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不好意思,在下冷淡(上)(9)
绯樱舞一直是可以控制爱丽斯的出现时间和时常的,以前,当他需要休息,或者毫无必要的时候,就会让爱丽斯出去。
这段时间,则很少了。
爱丽斯很怕绯樱舞,就像怕一个严厉而恶毒的姐姐,不,现在是哥哥。
姬清就像童话里,王子拥着公主,在浪漫的舞池跳舞一样,拥着爱丽斯。
在这寸土寸金的京都,这座巨大的城堡却好像处于深山一般,静谧,拥有宽广的花园。姬清的脚下,就是一大片的薰衣草园。远处,还有同样大面积的玫瑰花田。
风吹花海,优雅挺拔的青年,牵引着穿着华丽的公主,旋转,回身,折腰。画面是挺美的。
姬清形状狭长冷锐的眼睛,安静的凝视着怀里的女孩,即便她早该被称作是女人。
那双眼睛里的神情和脸上一样,没有表情的时候,是冷冰冰的无情无爱。但此刻,却仿佛从骨子里,从每一分每一秒的毛孔气息,流淌沁出绝对的温柔。
对比外表薄冰凌似得凌厉冷漠,这入骨温柔的反差,叫人甘愿溺毙,又不禁从灵魂里颤栗,只能一眨不眨的痴痴的注视着,描摹印刻。
听说爱情都是诞生于,绝望黑暗,不可能的夹缝,带着蛛丝一样的救赎和喘息,明知不可,却还是饮鸩止渴。绝不单纯,绝不黑白分明。混沌的,看不清,又真真切切。
姬清饶有兴趣的想,就像爱丽斯之于原主。
在原本的剧情里,爱丽斯和绯樱舞出现的时间是一半一半的,甚至严格的说,在原主的记忆里,对爱丽斯的相处时间更久。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原主并不知道,爱丽斯和绯樱舞是一个人。
直到,第三年,有一次,当原主对着爱丽斯笑容灿烂,全然信赖放松的时候,绯樱舞醒了。
用着爱丽斯的样子,狰狞恶意的,羞辱了原主。
一边强迫原主的东西,在她的体内进入,一边鄙夷的嘲讽着原主,告诉他,绯樱舞和爱丽斯的关系,她们是一个人。
如果原主真的有精神病,那也是自这一天开始了。
即便所有人都告诉他,绯樱舞自杀了,这个女人烙印在他灵魂里的痛苦也不会消散。看到她的双胞胎妹妹,也会偏执的恨意的想要杀掉。
他打从心底里入了魔,觉得是绯樱舞回来了。
☆、第19章 言情向里的基佬性冷淡5
按理来说,没有人告诉过姬清,绯樱舞和爱丽斯的身份,他此刻也应该像原主一样,是不知情的。
爱丽斯常常还会向他哀愁的倾诉,哥哥对自己的冷暴力和严厉的管束。
但是,姬清认为,绯樱舞应该觉得,他已经猜到了。
毕竟,第一次见面,姬清甚至看穿他的灵魂,应该是个男人。
这种,你猜我是不是已经猜到你知道我可能知道了的游戏,还是有点意思的。
比如此刻,就可以猜猜看,这目不转睛,凝视着自己的身体里,到底是谁?
是爱丽斯?还是绯樱舞?又或者是,伪装成爱丽斯的绯樱舞?
再猜一猜,什么时候换的人?对方又是否猜到,他已经猜到换人了?
华尔兹在继续,换着舞步,节奏。
唯独姬清专注的凝视,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弱消失。
冷漠和温柔,无情和深情,淡然和专注,冰凉和炙热。在青年长开的,平静如暗河,俊美无暇的脸上,如水浸润漫延。
矛盾,反差,绝对,极端。
着迷,疯狂,心跳快得像要跳出来,眩晕,微醺。
“我是谁?你在看着谁?”
无法忍受,想要独占的,嫉妒和爱恋,焚烧着他的心,他的魂,入骨空荡荡的渴慕。
姬清后退,回转,对仰靠在臂弯里的人,慢慢的露出一丝实质的笑意。
那原本平静面容下,不知是真是幻的,刻骨温柔隽永深情,犹如阳光下贪心吹大的泡沫,有一丝不详的失去的恐慌。
“除了你,还能是谁?”
