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这不是你的婚房吗,我们这样好吗?”
他刻意将语调放的很轻,眸中藏着笑意,气息尽数落在陆凌川的唇上。
在秦鹤洲的有意逗弄下,陆凌川整个人微颤了一下,随即他反应过来,直直地迎上秦鹤洲的目光,伸手勾着他的衣领,在他耳边低声道:
“怎么,你怕了?”
然后,他便见秦鹤洲笑了起来,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深邃的眸底却闪过危险的神色,“子川,这问题应该问你才对。”
“唔!”
这回,秦鹤洲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扣着他的后脑勺又亲了上去,直接将人带到了铺着大红色绸缎的婚床上。
两人一同跌落在床上,衣服还是湿的。
秦鹤洲一边亲他,一边伸手挑开了他的腰带。
陆凌川这个时候脑子发晕,被秦鹤洲亲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眼睛就被绸布给蒙住了。
他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其他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对方的每一次触碰都变得极为敏.感。
“呜,”他挣扎伸手要去解开绸布,却被秦鹤洲按住了手。
对方俯身在他耳旁,轻声说,
“乖。”
这一个“乖”里面好似藏了无数缱绻的情意。
陆凌川的手蓦地一下停住了,他很乖地任由秦鹤洲摆布,只是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对方的后背。
“啪”的一声,
湿掉的衣服被扔在了地上。
秦鹤洲提起陆凌川的脚.踝,他尽量将动作放轻放缓,像是怕惊扰了一只小动物一般。
可陆凌川还是被刺激得眼尾泛红,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海水包裹,快要喘不上气,甚至吐不出连贯的气息。
在海浪的颠簸中,他下意识地喊秦鹤洲的名字,
“少游......”
声音听起来像是要哭了。
“叫我什么?”
秦鹤洲咬着他的耳垂,动作发狠。
“啊......阿洲。”
陆凌川的神智被燃烧,感觉自己快要发不出声音。
“乖,再叫一声。”
“阿洲......”
秦鹤洲勾了勾嘴角,亲上他泛红的眼尾......
这个夜晚似乎格外漫长,但是长夜退去,天边还是泛起了鱼肚白。
秦鹤洲的手还搂在对方身上,一缕微光透过窗沿照了进来,洒在他如鸦羽般的睫毛上,他的指尖动了动,长睫轻颤,慢慢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陆凌川乖巧的睡颜,他的脑袋还枕在秦鹤洲的一条胳膊上,粉色的唇瓣微微翕合着,发出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
瓷白的脖颈上尽是玫红色印记。
秦鹤洲静静地注视了他片刻,又极为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有些发麻的胳膊抽了出来,生怕惊扰了对方。
今天他需要去上早朝,因为朝服还在自己家里,他得先回家去换身衣服,但他希望陆凌川再休息一会儿,毕竟自己昨夜做的确实有些过了。
饶使秦鹤洲将动作放的极轻,陆凌川还是被惊醒了,他发出一声轻哼,长睫颤了颤,脑袋往秦鹤洲那里挪了一下,鼻尖蹭了蹭他的胳膊,似乎有些不满对方把手给抽了出去。
在半梦半醒间,陆凌川半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空,似乎没回过神来,只是呆呆地望着秦鹤洲。
下一秒,秦鹤洲将手完全抽了出来,俯身在对方耳边轻声说道:“我得回去了,你再睡一会儿,乖。”
说罢,又拿手背去蹭了蹭对方的脸颊,便起身从床上跳了下去,穿上了衣服后,他又回到床榻前将陆凌川身上有些跌落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随即便从院子里匆匆离开。
陆凌川似乎是困极了,在秦鹤洲说完那声“乖”后,又悠悠地阖上了眼眸。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秦鹤洲也不见了,被睡皱了的床铺上还有留有对方的余温。
陆凌川的手指下意识地掠过带有褶皱的被褥,隐约回想起秦鹤洲和自己说的话,再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便知道他应该是回家换朝服去。
思及此处,陆凌川挣扎着从床上起身,只是感觉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的,浑身使不上劲,人还有些发烫。
他也说不少来是因为昨夜淋了雨,还是因为第一次的缘故......
但作为翰林院编修,陆凌川今日还要去庶常馆见习,并且还有重要的考核等着他,再加之自己刚任职就无故请辞早朝必然会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所以陆凌川还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厢房洗漱了一番,又换上了那身规整的深色朝服,入朝觐见去了。
作为新晋的翰林院编修,他与薛绍仪站在百官末列,两人并无上奏的事项,更无上奏的权利。
薛绍仪怀里揣着槐木笏板,听着殿中回荡的老臣与皇帝的奏事议政之声,那声音宛若沉睡魔咒,再加之早朝时间实在太早,天还没亮便起了床,所以他现在即使站着也昏昏欲睡。
“臣还有一事相奏......”
老臣颤颤巍巍地走到殿前。
而薛绍仪站在后排脑袋开始一点一点,
下一秒,“轰”的一下,整个人如同坠崖一般,让薛绍仪猛地从迷糊中惊醒,他睁大眼睛一看,发现自己还在朝堂之上,于是又迅速左右环顾一圈,似乎周围的人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前方,没人注意到自己的晃神。
还好,还好。
为了让自己不再犯困,薛绍仪决定做些能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小动作。
就比如,
找身边的陆凌川偷偷说话。
他用胳膊小幅度地杵了一下对方,低着脑袋,窃窃私语道:“子川,听说你昨晚夜不归宿,去做什么了?”
上扬的语调中颇有些打听八卦的意味。
然而,陆凌川只是淡淡地回过头,扫了他一眼,并没有作声,又将头转了回去。
但薛绍仪还是注意到他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后颈上还有可疑的红印子。
薛绍仪也不傻,风月之事,他经历过不少,再联想到对方昨夜是与秦鹤洲一起出去的,又整宿未归,心中顿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想到这,他瞪大了眼,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又杵了陆凌川一下。
陆凌川似乎被他频繁的小动作弄得有些不耐烦,再加之本身就不舒服,他皱了皱眉,声音压得很低:“干嘛?”
薛绍仪愣了一下,道:“你还问我干嘛?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秦鹤洲一起出去的?你们不会那个了?”
沉默了片刻,
他听到陆凌川“嗯”了一声。
“好兄弟,我让你仔细想想清楚,结果你转头就和人家睡了?”薛绍仪愕然。
他想不明白陆凌川平时好端端的一个世家公子,怎么每次一碰到秦鹤洲脑子就开始发昏?
难不成那秦鹤洲是什么狐狸精吗?
会迷惑男人神智,把人三魂七魄都勾走的那种?
陆凌川见薛绍仪一个人在那低着头,脸上神情风云变幻,便知道他估计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也懒得管他,把头转了回来,专心地听别人议事。
下了早朝后,陆凌川照旧去了翰林院的庶常馆。
原本那间办公房内摆着秦鹤洲与他两人的公位,自从秦鹤洲被调去都察院后,便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然而,他今日前脚刚踏入房间,手忽然就被人拽住了,身后传来熟悉的气息,整个人被对方按到墙上,额头上搭上了一双干燥而骨节分明的手,传来了微凉的触感。
“发烧了?”
秦鹤洲看着他,皱了皱眉。
今日,他在上朝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
陆凌川在这见到他,显然有些意外,他愣了片刻,眨了眨眼,将对方的手拿下来,问:“你怎么来这了?”
秦鹤洲:“前几日上任都察院的决议来的突然,手头上还有许多编撰公文没处理完,所以今日安排我回馆,将前些时日编撰的事务做个了结。”
陆凌川仰着头看向他,低低地“嗯”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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