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已完结[快穿] 上(78)
皇帝一次次的咆哮、怒吼、命令,可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毕竟没人能听懂。
“殿下,药好了。”常贵平把药碗递给季寒素。
季寒素利索的一把接过碗,另外一只手过去捏开了皇帝的下巴,并且保持这个捏住的姿势,一碗药倒进去了“咕噜,咕噜咕噜……”
太监和侍人们:“……”
太医们:“……”
季寒素神情淡定:我这才是正确的喂药姿势!要不然一勺一勺的,就皇帝这半身不遂的样子,呛进气管里呛死了怎么办?
他刚才那样让皇帝的嘴巴张开,喉咙通畅,药直接灌进食道里。这可是三辈子总结出的手法和经验——第一辈子季大将军要给伤兵喂药,第二辈子季团长整个团里就一个中医大夫也得灌药,第三辈子兽人们已经开始研究草药了。
皇帝是得死,但是不能死在季寒素自己的手上,所以皇帝现在作为皇后,还得细心的照顾她,也是很呕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没死,但这样子太医也说了彻底恢复大概……也许……可能……有点难度。
太医说话的方式,朝臣谁不知道?这就是废了。
于是大朝会的地方从承天殿,改在了皇帝的寝宫坤宇宫。大床前头摆一个屏风,皇帝躺床上,皇后坐床边上,朝臣在帘子这边上朝。
虽然皇帝只会啊啊啊,虽然皇后不为皇帝所喜,但就得走这个形式!
“哀家是个夫道人家。”季寒素长叹一口气,满满的真心实意的无奈,还有这称呼,他已经淡定了,习惯了,不会有嘴瓢的危险了,“不懂国家大事,但也知道这地方必须得有个人出来掌事。还是,请婶婶到前头来吧。”
【哈哈哈哈哈哈!】季大将军,你也有这一天啊。之前三辈子让你砍死的人看到你今天这个样子,他们一定会一起开心的从坟地里爬出来,手拉着手跳小熊舞。
【分真不是好赚的。】5800点,当是白送的吗?虽然这个世界就目前来说,比前两个世界的危险性都不高——他那天要是自己跑出去了,危险性可能就大了,齐王要找他,那些乱七八糟后宫以及他们的爹家也得找到他这个皇后,可进了齐王府,被金屋……呸!被暂时保护起来,整个就是躺赢了【女人难为啊……】
男女倒置之后,对于另外一个性别的感触顿时就深了。
【身在福中不知福,身在苦中知道苦了。将军节哀。】
【是呀,我是真的知道苦了。】季寒素再次叹气【其实这种世界也挺有存在的必要的,最好让那些男权的过来‘留学考察’,像我这种好男人就算了吧……】
正好下面齐王在推辞,季寒素借着这声叹,劝了第二次:“婶婶莫要推辞了,我看陛下也一直朝着你那边撇眼睛呢。该是也想要让你出来的。”
“啊!呀啊!”皇帝气死:你们这对奸妇.淫.夫,该千刀万剐!
可现在听来就像是附和赞同季寒素的话一样,齐王又推辞了一次,第三次才终于点头,站到了众臣之前,是为摄政王。
后来的朝会,一开始还在坤宇宫开,后来就变成回到承天殿了。不过就不需要劳动皇帝了,皇后代为参加就可以了,朝政主要是摄政王在处理。
摄政王可不像是皇帝那么好糊弄,朝堂上的烂肉已经被割了一波,短时间内,朝堂就为之一肃,而且这一年是个少见的全国上下都风调雨顺的年月,粮食得到了丰产。翻过年来,乱党已经被平息。
又过一年,季寒素一如往常的坐在皇帝的床边,抬手拍了拍皇帝的被子:“陛下今天看起来,气色好多了。”
每天都要做做样子,如今已经习惯成自然了。皇帝闭着眼睛,不言不语。
季寒素的手按在了皇帝的脖颈上,轻轻的压着,皇帝不动,季寒素经常这样探看他的脉搏,但是今天……不动的皇帝,就彻底的不用动了。
季寒素收回手,他找的位置很稳,直接压住大动脉,看没多大劲,但人十几秒就晕了,现在就彻底没了气息,比掐脖子捂口鼻干净简单多了。他没急着走,而是守着人又坐了半刻钟,确定确实一点生息都没有,这才起身离开。
帝薨,传位皇妹摄政王。
但齐王的继位可并不如何安稳,瞬间便起了谣言,说摄政王与皇后私通。季寒素“羞愤”之下,割发明志,继而忍辱请了老魏王的太妃入宫,老太妃回去道“皇后还是完璧”,继而把那些跪在宫门口的老臣一通臭骂。
“一群臭女人!自称圣人门徒!圣人就教给你们日日盯着男人家的下三路吗?!让一国之父如此明志,尔等真乃国之栋梁!”