姬清说。
绯樱舞抓紧他的手,祖母绿的瞳孔微缩。他的皮肤非常非常的白,眉发黛黑,其实不笑的时候,比笑的时候好看。
紧紧的盯着面前笑容陌生的青年,逆光的角度,青年脸上的神情有些虚幻,看不清。
他摇摇头,把他抓得更紧:“不准你喜欢爱丽斯,你是我的。”
青年的脸上没有一丝意外,也没有更多的反应,脚下的舞步节奏不变。
那狭长内敛,冷锐温柔的美丽眼眸,从始至终都专注的凝视着他,这让绯樱舞感觉到一丝安慰。
姬清带着一丝笑意,凝视着神情紧张认真的绯樱舞:“我喜欢你现在的神情,很漂亮,比任何时候都好看。”
绯樱舞的神情有一瞬的呆愣,随即不自然的狂喜,眼神却更加固执紧紧的攫住他:“比爱丽斯呢?”
“你好看。”
绯樱舞的唇角露一点不明显的笑,祖母绿的眼睛更亮、更硬、更锐:“比绯樱舞呢?”
他的心砰砰跳着。
姬清就着舞步的动作转换,俯身靠近他的耳边,冰凉的唇轻轻的碰到耳垂:“你。”
风一点点的大了起来,花和裙摆,他的长发都吹得抚动飘荡。
他还是沉醉在,青年冰冷温柔凝视的眼眸倒影里。
姬清的那些微温度的笑容还在,又好像下一秒就要颠破了,轻薄脆弱,又珍贵美好。
整个舞蹈的节奏,开始和结束,包括他这个舞伴,都只由姬清一人牵引主导。
他快他就快,他慢他就慢,他停他就无法继续,他继续他就不舍停歇。
就像傀儡木偶对牵丝的主人,绝对的服从纵容。
姬清没有撒谎,今天的绯樱舞美得惊人,叫他情不自禁的一直跳一直跳下去,想不到停止。
美丽的不是像爱丽斯的装扮,也不是他的女装,是他眼睛里、脸上,迸发出的神采神色。
他不知道,在绯樱舞眼里的他,也是如此。
……
当年,男主宫无绮带来姬清完成交易的时候,出现的是爱丽斯。代为结算的人,就成了职业周到的英伦管家。
所以,绯樱舞并不清楚,宫无绮是怎么完成任务的。
他见到的就已经是叫他目眩神移的姬清,随后应接不暇的意识到真实的自我,更加没有时间犯病,去纠结宫无绮的操作交易是不是违规。
因而,宫无绮不断被绯樱舞下达追杀令,不断踩着追杀的人的尸骨,一路向黑暗帝国的加冕阶梯前进的剧情,就被蝴蝶了。
自然也就没有了,男主烦不胜烦,主动来取消交易带走姬清。
姬清一点也不着急,他相信,命运,会让他回来找他的。
只是或早或晚罢了。
对宫无绮而言,虽然被蝴蝶掉绯樱舞给的麻烦,但于此同时,作为唯一和著名精神病三叶集团的大小姐交易后,却全身而退的男人,他也同时被更多的眼睛盯上了。
随着三叶集团,突然走出来一个绯樱舞少爷,局面就更有趣了。
每个人都在猜这个人是谁?原来的大小姐呢?
共用一个名字的男女,龙凤胎?还是同一个人?新的精神病?
但连见过大小姐的人也说不清,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眼前的这个人,任何人只要见了都会觉得这是个名副其实的男人。一个极其有魅力,荷尔蒙肆虐的空气里,让男男女女都神魂颠倒的男人。
不是没有人送人给他试探,连受到他诱惑,亲自去勾引的人都有。他玩出来的男人,都成了骚到骨子里的零号,每个都离不开他。令人既畏且爱,到头来还是说不清。
但其实,分不分得清,也不重要,毕竟只要知道,绯樱家的男人女人,都是精神病,疯子,轻易不要招惹,打交道的时候,保持十二万分的警惕就行了。
与其讨论这种豪门秘辛八卦,还不如注意,另一个本该日暮西山,又死灰复燃的黑道组织,北野组。这才是实打实会影响大家分蛋糕,改变岛国局势的大事件。
随着它的崛起,还伴随着一个浸染着鲜血和尸体的,极其可怕的传说,一个代号阎镇的男人。
绯樱舞在贵族上流社会的神秘话题,和北野组的脱胎换骨,都是在这三年时间里,急剧发酵起来的。
绯樱舞的传奇,除了他本人自带的神秘话题和极其强烈的个人魅力,更重要的是,相比起以前三叶集团大小姐的深入简出和突如其来的精神病发作般的抽风,现在的绯樱舞格外活跃,乐于参加各种社交活动,看起来也很稳定。伴随着他的活跃的,还有三叶集团各方面极具野心的迅捷行动。
就像一个懒散沉睡的巨兽,睡醒了,开始四处走动进食,如何不引人瞩目?行动慢了,不能跟上或躲避开那艘大船,就只好被大船的波浪打翻或远远甩开。
到了一定程度,金钱就是一个数字游戏而已,代表不了什么。它所调动的资源、筹码,才是更值得关注的局势。
