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御厨(145)

　　“小辰子，你有证据吗？能证明这件事跟徐康德的儿子有关系，否则的话，我也站磊子的话。”徐成和这次也站在徐康德那边，脸色坚定。

　　“为什么不可能？”墨景辰慢悠悠反问到。

　　两人没有马上回答，徐成和和徐腾磊都看向徐康德，见他一脸平淡，就说到，“老德的儿子，一出生就夭折了，他到现在，只有一个女儿，所以你说的这个，根本不成立。”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徐康德一辈子没有大过大错，有时候还会行善积德，这样一个好人本不该有这样的遭遇，儿子一出早就夭折，之后只生了一个女儿，在也没有儿子。

　　墨景辰听了之后，并没有感觉奇怪或是诧异，就好像他已经知道了什么，淡定的继续听着。

　　“如果你说这件事跟他儿子有关系，那肯定是不成立的。”徐腾磊很确定的说到，徐成和也点头附合。徐康德依然一脸平静，若说刚才他心里有点慌，但是现在，他一点也不慌，非常的平静，是啊，自己的儿子一出生就夭折了，怎么可能是我儿子干的？这不是瞎扯蛋吗。

　　“德叔，真的是这样吗。”墨景辰反问徐康德，大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都愣了一下，就连徐康德自己也愣了一下。

　　“这……这有什么好假的，我儿子一出生就夭折是全村都知道的事，这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当初真的闹的很大，确实也是全村的人都知道。

　　徐腾磊和徐成和就很奇怪，为什么小辰子会突然提到他儿子，而且还说是他儿子杀的人，这根本就不可能，可心里还是很在意，因为他们知道，以墨景辰的性子，他不可能无端说这些，肯定是有什么发现。

　　就问到，“小辰子，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你有什么根据吗？还是你……查到了什么？”

　　“你怎么可能查到什么？我儿子都没有你能查到什么，墨大夫，你别在这里危言耸听损我声誉，否则我就真的生气。”徐康德脸冷却下来，眼神里有丝愤怒，像是被踩到了底线。但墨景辰丝毫不退意，直视他的眼睛，片刻后，他慢慢的讲了自己所发现的一些事，还有怀疑他的证据。

　　“德叔，你的儿子，其实根本没有死……对吗？”墨景辰刚开始讲，就被徐康德愤怒打断话。

　　“你放屁，我儿子怎么可能没死！墨景辰，你在胡乱说话我真就不客气了！”说完拳头就挥了起来，情绪非常激动。

　　墨景辰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继续说，“德叔，你这么生气，是不是因为被我说中了，你的儿子……他根本就没有死，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当然就是你亲手把他挖出来的吧。”

　　徐康德越听脸上越发的狰狞，拳头就要朝墨景辰脸挥去，被徐腾磊抓住，“徐康德，你干什么，就算小辰子胡说八道你也用不着要打人吧！”若是动手，那徐腾磊肯定是护着墨景辰的，有他在，谁也别想碰小辰子一根头发。

　　“徐腾磊，你给老子放手，看我不打烂他的嘴，别以为现在是村里的名人就能胡说八道，我那可怜的儿子一出生就夭折，这是全村都知道的事，他还敢这么说，分明就是触我徐康德的霉头。”徐康德脸都气歪了，连脚都朝墨景辰乱踢，要不是徐腾磊按住他，这是拳脚都要打在墨景辰身上了。

　　“你先听听他怎么说啊，就算说不对你骂骂他就算了，怎么还要打他啊。”徐腾磊郁闷及了，他的反应也太激动过头了，这就好像在告诉所有人，他这是被说中了，然后恼羞成怒大发脾气。

　　“听什么听，他完全就是口不择言一通瞎说，墨景辰，你跟这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非得查个清楚？你想查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拿老夫死去的儿子说事，他是夭折啊，夭折你懂吗，才那么点大的孩子就死了，他已经够可怜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污蔑他！你是有何居心？你的心怎么会这么恶毒啊！”

　　徐康德已经有点失控，一通话骂得墨景辰头尾不是人。就凭他这一段话，所有人都会同情他可怜他，谁也不会怀疑到他。可是，恰恰就是因为这一点，没有人会怀疑到他，而墨景辰会怀疑他，那是有证据的。