老爷爷年纪大了但身体健壮,骂人的声音能传出两里地去,本来周围就有百姓围观,这下百姓更是哄笑起来。
【我觉得你这次大概会有个国父的成就。】
【……挺好的。】季寒素双手搭在小腹,站在哭丧的队伍里,虽眼中无泪,姿容也非出类拔萃,却端庄肃穆,颇有威仪,真乃……国之父后。
演着演着,也就习惯了。季寒素生无可恋.jpg
齐王终于继位,册封季寒素为贞惠太后。
季寒素【这TM的这个贞字就很灵性!!!】
竺昭昭都笑不出来,因为他知道,季寒素是真的快要爆了【忍忍,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我要搞事。】按理说皇帝都死了,他以后就松快了,本该淡定过日子,可季寒素就是忍不住了。
【……好,那就搞!】
【不劝我?】
【你不舒服时候我劝你,只是让你好受一些。你真忍不住了我劝你,你大概还能再憋上几日,可你会非常的不舒服。不劝。】
【小猪蹄理解我,胸口都没那么闷了……所以,我今天就要搞事!】
季寒素去找了齐王,不对,现任皇帝南宫洁。他去求见的时候,恰好孙飞鸾也在。
先帝的丧期还没有彻底过去,南宫洁为了示哀,这段时间没穿龙袍,而是一身麻衣,戴着孝帽子。孙飞鸾是来给她送补品的,人参银耳莲子汤,其实他还想旁敲侧击一下封后的事情。
他是南宫洁的正妃,按理当然也该是南宫洁的皇后,可现在南宫洁自己登基了,太后册封了,太妃也册封了,就是皇后还没封——其实南宫洁自己后院的人都没封,可孙飞鸾就是“有点”着急。
南宫洁也给孙飞鸾面子,刚喝完汤,话还没说呢,外边通报说太后到了,话不能说了,迎驾吧。
太后说起来是比皇后高一层,但和大多数民间能够掌家的老爷爷不同,太后都是脱离了权力的。尤其季寒素这种,他不是皇帝的爹,他是皇帝的姐夫,俩人之前还传出过香.艳的流言,按理说更该避嫌,但他就这么来了。
孙飞鸾本身还与季寒素有些纠葛,这时候迎驾就有些别扭了。
等季寒素来了,南宫洁请季寒素上座,她自己坐在下首,孙飞鸾则坐在皇帝的下首。这本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无论孙飞鸾有没有被封为皇后,都该这么坐,可孙飞鸾抬头看着季寒素,就是觉得别扭。
“陛下,我此来,只因有一件事想问问您。”
“太后请问。”
“您是否能把放宫人出宫的事情,交给我?”
“不行!”皇帝没开口孙飞鸾先没忍住呼和出声,季寒素与南宫洁顿时一起看了过去,“新帝登基,放宫人出宫乃为通例,但负责这事的该是皇后。”
“陛下之意呢?”只看了孙飞鸾一眼,季寒素就收回目光,看着南宫洁。
“劳烦太后了。”
“好。那我就回去等着陛下的明旨了。”季寒素站起来就走。
孙飞鸾被两人当成了空气,表情难看得吓人,但他还是知道等季寒素走了再问:“陛下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