势,才是这个暗流涌动,充斥着混乱无序的岛国,最重要的东西。
每一只眼睛都在注视着它的每一丝变化和走向。
但它也是摸不着的,藏在每一个大大小小的博弈里。许就是某个不在意的金钱游戏,以小博大,就悄然埋下了改变撬动的伏笔。
宫无绮回到那间狭小的黑屋。
他已经不是四年前刚刚亡命异国的年轻人,带着刀锋出鞘的一股纯粹的煞气,肆无忌惮,无所畏惧,哪里都去的,什么人都能敢杀给他看。
现在的他,沉淀下来那股锐气,像拔出去的妖刀,能收放自如的归鞘。有些不必要动武的事情,也能靠一点手段和智慧达成。就像凶器匹配了人性的灵智,更为可怕。
宫无绮不缺人不缺钱不缺资源,已经有了一座不亚于城堡的黑暗王国。但是,放松下来的时候,下意识还是会回到这个他刚刚来到岛国时候,随意租下来的小窝。
靠在这个陈旧放松的单人沙发上,手边不远处似乎还应该有一个人。
眉目清晰,又瞬间模糊。
黑暗中的冰冷、淡漠、犀利的脸;
阳光下清透、明媚、空茫。
交错,融合。
唯有那双狭长美丽的眼睛,眼尾一抹单薄脆弱的暗红,仿佛闭眼就能触碰描摹。像是将将要哭出来,又被冷漠逼退。凌厉,神经质,仿佛一种悲剧性的不详征兆。
男人的手指微微抬起来,像是下意识忍耐不住想要去触摸些什么。
半闭着眼睛,眼前是四年前交易达成离开时候,鬼使神差的回头。
阳光下,唯美纯澈的少年,回头,对他意有所指笑。形状完美,仿佛刚刚被吮吻舔咬过的唇微微开合,像是在身体的血管脉络上共振那句话:“我等你,来接我。”
宫无绮端丽精致的脸上,刷得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眸,冷冷的凌厉,像刚从一个梦魇里醒悟。
他整个脸都崩得很紧,慢慢伸手点燃一根烟,缭绕氤氲开神思。
“听说,三叶集团的绯樱舞少爷,非常擅长玩男人。每个经过他手的男人,都骚到骨子里,扭着屁股离不开他。”
想着从无数个地方,无数个人那里听到的刺耳的暧昧的,意有所指的话语。宫无绮狠狠的掐灭烟,深深的吐息一口……
☆、第20章 言情向里的基佬性冷淡6
他怎么敢。你最好,别让他这么对你。
不然我,就要成为第一个不但主动毁约,还反杀雇主的人了。
宫无绮黑暗的眼睛里,像火苗绽放一样,恶狠狠的,阴冷的笑了。
不过是一面之缘,他是任务品,自己是执行的工具。
这个叫姬清的少年,却好像一只长在人心里的怪物。
时间越久,宫无绮想起他的次数和时间就越多越长。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却没想到,不过是和这个人看了半场粗制滥造的小电影而已,越来越多的梦里,这个人的存在,却得寸进尺,逐渐占据他全部领域。
在这个小黑屋里,手指触到的,只有隔着衬衣的胳膊、胸口;也就只有稍纵即逝的,手指探进下摆,沿着腰侧伸向尾椎,立刻被制止的片段。
再出格的,也不过是晃神时候,记在脑子里的,蜜色肌肤上,锁骨下方一点红痕,娇嫩、鲜妍、可口、诱人。
但在不讲道理的,热气氤氲的梦里,那无时无刻不外放的小电影声音,画面变成实质。在男人身下喘息、哭叫,猫儿一样,痛苦又极其享受的,却变成了这个人。
而粗暴的压在他身上,不断放纵欲望肆意侵占的男人,则是他自己的脸。
有时候,也会是另一个面容模糊,更为恶意毫不留情的男人。少年眼尾的脆弱薄红,像是被打碎了一般流成泪痕来,这时候,梦境就会变成冰冷的噩梦惊醒。
真是,疯了。
这个梦,越做越久,渐渐像是要冲出现实。
连同他也像是,要疯了一般。
想要,这个人。想要,姬清。
这个名字,从未记过,需要的时候,却自发自如的在舌尖倾吐含吻,碰触。
他,想要他很久了。
也许是在交易达成的那瞬间就已后悔,也许是在这个小黑屋里交锋的第一回合。
但他自己,却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是想要他的,晚了这么久的明悟,不知道是否还来得及。
姬清是在第五年的时候,终于又一次见到了宫无绮。
他脸上的神情,并无多少变化,暗涌一般的眼底却骤然亮了一瞬。
姬清从当年的16岁单薄清透干净的少年,变成了21岁,修长内敛略显阴郁的青年。
