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护士看着白糖,眼里是母爱的光辉,“有这么漂亮又乖的omega,是我我也得全世界炫耀。”
另一个护士赞同地点点头,感叹道:“蒋医生还是太低调了。”
两人一唱一和,生生把白糖说得真害羞了,连忙打开麻薯盖子请护士们吃。
十分钟,白糖已经和护士们聊熟了,那笑起来的模样,连经过的病人都忍不住驻足。
于是当蒋云书和其他医生坐电梯下来的时候,望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omega左手搭在前台上,右腿向后弯曲,鞋尖点地,小腿线条修长匀称,被白袜包裹着的脚踝纤细又骨感,脸上薄红,听着前台姑娘们聊得正欢,笑得腼腆。
“白糖。”
omega闻声转过脸,看到alpha时眼睛都亮了,立刻丢下护士们小跑过去,“蒋医生!”
这还是白糖第一次见蒋云书穿白大褂的样子,五官俊朗,鼻梁英挺,白大褂的下摆长到膝盖,却衬托得身段越发优越,衬衫最顶的扣子解开,能隐约看到锁骨凹陷的轮廓,一股子禁欲气息。
虽然脸上的憔悴遮都遮不住,但依然无法阻止白糖眼里的百米高滤镜,很帅,超级帅!他都看直了,莫名有种自己在蒋云书面前矮了一米的错觉。
高攀了,白糖心里笃定地想,属实高攀了。
“蒋医生,”他在alpha面前站定,将手里的饭盒递过去,“要好好吃!麻薯可以和大家一起分。”
蒋云书望着眉目清秀的omega,又淡淡瞥了一眼那边前台的护士们,接过饭盒后自然而然地牵起了白糖的手,说:“谢谢,他们有口福了。”
白糖下意识回握,同时心里有些疑惑,平时alpha可不会这么主动的今天是怎么了?他正想开口说话时,忽然一瞥,看到了一旁还在那站着的七八个医生,脸上是出奇一致的笑意盈盈,笑得慈祥的,笑得八卦的,还有盯着蒋云书手里的饭盒笑得羡慕的。
自那以后,再无人给蒋云书牵线了,肿瘤科还传起了蒋医生有着一个漂亮老婆的故事,送来的饭菜香得能从肿瘤科飘到神经科,讲得神乎其神,说得天花乱坠,引得没看过的医生们蠢蠢欲动。
可吃得再好,也没法完全弥补睡眠不足、操劳过度的事实,alpha还是日渐消瘦下去,精神状态看着就不好,特别是在难得的休息日,还要想办法将蒋云苏的母亲带出来。
蒋云书随意地将微型摄像头藏在客厅的花丛里后,把他想的最合适的一个借口拿了出来:“白糖最近很不听话,我把我妈带过去管教一下他,看看omega是怎么当的。”
蒋劲生没觉得有问题,“晚上记得把她送回来。”
江阮嘉一言不发地坐在车上,木讷呆板。
到达警察局门口,蒋云书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们去让警察做下记录,很快我们就可以从那个家里逃出来了。”
江阮嘉仿佛没听见,让下车就下车,让走就走,让坐下就坐下,腰杆常年弯曲着,已经不会抬起头了。
做好报警记录和伤情鉴定后,蒋云书把江阮嘉带回了家,想着晚些再送她回去。
白糖一直在和女人聊天说话,还让黑糖在客厅前面表演趴下、转圈、握手等,“阿姨你别怕,我之前也像你一样,但蒋医生特别厉害,我也会帮着他来帮你的!”
足足过了7小时,江阮嘉总算是有了些许的反应,她的嘴里发出了“嚇嚇嚇哪”的声响。
白糖瞪大了眼,急忙地凑过去听她在讲什么。
“没嚇能、没人会来嚇啊帮”
又过去了一个月,蒋云书一共给江阮嘉做了5次伤情鉴定,连同微型摄像机里的视频一起,正式向蒋劲生提起离婚诉讼。
出于保护机制,蒋云书作为alpha儿子,在诉讼期有权将母亲与家暴方进行隔离。他将隔壁房子租了下来,让江阮嘉住了进去。
同时。
截至目前为止,第2星omega救助基金会一共收到了8个omega的求助,通过电话的、网络的、短信的,还有浑身上下都是伤逃出来的。
蒋云书那天晚上说:“白糖,我们把公司70的收入用于omega救助基金会好吗?”
