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间跟田琬有些相似,应该就是她爹了。
被发现的徐腾磊不安站回来,勉强的笑到,“老丈人,好久不见。”声音很小,完全没有往日的气势。墨景辰挑眉,看来磊叔是惧怕这位老丈人的。
“哼。”老者冷哼转身进去,徐腾磊只能硬着头皮跟进去。
草本堂,丙良县最大最好的医馆,数十人坐诊郎中,全是田承文先生的弟子,田承文今年八十六高龄,却不见佝偻,是本县最威权的大夫,曾经在皇宫当职御医一员,在丙良县谁都要给他三分面子,就连县太爷都对他恭敬有佳,也是丙良县医协会的会长。
如此有权威的大夫,心高气傲自是勉不了,田琬是他的掌上明珠,曾想把她嫁给朝中官员子弟享一世清福,不想被徐腾磊这头莽夫给拱走,气得当时他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如此一想,他肯定是不待见这女婿。
徐腾磊在这位老丈人面前经常被训,很是抬不起脸面,自然也不乐意见他,可他必竟是爱人的爹,总不能不认。
……
进入草本堂,墨景辰有点大开眼界,这里的修饰一点也不古朴,反而是很华丽,地方非常大,药柜就有整整两面墙,外面是一个休息室,里面是坐诊室,分隔出几个小堂间,每个堂前都排着患者等待就医。最中间摆放一张红木桌,非常有气派,只见老者直走过去坐下。
医童看到老师领着客进来,以为是什么贵客,马上端上热茶和点心热情招待。
“端下去,他没资格吃这里的东西。”老者冷哼一声,把医童吓了一跳,搞不清情况但赶紧把东西端走。
徐腾磊脸色很难看,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墨景辰在旁边看着有点来气,这老头有点欺负人了。
老头往里面一坐,完全不看憷在桌前的磊叔,墨景辰拧眉不悦正要上前,被他拉住。
“爹……爹,我来给琬儿拿些药,她最近肚子说不舒服。”声音很小,在这么吵的情况要不认真听还真听不清楚。
老头这才抬起头,眼神犀利无比,要是眼神能杀人,估计徐腾磊早死几十次了,抢了他的宝贝女儿还让她怀孕,这简直对他是极大的耻辱。
“谁是你爹!老夫从来没你这么个女婿。”老头冷冷说到。
徐腾磊很尴尬的挠头,一脸赔笑,“爹,你别这样,我知道你还在生我气,要不你打我一顿,只要你能解气怎么打怎么骂都行。”
“哼,开口就是打骂,老夫不是你这种莽夫。”老头指高气昂,用鼻子看徐腾磊。
徐腾磊一个七尺大汉愣是被训的抬不起头,脸都憋红了。墨景辰很想出头说两句,被他硬拉着。
“爹,你怎么说我都行,你就给琬儿拿些药,她真的不舒服。”徐腾磊努力的克制自己,眼前要不是他老丈人,就凭他这一副嘴脸都得打死他。
“哼,她的事我一概不管,在她嫁给你之时老夫就跟她断了父女关系,她是生是死跟我有何关系。”这话不紧不慢,落在徐腾磊耳朵里就跟扎了刺一样难受,他勐得抬起头,着急到。
“爹,琬儿她没有错,一切的错都在我,你有什么气什么恨往我身上来,你可不能不管琬儿,她可是你的亲闺女,现在还怀着你的亲外孙,你……你就是在生气也不能……不能说这话。”说到后面都快急哭了。
田承文一脸冷肃,冷冷的盯着他,旁边有人看到都吃惊不已,田老一向和谒可亲,从来没有这副表情过,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怎么能让田老这么生气,刚才听他叫爹,难到他就是那个徐家村的莽夫,听说他把田老的宝贝女儿给拐走了,难怪田老这么生气。
“老夫怎么说话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老头一拍桌子,气得瞪眼。
“爹……你别不管琬儿,我……我给你跪下了,你就给琬儿开些药吧,她真的难受。”为了爱妻,徐腾磊一点尊严也不要,真场就跪下来,那么一个大老爷们跪下,是得要多大的勇气。
但是田老爷子明显不吃这一套,稳坐着一动没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四周看热闹的人都指指点点起来,当然,他们说的都是徐腾磊,必竟在他们眼里是徐腾磊高攀了田老。
……
