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之只听见自己的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心中刚腹诽姜瑜的心情怕是不错,便被对方捏住下巴,强迫着抬起头。
虽然但是,这个姿势真的很怪。
顾远之惊讶地看着姜瑜,与对方那带着复杂情绪,叫人看不透对方想法的眼睛对视着,颤抖着问:“皇上深夜造访……”
“你方才……是连朕都认不出了吗?”姜瑜捏着他的下巴,手指还挠了挠他下巴到脖子那部分软肉,惹得顾远之浑身一颤差点儿就跪不住。
屋内没有点灯,只靠着大开的窗户打进来的月光照明。
顾远之的侧脸也映上月光,那被姜瑜一挠惹出的生理泪水在月光下发着莹莹的光。
“臣,臣只是怕认错……”顾远之哪敢正着说自己就是没认出来,只说怕认错人。
姜瑜眯起眼看他,甚至俯身去拉近二人的距离,在即将触碰到对方的唇之前停住了。
这个距离,也太近了吧……
顾远之心底叫苦连天,都不敢真的反抗什么,生怕这皇帝一个不高兴把他砍了。
“怕认错?”姜瑜转为用指腹按着顾远之的唇珠,揉得那嘴唇没一会便红得不行,仿佛被人狠狠啃咬过一般。
顾远之睁着眼,眼前被生理泪水弄得有些看不清眼前人,却又不敢伸手把泪水擦掉。
姜瑜的话他也不敢不回答,张了张嘴,刚想狡辩点什么,姜瑜的手指便直接伸进了他的嘴里。
顾远之:?
这是晋江应该出现的吗?
姜瑜在顾远之震惊的目光中搅弄着他的嘴,把小舌弄得不知该放在哪里才好。
“知道错哪了吗?”好一会,姜瑜才将手收回来,掏出手帕擦干净手,将人直接拽了起来。
顾远之跪久了,腿还有些麻,站起来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在姜瑜面前摔倒。
好在……哪里好了?
姜瑜直接抱住他,叫他稳住身形,扣着他的手腕将人带去榻上坐下。
这是君臣之间应该发生的吗?
顾远之还处在震惊中,看向姜瑜的目光还是满含惊恐。
姜瑜也大大方方让他看,等着他惊恐完了回答一下刚刚的问题。
这边姜瑜不说话,起先顾远之还奇怪,待对方面有不豫之色,还朝他看来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没回答对方的问题。
“臣回宫之后没进宫去给皇上请安,但这个……臣可以解释。”顾远之想着,还是得为自己争取一下,好歹是姜瑜的奶娘身体不好,姜瑜总不能真的因为这个一个不高兴把他杀了吧。
顾远之咽了咽唾沫,见对方没说话只看着自己,就要开始狡辩。
没想姜瑜却是突然凑过来拉近距离,一把捂住他的嘴,勾起一抹笑。
“朕是生气这个吗?”
“顾远之,你不来见朕,朕自来见你。”
第15章
顾远之不知道他和姜瑜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好好的奶兄弟,好好的君臣关系,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先前让他到宫里去,先前硬要他到行宫去,那都可以理解。
可把手指伸进嘴里,在他摔倒之际抱住他,这怎么看都不对劲。
顾远之仍旧处于惊恐当中,眉头微皱,瞪着眼,嘴唇微张,就这样盯着姜瑜看。
“朕一向对你很是纵容,没到宫里去见朕,这事儿朕不追究了。”姜瑜确实对顾远之很纵容,甚至没有在意对方这般直视着自己。
顾远之点点头,刚想说什么,一张嘴,便看见姜瑜将手伸过来。
他瞬间回忆起方才跪在地上被手指搅弄的感觉,慌乱中往旁边躲了一下,避开姜瑜的手。
姜瑜眯起眼,神色带着几分不悦。
“明日到朕这儿来,反正你们锦衣卫也要派人跟着朕。”姜瑜没去责怪对方的躲避,他对这个奶兄弟有着旁人难以想象的耐心。
顾远之抬眼看他,满脑子还是方才被搅弄时舌尖的触感,耳朵一红,咬了咬牙拒绝道:“皇上,臣只是个千户,怕是不合规矩。”