　　“德叔，你冷静一点，听听我接下来的话吧。”墨景辰淡淡一撇，继续说，“昨天晚上，我们离开祠堂后，你在天快亮的时候，又回去过一次，检查了女尸的身体，你在找东西，找对自己不利的东西。本来把她一埋，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偏偏出了之后的事，你就担心会不会留下什么东西，为了安全起见，你又回去检查了一遍。我说的可对。”墨景辰每个字都很清晰，他能保证，在场的几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徐康德已经冷静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慌张，“我没有回去！”他一口咬定，死不承认。墨景辰不着急，微微一笑，又继续说到。

　　“我知道你不会承认，但我的人，亲眼看到你进去，又亲眼看着你搜查女尸，你行色匆匆，又非常害怕的样子，所以我断定，你是在找东西。”墨景辰缓走两步，回头看他的眼睛。

　　“一派胡言，我没有回去，更没有你说的找什么东西，墨景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又一口咬定没有，是的，只要一口咬定没有，他就不能拿自己怎么办。

　　墨景辰摇摇头，有一些悲哀，“那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说完，一手举起来，指间好像夹了东西，徐腾磊靠近一看，只见看两根白毛。

　　“小辰子，你拿两根白毛干什么？你开什么玩笑，它能证明什么啊。”徐腾磊有点着急，他怎么越听越惊憷啊。

　　一听白毛两个字，徐康德的情绪明显又起浮了一下，手攥成拳头，脸色愤怒，这个情绪和刚才不同，这次明显是发自内心的愤怒。

　　墨景辰手指晃了晃，两根白毛很长的飘来飘去，“磊叔，这可不是白发，这是头发，人的头发。”

　　“头发？头发怎么可能会是白的？”徐腾磊上去又认真瞅了几眼，确实像头发，可人的头发怎么会是白色的，都快成透明的白色了。

　　“咦，是有点奇怪。”徐成和也凑上去看了看。

　　“这两根白头发，正是他儿子的头发。”墨景辰一字一句说到，短短的一句话，令在场的几人都愣住。

　　徐腾磊脸色凝重，拧眉说到，“辰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人的头发怎么可能是白的，那不是成妖怪了吗！”

　　“墨大夫，你这话，可得说清楚，否则这个事，不好收场啊。”徐成和也替墨景辰着急了，怎么越说越离谱，之前若是怀疑徐康德，那还说的过去，因为他总是表现出一副很着急把女子下葬的样子，如果不是有猫腻，他不可能那么心切，可是现在越讲越离谱，他反到觉得墨景辰讲的不能信。

　　“德叔，你说，这两根头发，是谁的。”墨景辰没理两人的话，把手举到徐康德的面前，两根白色的发丝轻飘飘的晃动着，好像在说着什么。徐康德的眼瞳睁大，脸部紧紧绷着，眼底暗暗涌动着愤怒，怒火攻心，几乎就要对着墨景辰的脸暴发。

　　“你要是在讲一个字，我就杀了你！”从牙齿缝里咬着挤出来话，阴沉而冷酷。徐腾磊和徐成和都被他凶狠的样子给吓到，脚不自觉就向后退了两步，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压制住他，徐康德眉一沉，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把刀子，直接就架在墨景辰的脖子上，这可把所有人都吓得不轻，就连两名官差都拨出刀，喝斥到。

　　“徐康德，把刀放下，你不要做出冲动的事，别忘了你还有家人。”官差的威力并不大，反而令徐康德发出寒笑。

　　“我的家人？我哪里还有家人！自从我儿子出事后，我就不想活了，要不是我夫人苦若苦哀求，老子早就一死了之了。”悲泣的大声吼出压在心里多年的苦楚，他也只是表面风光，可是回到家里关上门以后，所有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德叔，你当然有家人，你有爱人，有女儿，还有儿子，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德叔，你现在把刀子放下，一切都还来得及。”墨景辰很平静，看不出一点的焦急和害怕，他甚至没有争扎，就这样静静的让他挟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