳的区域,母舰只要打一个左舵就能轻松的滑入那片区域。两艘维修间,一艘补给舰也出现在了母舰周围最舒服的位置。
三个半小时后,完成补给的母舰如进入这片区域那般愉快舒服的离开了这里。
“轰!”充能等级达到百分之八十六,它再次成为了战友们的盾牌。
整支庞大的联合舰队,每个人,都在季寒素的指挥下,以神奇的节奏战斗着。每个人都在拼命的搏杀,因为他们在与星兽作战。但每个人又都不需要拼命,他们有退路,他们有依靠,他们有支援,他们有战友……
恍惚间,这已经不是一场模拟,而是真实的战斗,所有的旁观者也并非旁观,而是身处其中。
“如果我能用小行星,如果我能那样操控舰队,如果我……”能在季寒素的麾下作战。
胜利将会如采摘树上的苹果一样,轻而易举,且甘甜美妙。
赛比恩拒绝自己继续顺着这个角度思考下去,他猛地要紧嘴唇,闭着眼睛,把自己拉回了现实。
这种超高强度的指挥,只有哨兵能做,但持续七天,只有他一个人,无人帮助,无人顶替,尤其他原本就已经处于感官游离的状态,他要撑不住了。
赛比恩从季寒素的直播间里退了出来,接着他直接退出了虚拟空间,他坐在虚拟仓里,愣神了大概只有几秒:“赫拉,我失败了。我承认我做错了,但是,只有在他是指挥官时,我才是错误的。如果不是他的指挥,那么我的决策就是正确的。原本,现在战场上的一切都该为了最强的机甲战士服务。让他停止模拟作战吧,他的脑袋不该在一个虚假的世家里,被烧成灰。”
[哎?怎么突然黑了?]
[网络出问题了?]
[皇太子认输了,这场比赛已经结束了。]
[没必要这么快结束吧?]
[还想看!继续继续!]
[至少让我们看到这边战役的结果啊。]
[战役这么精彩,还没看到星兽之王被杀呢。]
[你们是真把这个当成虚拟电影了?]
[我看了皇太子的战斗和他认输的发言,我稍微能理解他一些,敬他是个汉子。但你们这些高喊精彩还要继续的……别让我知道你们是谁,否则我打到你亲妈都认不出来你们!]
[没看见季中校现在是什么状况吗?!你们觉得这是什么娱乐节目网红表演吗?!]
[继续?!继续NMB!]
观众看到的是世界突然变黑,季寒素这边却不是突然中断的,赫拉看来也担心那样一来他绷紧的神经突然断掉。季寒素在又战斗了十几秒后,星兽之王就在战舰主炮的光束里,被轰成了渣渣——正常计算,星兽之王还能战斗至少两天,赫拉调低了星兽的能力。
没有了敌人,宇宙恢复成了一片寂静。
季寒素呆呆看着这一切,眨了眨眼睛,倒了下去……
他的虚拟仓在同时被打开,医护人员将他从小白房推了出去。
季寒素被推进了哨兵的急救房,讽刺的是,这里正播放着宋沉雾的歌。
就像是皇帝说的,无论宋沉雾在瓦三战役中犯下的错误有多大,他在向导事业上的功绩都是板上钉钉的。无论有多少人咒骂他,该用的时候,还是得用。甚至于,瓦三战役是一时的,未来总会被瓦四、瓦五战役所替代,但只要人类中还存在哨兵与向导,宋沉雾的功绩就是不可否认的。
各种仪器连满了季寒素的身体,无数医师紧盯着仪器上的数字,然后他们发现,季寒素身上确实有些数值很危险,但关系到哨兵精神稳定的数值,却都很稳定。
“他是在……睡觉?”一个医生不太确定的说。
“他应该是在睡觉。”
“他不是已经过载了吗?”
“难道因为他现在是昏迷状态,所以反应不明显?”
“说出这种话来,你是怎么得到的医师执照?”
“过载状态,五感重度游离的哨兵,无法入睡。只会狂躁,或者昏迷。”之前说话的下意识摊手,“从来没有严重游离的哨兵睡着过,所以现在要么就是他没过载,就是在睡觉。要么就是他过载了,没睡着,只是进入了一种我们不知道的状态。”
所有医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竟然没有选择他们熟悉的“睡着”,而是对外公布“季中校因为严重过载,五感游历,进入重度昏迷”。
唯一知道真相的竺昭昭【……】
算了,他们想相信啥,就相信啥吧。
季寒素是真的睡着了,他不是没有经历过持续几个昼夜的战斗。但那时候是“战斗”,不眠不休是很容易克服的,因为那时候全身都在动。可现在这种是彻底的指挥,是持续不停的最大限度使用自己的大脑,整个过程中只有偶尔几秒的休息,简直像是在燃烧灵魂。
季寒素睡了两天,终于在沉重的头疼中苏醒了过来。
他刚睁眼的时候,世界有些光怪陆离——组成世界的颜色丰富得过分,很多色彩闻所未闻,因为那是温度,是某种波动,是层叠的空间,是风和空气的颜色,那些是不该有“颜色”这个特征的东西,可它们偏偏在季寒素的眼睛里被上了色。
他正在因为这个过分斑斓的世界而发呆时,有声音冲进了耳朵里,吵杂、混乱,既尖锐刺耳又低沉厚重,诡异缥缈,这些声音就如一群兴奋的舞者,手拉着手在季寒素的神经上跳舞。
然后是嗅觉,这间专门提供给过载哨兵的病房,已经经历过严格的除味处理(房间的光线、色彩也经过处理,有效隔音,外加播放白噪音,但显然都没有用),可那些气味依旧冲了进来,它们是兴奋、善意、怀疑,还有好奇……等等,人类情绪的味道?
触感也是少不了的,衣服以及床褥在皮肤上滑过,季寒素能感觉到每一丝纤维与皮肤细胞发生的碰撞,那明明轻微的动作,却带来了让人难以忍受的痒与疼。就像是刀片组成的刷子,刷过他的皮肤。
唯一还算老实的就是味觉了,那种尝到自己的舌头、牙齿和口腔的味道,已经只是个小意思了。
房间外,控制室里季寒素病房超过一半的监控仪器开始报警,待命的两位向导冲向了走廊,直奔季寒素的房间,他们进门的一瞬间,精神触手便探向季寒素的脑部,为他提供安抚。
“嘶!”两个向导几乎同时发出痛呼,他们的耳机里传来屋外医生的声音:“快出来!”
一位向导留在了病房门外,另外一人出去了:“为什么叫我们出来?虽然季中校在抵制我们,但这么下去会出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