没想到顾远之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这让姜瑜眉眼间隐隐多了几分不悦。
他只眯起眼打量着顾远之,不知是在考虑如何惩罚这个奶兄弟,还是在想该怎么让顾远之乖乖听话。
“朕是皇帝,朕说你能来,你就能来。”姜瑜最终还是没有责罚他,只当他是害怕被言官骂。
顾远之哪里是因为这个,他不过是觉得他和姜瑜之间实在有些不对劲,还是不要走那么近好一些罢了。
“皇上,规矩是规矩,您难道想当昏君吗?”顾远之站起身,说着话便跪了下来。
姜瑜坐在榻上,他跪在地上,这个角度正好能望进那松垮垮的寝衣内。
一片好风景,看得姜瑜眯起了眼。
顾远之还没发觉不对,只跪在地上,做好姜瑜因他刚才的话惩罚他的准备。
没想姜瑜却是俯下身抓住他的肩膀,眼睛微眯,那浅棕色的眸子映出他略带惊讶的表情。姜瑜就这样死死盯着他,仿佛要将他装在自己眼中,不再放手让他离开。
顾远之挣扎了一下,出声提醒姜瑜:“皇上,这里是顾府。”
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姜瑜坐正了身体,轻笑一声,问:“你以为朕要对你做什么?”
顾远之一愣,本是没往这个方向想,被对方这样一提醒,脑海里不禁回放起方才发生的事。
这一回想起来,他连忙低下头去,只留下一对发红的耳朵被姜瑜看在眼里。
方才顾远之说的话,姜瑜也没追究,只当没听见,还要顾远之去泡壶茶来。顾远之困得不行,却因为对方是皇帝,也没办法,只能照办。
等到了半夜,顾远之实在困得不行,在榻上小鸡啄米般点着头打盹,最终撑不住在榻上睡下。
姜瑜就在旁边看着他,最后到床上取了一床被子扔到顾远之身上。
也许是武人的警觉,一床被子被扔到身上,顾远之立马醒了过来。可他实在是太困了,只当是家中小厮瞧见了怕他着凉才拿来被子,他只伸出手扯好被子,便不再动了。
姜瑜站在旁边看着他的反应,眉头一挑,心道这顾远之倒比他想象中还要有趣一些。
隔日一大早,顾远之揉着脖子坐起来,只觉得腰酸背痛,仿佛被猫揍了两个时辰。起来之后他头一件事便是找姜瑜,可看了一圈没见着人影,喊来家中小厮询问,却说昨夜根本没看有人进出。
顾远之心说你没瞧见人进出难道我看到的是鬼吗?
不过姜瑜身手不差,兴许真的没走门。
顾远之一边腹诽堂堂大楚皇帝竟然翻墙,一边收拾好自己跑去吃早饭,吃完便要去报到。
锦衣卫总共十四所,顾远之也没记住具体哪十四所,反正他直接到了那边报个到,便直接问自己有什么活儿干。
千户已经是一千户所长官,但上边还有镇抚司,所以他到了之后便直接问镇抚司那边自己该做什么。
第一天上班,顾远之还是很期待锦衣卫的工作的。
结果人家有些奇怪地看了顾远之一眼,说:“顾指挥的儿子吧?皇上让你过去,许是又让你伴驾吧。”
什么叫顾指挥的儿子?他没名字吗?
什么叫又伴驾啊?他经常伴驾吗?
哦,好像是挺经常的。
上班第一天就被叫到姜瑜身边,顾远之抽了抽嘴角,明显不太高兴。
但碍于顾远之不好在外人面前落姜瑜面子,怕到时候姜瑜真让他去诏狱一日游,还送他刑具体验套餐,顾远之并没有反驳什么。
他只是笑了笑,重重拍拍那人的肩,转身朝外走去。
走出门的时候还看见了他爹,见他往外走,有些奇怪地问:“怎么?头一天就想偷懒?”
“皇上召见。”顾远之停下脚步,看着顾廷,心说你们不用避亲吗?为什么父子能在同一个单位啊?
顾廷听见这话,用不知如何形容的眼神看着他,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好干,想不到两年你就能坐到爹这个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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