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高兴,看对方抗拒自己,很不高兴。
阿尔斯兰这样想着,将人往怀里又抱紧了几分,将脑袋埋在对方颈肩深吸一口对方身上的气息,感受着对方因为自己的靠近而颤抖,心里头萌生出怪异的快感来。
被对方这样凑近,顾远之心底厌恶,却又没办法推开对方,还被死死抱着,挣扎也是没什么用处。
他的身体颤抖着,绞尽脑汁想着还怎么办。
而阿尔斯兰没管顾远之如何想,他只是将人打横抱起,径直走出密室,顺手关上密室门,将人带向自己的床榻。
到了光亮之处,阿尔斯兰看见顾远之身上穿着内侍官的衣袍,想是伪装成了内侍官混进来,而这张脸也是做过易容的,看起来该是他在这里用的新身份。
阿尔斯兰取来特质的铁链锁在顾远之的脚上,爬上床将人抱在怀里,也不帮顾远之把两只胳膊装回去,甚至还喂了一颗不知道什么药。
那药想来是有叫人四肢发软的用处,顾远之只能无力地躺在阿尔斯兰怀里,被对方捏着下巴问用了什么法子进来了。
顾远之不想理会他,只闭嘴不言,甚至想将脑袋别向另一边。
见顾远之不理会自己,阿尔斯兰冷笑一声,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叫来了内侍长,叫他来认人。
内侍长来了之后听说皇帝陛下让他认人,仔细一瞧顾远之,却是不认得这人,说是个生面孔。
“生面孔?”阿尔斯兰听到这话,眉头一挑,饶有兴趣地看着顾远之,掐着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问,“你易容了两次?一次在进宫,一次在溜进朕的密室,对不对?”
顾远之懒得理他,又是想别过头去。
可阿尔斯兰明显不是姜瑜那么好说话的人。
只见阿尔斯兰掐着顾远之的脸,狠狠就想附身去咬他的嘴唇,顾远之察觉对方的意图,剧烈挣扎起来,甚至想咬舌自尽。
“小美人的男人那么多,多朕一个又能怎么样。不过是个浪荡娈宠,装什么贞洁烈男。”阿尔斯兰嗤笑一声,没再尝试亲吻顾远之,而是抱着他,在他肩颈处啃咬着,咬得出了血,咬得顾远之忍不住痛呼出声。
守在外边等待阿尔斯兰吩咐的巴尔思听见熟悉的痛呼声,眉头一皱,跑进来一看,却见阿尔斯兰怀里抱了个穿着内侍服的男人。
而那个男人的脸并非他认识的顾瑜,只是声音实在一模一样,叫巴尔思皱起了眉。
“进来做什么?”阿尔斯兰抬起头,嘴角带着顾远之的血,听着顾远之痛得喘着气叫自己缓过劲又忍不住溢出细碎低吟的声音,笑了起来。
巴尔思看向阿尔斯兰怀里的人,突然瞥见对方的脚踝,又看了看对方那双手,直接确定那人就是自己想向阿尔斯兰讨要的顾瑜。
他跪了下来,虽然明白自己这个人估计是讨不过来了,可他还是得跟阿尔斯兰提一提,万一阿尔斯兰肯放人呢。
巴尔思抱着渺茫希望,对阿尔斯兰说:“皇帝陛下,您怀里抱着的这名内侍官,就是臣向您讨要的人。”
“哦?”阿尔斯兰笑得瞪大了眼,看了看顾远之,掐着他的下巴尖,看着对方仍旧在忍受伤口痛处的模样,心里痛快了几分,“你真是个妖精,把大楚的大臣和皇帝勾了个遍,现在还把我们北国的皇帝和臣子也勾住了。顾远之,你真是好本事。”
顾远之此时痛得不行,睫毛上垂着眼泪,眼中也满是水雾,听着对方的话,一边忍痛一边在心底唾骂对方。
你们变态管我什么事?