第38章 苦口婆心
“当初我就告诉她,以她现在的身体并不适合怀孕,但她不听我的,嫁给你不听我的,怀孕不听我的,什么都不听我的,现在又来找我干什么!徐腾磊,你有本事把她从我身边抢走,就要自己承担后果,别说你现在下跪在我面前,你就是自益在老夫面前,老夫也不会眨一下眼。”老者一翻狠话让人徐腾磊心惊胆战,每次都是琬儿来见他爹,多少还能看在她的面子上不那么绝情,可现在是自己来,情况就变得不一样。
徐腾磊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否则今天肯定是拿不到药。但是墨景辰就忍不了了,他甩开磊叔的手站出来,冷声说到。
“老头,你公私不分,轻重缓急不分,毫无医德,你不配当医者。”略稚嫩的斥喝掷地有声,惊得在场的人都望过去。
少年清秀,眉目稚嫩却一身正气,丝毫不愄惧与田老对视,大家对这少年起了好奇心,纷纷停下手里的事看起热闹。
田承文看着墨景辰,脸色更加冷冽,他是跟徐腾磊一起进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里可是我田承文的地方,哪容得了你放肆。
“小子,你说什么。”田承文横眉怒目,他一生为医,从来没有人敢说他不配当医者。
“为医者,有患者你不医,已是失去医德,为父者,亲生之女有危险你不顾,你枉为人父,为人者,你见死不救,如屠夫之举,以上三点都在说明,你不配为医为父为人。”墨景辰的声音带着稚嫩,却是字字有理,铿锵有力。
田承文瞬间愣住,眼神微微变化,随后是怒不可恶,一拍桌子怒斥到,“混账,你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兔崽子知道什么是为医为父为人吗!大言不惭满嘴胡说八道,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他如此气及,恐怕也是被墨景辰说到了疼点。
马上有两个保镖上前围住墨景辰,气势汹汹。墨景辰却一点也不愄惧,冷冷说到,“以多欺少?一代国之圣手果然也不过如此,老头,我叫墨景辰,不什么兔崽子,随便告诉你,你女儿的情况很不好,一个弄不好可能是一尸三命,到时你定会在悔恨中死去。”
墨景辰自报家名,一副有什么事找我的样子。两个大汉见他还敢咒田老死,马上气得上前准备架起他,被一声突来的爆喝声吓住手。
“放肆,无名小辈如此口出恶语,今天老夫就教教你怎么做人。”说完人已经闪身出去,众人只感觉眼前一阵风略过,就见少年的脖子被田老掐住,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捏断他的脖子。
“好……好厉害啊!”众人惊唿,谁也没有想到田老竟然还是个武林高手,刚才那一闪肉眼都看不清楚。
墨景辰眼眸一缩,心道踩雷了,没想到这老头这么厉害,一把就能掐住自己的脖子,完全把自己制住。可他也不是吃素的,一手反抓他的手腕一抖,竟是把他手抖了开。田承文大惊,没想到如此年青的少年会有这般深厚的内力,真是老夫老眼昏花看错人了!
墨景辰抓住他的手腕并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重重按住。
“老头,你女儿情况很不好,不信自己去看一眼,我不信你一个为医几十年会这么跌石心肠。”墨景辰厉声说到,半点没开玩笑的样子。
田承文被他压仰住,脸色很难看,但在听到女儿时还是微微松了些,墨景辰趁机继续说到,“您这么一个德高望重的人不可能不讲理,更不会见死不救,我知道您有些面子过不去,那就更应该保住您女儿和外孙们,这样才能让她意识到不听您的就是错误的,到时候她一定会向您悔过认错。”
墨景辰苦口婆心,也是为田琬抓住最后一根救命草。
田承文效劲的力道慢慢小下来,听完他的话内心也很难受,他一辈子要面子,本以为可以风风光光把女儿嫁出去,没想到入了那么个穷窑子,他哪里能接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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