白糖没有异议:“好啊!”
蒋云书按压着鼻梁,疲惫地说:“以后的生活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说是这么说,但其实他和白糖压根就没花什么钱,两个都不是大手大脚的人,他笑了笑:“只能靠我微薄的工资给黑糖买狗粮了。”
白糖顿时磕磕巴巴起来,“我、我会努力的!我以后也会有工资的,蒋医生你不要担心!”
一切都走在正轨上,蒋云书总算是能稍稍松一口气,最近他的状态差到连主任都想让他放一下假了。
可是非常不巧的,他碰上了他来这个世界的第7次易感期。
白糖接到alpha的电话时,蒋云书已经很克制地“闹”了一波,痛了一番,被医院隔离起来了,“白糖,这一个星期你就先跟着舍友在学校住,别回家了。”
白糖着急了,原本蒋云书的精神状态就很差了,这下子还碰上了易感期,肯定很难受,如果他去用信息素安抚一下的话,说不准alpha会舒服些,“蒋医生你先睡一会,我下课就去医院。”
他也想现在就过去,但按照蒋云书的性格,肯定不会让他逃课或者请假,说不准连去都不让他去。
“别来,”蒋云书皱了眉,“万一来的路上有什么事发生”
白糖说:“我让一个beta同学陪我去,他家也在附近,蒋医生你先休息,我很快就到了!”
听到白糖的声音,蒋云书好像没那么难受了,他用额头贴着冰冷的墙,隔离室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一张椅子和一间洗手间,白茫茫一片。虽然这已经是第7次易感期,但他还是没法习惯这种像是有电钻在脑子里搅和的痛感。
他也很想睡觉,又累又疲乏,可每当他快要睡着时,某一条神经就会兀地刺痛起来。
蒋云书生生捱了两小时,期间的念头只有白糖,白糖,还是白糖,易感期把他对白糖的思念以及渴望放大到了极致。
白糖是跑着过来的,beta同学都气喘吁吁,他首先找到了林白昼,“林医生!”
林白昼站起来,一边带白糖往隔离室那边走,一边解释:“隔离室里面有信息素测定仪,只要双方某一方高于一定浓度时,就会发出警报,你不用担心,很安全的。”
白糖摇摇头,蒋云书连第一次遭受易感期、没隔离板时都忍下来了,他压根不担心蒋云书会对他做什么。
林白昼给了他一个仪器,指了指最下面的一条白线,“你进去就可以释放信息素了,在这条白线下面是安全且最适合的,既不会让omega难受也不会让alpha狂躁。”他又指了指上面的一条红线,“在红线与白线之间,omega有可能会应性发情,alpha也有可能会暴躁。只要超过红线,我们就会强制分开你们了。”
白糖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林白昼让白糖在腺体上贴好一张强力阻隔贴后,便打开一扇门示意白糖进去,说:“你推开里面那扇门就行了,味道太冲,我就先离远一点了。”
“谢谢你,林医生。”
后边的门被关上了,白糖迫不及待地推开面前的门, alpha凛冽的信息素顿时张牙舞爪地包围住了这个脆弱的猎物。
这是一间在隔离室里面的小小的隔间,四边的门都有细小的孔,隔间的门上有一个透明小窗,他看到alpha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
白糖一眨不眨地望着蒋云书的睡颜,开始试探地释放了点信息素。
几乎是一瞬间,他看到alpha的眼睛就睁开了,很红,全是红血丝。
“白糖?”声音也是哑的。
白糖轻声说:“是我,我来啦。”
蒋云书把椅子搬过来,贴着隔间的墙坐下,他能感觉到omega的信息素源源不断地从隔间的小孔中涌出来。
就宛如一个衣不蔽体的人行走在零下几十度的冰川之间,突然遇到了温暖源一般,让他僵硬的肢体、炸裂的头脑稍稍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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