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老宋觉得自己这个学生没白疼,都知道心疼他了。
老宋欣慰的拍拍言斐的肩膀,温声细语:“这些事情不用你管,对于江忱,我们老师也都讨论过,是想要帮他提高学习的,实在不行他考个体育生也行,体育生的分数线稍微低一些,不至于没学上,至于你,你就好好学习就行了,不要让这些事儿影响了你。”
“不。”言斐坚决的摇头,“老师,您放心,我会让江忱的学习成绩提高上来的,一定不会让您的教学生涯留下污点。”
言斐说完不等老宋再说什么便转身跑走了。
老宋感动的热泪盈眶,好学生啊好学生。
“咳咳……咳咳……”一墙之隔的地方传来被呛到的咳嗽声,老宋转过去就看到江忱正靠在墙上吃冰棍,黑色口罩挂了一半挡住了半边脸。
“你在这干嘛呢?”老宋瞪他。
江忱啧了一声:“老师,言斐说的话你信啊?”显然他听了全程。
“我信不信你不用管。”老宋尽量心平气和,“江忱啊,你告诉老师,你是不是和言斐闹什么矛盾了,或者是打什么赌了?”
江忱叹口气,走到老宋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老宋……师啊,这样吧,你要是能把言斐从我身边弄走,我保证下一次月考不考全年级倒数第一,考倒数第五行不行?把全班的平均分提上来。”
老宋:“……滚。”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17、第17章
第17章
学霸要做的事情没人能够阻止。
孟希不行,老宋不行,江忱更是一点儿杀伤力也没有。
所以这事儿就这么成了定局。
“你说他到底在想什么呢?”江忱蹲在烧烤店后厨的椅子上,嘴里咬着根烟,百思不得其解。
南青正坐在一旁串烤串,头也没抬道:“那这几天他做什么了吗?”
提起这个,江忱沧桑的叹了口气:“他嫌窗边阳光晒脸,所以我俩搬到了门口,到了门口我就是条龙我也得盘着。”
“为啥?”南青好奇。
“他不让我进门啊。”江忱深深吸了口咽,在弥漫的烟雾中继续道,“我不敢迟到,不敢早退,这也就算了,这货上课不许我玩手机,下课不许我撒尿……”
“嗯?”南青抬头,诧异,“给你下半身锁上了,不准撒尿?”
“……那倒没有。”江忱一条腿伸了伸又蜷回去,“但他规定了我每天只能去三次厕所,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晚上一次,而且最好是在课间操的时间去,我但凡多去一次,他就怀疑我肾有问题,这要放到你身上你能忍?”
“不能。”南青摇摇头,这要是他,早掀桌子骂人了,这年头连撒尿的自由都没有了,还活个什么劲。
江忱见南青赞同,自己也点了点头:“确实,所以我坚决每天只去三次厕所,证明我肾很好。”
南青:“……”
这是肾不肾的问题?
“不仅如此,他还逼着我学习,出题给我做,不做不行,趁课间的时候还给我讲题,不听不行……”江忱双目泛空,“我觉得我特么要被他逼死了,你说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高三生活过的太轻松,所以非得找点儿刺激?而我就是那个刺激。”
南青抬头看了一会儿蹲在凳子上怀疑人生的江大少爷,然后将面前的一盆肉咣当一声放到了江忱面前:“来,给我把这盆肉给串了。”
“滚,不串。”江忱说。
“看。”南青一拍手,“不想做的事儿你直接拒绝不就得了,他能拿你怎么办?”
江忱抬头看着他,嘴里的烟燃尽一截灰色的烟灰掉落在地。
好一会儿,江忱才将烟蒂按灭在旁边的垃圾桶上,然后避开南青探究的视线,轻咳一声:“但凡我拒绝,他就说要干架,那……我又不能真打他。”
得,又是这个问题。
南青靠在墙上,带着一次性手套的手举在两侧,若有所思的点头:“确实,打你又打不过人家。”
“你说什么?”江忱眯眼,“谁打不过谁?”
“你还急眼了。”南青嗤道,“你自己算算,你俩在拳台上打架,你赢过几次?”
“我那是……”江忱的话戛然而止。
“那是什么?”南青挑眉,有本事你说出来啊。
江忱嗤笑一声,从椅子上跳下来,活动了一下腿脚:“我这也就是不跟他一般见识罢了,行了,我上学去了。”
江忱转身就走,几步便到了门口,跨上单车不见了人。
活像后面有什么人在追他似的。
南青“啧”了一声,自己怂就怂呗,还死鸭子嘴硬,不敢承认。
江忱来到学校时,言斐已经来了,正趴在桌上写着什么。
江忱在他旁边坐下时,言斐皱了一下眉头。
江忱因为是靠墙坐特别憋屈,所以他习惯了侧着身让后背靠在墙上,这样他活动的空间大一些,所以这个姿势也就让他很清楚的看到了言斐脸上的表情。
“我又怎么招你了?”江忱无语道。
言斐身体往他这边靠近嗅了嗅:“你抽烟了?”
江忱:“……你狗鼻子吧?”
他在南青店里抽的,从南青店里到学校十几分钟的路程,按理说烟味早就散了。
言斐瞥他一眼,淡淡道:“二手烟对人身体有害,而且我挺讨厌烟味的。”
江忱:“……”
这就算二手烟了?
你咋那么娇贵呢?
江忱控制着想跟他干一架的冲动,无力的摆摆手:“得,我错了。”
说又说不过他,打又不舍得打,干脆还是闭嘴吧。
江忱趴在桌上止不住的唉声叹气,言斐看着这样的江忱觉得自己的这一剂猛药算是下对了,不管江忱乐不乐意,效果还是不错的。
言斐满意的拿出一张数学卷子放到江忱面前:“这节上自习,你把这张卷子写了吧。”
不等江忱说话,言斐又道:“我中午没睡觉特意给你出的题,手抄的,都是些基础题。”
江忱想撕卷子的手顿了顿。
他要撕了言斐会不会气的哭?
不,他不止不会哭,还可能打爆他的头。
言斐看江忱开始默默的写卷子,满意的点点头,忍不住想上辈子的江忱也这么听话就好了。
这么说也不对,不是江忱不听话,而是他好像从来没要求过他什么。
生活上无非就是一些小事,吃什么饭,穿什么衣服,江果报什么辅导班,而两人的工作不搭边,在家里时几乎不谈论,所以也没什么冲突。
江忱对他没有要求,他对江忱同样也没有要求。
这之间似乎有一个界线,俩人都默契的不去打破它。
但也有意外的时候,比如抽烟这件事儿。
江忱烟瘾不大,但他习惯抽事后烟,
那天言斐工作很累,但江忱喝了点酒非要逼着他胡闹,最后言斐被他强迫着按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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