宫无绮似乎还是宫无绮,锋芒毕露,如解除封禁的,饮血食肉的妖刀一般的男人。光靠周身犹如实质的黑暗、血腥,就能割伤人的灵魂。让人退避三尺,不敢造次。
但,姬清闻到了。
压抑饱胀,在每一分凝满精力的肌肉,沸腾炙热的血液里的,彻底成熟起来的,复杂、浓烈、焦渴、按捺不住的,人性饥饿黑暗的欲望。这是一只积聚满了所有充沛的能量,进入发情期的黑暗困兽。
美味,而且有趣。
外表,却完美蜕变得更为衣冠楚楚,浑身上下严谨尊贵,一丝不苟。端丽精致的容颜,内敛优雅的气度谈吐,显得格外违和,又极为游刃有余的妥帖克制。
仿佛一个习惯混迹于人类社会,披着完美无缺,一丝气息也不曾泄露的人皮,自黑暗地狱里爬出来的魔神。
来得并不巧。
今天的绯樱舞并不见客,因为有更为想做的事情和人,需要浪费充足的时间在身上,不想被任何可能的意外打扰。
但宫无绮,偏偏就是这个意外。
宫无绮旁若无人的闯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
体态修长匀称的青年,蜜色的肌肤上,只穿着一件到大腿长度的青灰色浴衣。乌黑浓密的头发,被修剪的自然清爽干净,完全露出那张完美无缺,细致动人的脸。
半垂着狭长,因为内双眼皮,略显内敛安静的眼睛。神态平静,近乎隐忍,克制,透着一股暗黑、冷峻意味的气质。眉毛略显纤细,眼尾那抹淡淡的暗红,有一种冷薄、脆弱的神经质,仿佛将将要哭,又被冷漠逼退。
青年的身体微微倾斜,靠着树立的柜子,被一个长相华美惑人,带着雄性强烈侵略性气息的男人,牢牢的强制的抵着。
宫无绮出现之前,姬清正略微皱眉,冷静的看着绯樱舞。
他知道,绯樱舞不会真的对他做什么,出于某种不可知的强制的自我约束。
但就像忍着不去吃尚未成熟的果子,馋得受不了,咬着手背咬着嘴唇,都忍不下去,就想要亲亲舔舔碰碰。
姬清不知道他这是为什么,在等什么。出于那一次花海里对这个人蓦然生出的一缕微妙情绪,他对绯樱舞的举动,就有些可有可无起来。
不知道是似有若无的放纵,还是懒得理会的无所谓,推拒的动作举棋不定,瞬间的迟疑,就被攻城略地,鲸吞蚕食。
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熟悉的被注视着的目光。
仰着头,被亲吻脖颈的姬清,略微垂下眼睛,看到了,逆光而来的28岁的宫无绮。
他的眼底微微的亮了一瞬。
沉迷其中的绯樱舞,也感觉到了。锋芒在背的感觉,谁能忽视的了?
他不紧不慢的离开姬清的身体,聊胜于无的帮他拉了拉柔软下垂的衣摆。
“阎镇君,大驾光临寒舍,是有什么指教?”
绯樱舞的脸上,挂着欲望未被满足的慵懒,祖母绿的眼里是冰冷的怒火,他的嘴唇却是上扬大大的笑着的。
城堡的外面,已经开始骚动封锁起来,很快,就会把这个不速之客,抓捕控制起来,叫他知道,不是什么地方都能随意来,什么人都能冒犯的。
宫无绮自然也知道,他端丽精致的面容上,眼底同样侵染着血色冰冷的怒意,为着亲眼看到的一幕。
他的面上却安静近乎内敛克制,声音低平没有情绪:“我来带走,我的人,交易作废。三叶的绯樱舞,你可以对我下达无限追杀令了。”
绯樱舞冰冷灿烂的笑容冷凝了一瞬,深沉的祖母绿瞳孔骤缩,像是预感到极度不妙的恐慌。
下一秒,瞬间的交锋,方才还抱在怀里的温凉美好的身体,已经空荡荡的消失了。
宫无绮脱下自己的衣服,缠在姬清的腰上,为他遮掩单薄的浴衣下,空荡荡的胴体。然后就紧紧的揽着他的腰,纵跃而出。
外面,青天白日下,自然不是唯美的殉情,而是早已盘旋等待的直升机。
姬清的脸上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情绪的变化,冷静内敛的,看着两个男人的交锋。
直到此刻,他才主动扭头,看向渐渐远去的城堡的窗口。
脸色苍白如同恶鬼附体的绯樱舞,就像一个真正的犯了重病的精神病,看着他唯一的药,眼睁睁的被人抢走。
打击最大的是,姬清没有任何挣扎不甘愿,就这么幽微等待着什么似得,平静得近乎无情的,冷漠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