顾远之咬了咬牙,刚想咬一下舌尖转移注意力,没想却是被阿尔斯兰卸了下巴。
“想自尽?小美人,你这样四处勾人的妖精怎么还装贞洁烈男啊?”阿尔斯兰眼中带着几分怒火,让顾远之有些不解,他回忆着自己究竟做过什么让阿尔斯兰记恨上了。
仔细回想,似乎也没什么事值得一个北国皇帝这般对他的。
“你当时骗我说,你们大楚的国师神机妙算,后来我却发现是个骗子。”阿尔斯兰伸手去碰他的衣服,一点点解开那身内侍服,感受着手下那颤抖的身体,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巴尔思见阿尔斯兰听后没再理会自己,又是唤了一声,刚好打断阿尔斯兰的动作,叫顾远之暂时不用去绞尽脑汁想自己该如何撒个谎将这事圆过去。
“什么事?”阿尔斯兰有些不耐烦,但眼前这人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他还是拿出些许耐心来面对对方。
巴尔思重复了一遍,眼前的顾远之是他想要讨要的人,他想听到阿尔斯兰亲口说肯不肯将人给他。
而阿尔斯兰听到他的话,皱起了眉,说:“你怎么认识他的?”
“他来参加内侍官选拔,我将他选了进来。”巴尔思垂着眼,想着顾远之究竟与阿尔斯兰有什么关系。
听见这话,阿尔斯兰看了顾远之一眼,问:“他可有告诉你,他叫什么名字。”
“顾瑜。”巴尔思将自己知道的名字告诉了阿尔斯兰,虽说他也觉得这可能是一个假名字,但瞧着阿尔斯兰的样子,问的便是这个假名字。
原以为不过是个名字罢了,没想阿尔斯兰听了之后眼中更是盈满怒火。
不,不仅仅是怒火,还带着嫉妒。
嫉妒得要发疯。
他恶狠狠地将顾远之提起来,听着那铁链被扯得发出叮当响声,笑了起来:“听见了吗?顾远之,你要被我永远锁在这里了。”
顾远之垂着眼没说话,他下巴被卸了,也说不了话。
他只是沉默着,沉默着与阿尔斯兰对抗。
其实顾远之有些奇怪,阿尔斯兰本身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可再次见到人之后,却是变成这般性情,实在叫顾远之有些不解。
巴尔思听着阿尔斯兰的话,一头雾水,还是不明白对方究竟为何生出如此大的怒火。
只是因为一个名字?
然而,紧接着他就听见阿尔斯兰将顾远之放下来,扣着他的腰,咬牙切齿地说:“就算你给自己化名顾瑜,也没办法回到姜瑜身边去了。”
顾瑜,顾远之,姜瑜……
巴尔思这会儿终于明白阿尔斯兰在气什么,原来这个小美人是有人的,且小美人还将对方的名当做自己的化名,这才叫阿尔斯兰听了怒火中烧。
这般一想,巴尔思也有些不快,但更让他不快的还是眼前的场景。
阿尔斯兰这样抓着他想要的人,实在叫他有些不高兴。
虽说只是这样一个内侍,可阿尔斯兰答应给他的人,竟然还当着他的面将人压在身下。
实在是叫巴尔思心中生出许多不快来,这份不快在看见顾远之发红的眼尾时更是在心底生根发芽。
可此时的巴尔思根本不是阿尔斯兰的对手,他只能暂时告退。
阿尔斯兰并没有将巴尔思放在心上,他只是将顾远之困在自己怀里,看着对方倔强地别开头,不肯叫他触碰自己的模样,心中多了几分烦躁。
为什么不肯看他?是他哪里比不上姜瑜吗?
阿尔斯兰眼睛一眯,祖母绿的眸子闪着危险的光,伸出手去触碰顾远之的肌肤,感受着蛊虫的所在。
他想着,左右这人都到了自己手里,只要一直将人锁在自己床上,时间久了自然也就屈服了。
难道夜夜面对他阿尔斯兰,顾远之还会想念远在大楚的姜瑜吗?
阿尔斯兰嗤笑一声,只觉得不可能。
可当他自信满满觉得自己只要一直碰顾远之,顾远之就会在长时间面对一个人的情况下爱上自己的时候,却发现了蛊虫的不对劲之处。
情蛊有个特点,就是在母蛊被毁掉的情况下,假若中子蛊的人被喜欢的人碰了,那中了子蛊的人便没有办法再接纳其他人。
如果接纳了其他人,就会死。
阿尔斯兰感受着蛊虫传达给自己的信息,气得重重锤了一下床,狠狠地瞪着顾远之,将对方的下巴接回去,不等他适应好,便含着怒意问:“你被他碰过了?”
刚装回来,顾远之觉得还有些酸,但既然阿尔斯兰这么问了,他也不可能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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