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昼不知什么心情,他生硬地说:“操,不用,对于alpha来说真的就是举手之劳。”
这句话,要是放在平时,郑如云早炸了,可他沉默半晌,眼前只闪过小时候被血浸湿了半条裤子跑去医院的自己,他问:“你一直都是这么热心的吗?为什么?因为我惨吗?”
林白昼说:“妈的说你不惨谁信啊实话说,我的确是很同情你,当时只是想着能帮一把就帮,而且又在我的能力范围内。”
郑如云又不说话了,林白昼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怎么了alpha不能热心肠吗他好歹也是个医生啊看到能帮的为什么不能帮…
“林白昼,”郑如云打断,突然说,“你很好。”
林白昼又震惊了。
正想开始吐槽对方时,又听郑如云道:“小时候,我讨厌一切桃子味的东西,直到我8岁,托一个人的福,我开始变得喜欢喝桃子汽水。如果后来没有发生郑鸿乾那件事。如果重新见到那个人,我或许会有勇气顶着耀眼的光走上去问,问你曾经是不是”
“但,算了。”
半晌,郑如云说服自己似的,又重复了一遍,轻声说,“算了。”
林白昼看到面前的人很轻微地笑了下,像是嘲笑自己竟还有着这样的幻想。郑如云的眉间因常年皱眉导致有着两条深深的纹路,皮肤也不像其他omega一般光滑,一笑起来,林白昼才在他脸上找到一丝“原来他真的是omega”的真实感。
“像白糖,或者其他omega,他们值得被人拯救,但唯独我———”郑如云打心底地接受这个结果,“我,不值得。”
“因为我心里只剩仇恨了。”
第81章 “想干什么?”
阿姨比他们早到,已经将家里打扫了一遍,正在做饭。
两人搬了张躺椅放在门前,让江阮嘉抱着猫咪坐在上边。
白糖说:“猫狗双全!”
“嗯。”
蒋云书倒腾回铁门,看着比自己还高的快递包裹,一时有些不知何从下手,“这是什么?”
白糖正用手臂不协调地搬着小件:“唔……吊椅?还是秋千?也有可能是黑糖的玩具。”
蒋云书来来回回搬了七八趟,并且由衷感谢自己是个alpha,他单手提起一袋米一样的东西拿到眼前看,一字一顿地读道:“威纳克水泥。”
白糖站在远处小心翼翼地拿着刀拆开小包裹,闻言转头朝alpha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睛眯起来,嘴巴抿着笑。
蒋云书用刀划开四边的胶带,再牟足力气一扯,滋拉一声,箱子就开了,然后他从大大小小的包裹里拿出来铁架、秋千、吊椅、大锄头、一大袋鹅暖石还有黑糖的大型跷跷板玩具。
白糖小小一只蹲在alpha旁边,时不时凑过脸去要亲。
蒋云书就侧过头来亲一下再继续弄。
偶尔黑糖会哼哧哼哧地跑过来要加入他们。
在得到alpha的第8次亲亲后,白糖心满意足地站起来,眼前却霎时有些黑,晕乎乎地站不住就要往前倒。
蒋云书心都快跳出来了,戴着脏兮兮的棉线手套,连忙张开手臂扶住他。
蹲久了突然站起身出现头晕眼黑是人体的一种正常反应,但白糖身体本来就差再加上流了那么多血,足足趴在alpha身上趴了快五分钟,眼前的世界才逐渐清晰。
白糖闷闷不乐道:“啊蹲太久了”
蒋云书皱着眉,心疼道:“几秒是正常的,你是血太少了。”好不容易养好了点,现在又他只怕白糖落下了病根,年纪稍微大点就多病痛。
白糖直起身来,自知理亏,他亲了口alpha的侧脸,不情愿道:“我会好好喝中药的”
蒋云书说:“我们再去看看老医生,给你把把脉再重新捡药。”
白糖胡乱地点着头,用左手拿起放在小型除草机,右手手臂抵着机身,说:“那我去除草啦?”
“别,你的手现在没法拿稳,”蒋云书制止他,除草机底下是锋利的合金锯片,快速转起来足以把人的手直接割断,“我来弄。”
白糖的左手手腕还没痊愈,伤口很深,无法用力,右手整个手掌被包住,手指无法弯曲,蒋云书实在放心不下。
蒋云书把黑糖拴在门上,又去把水闸拧开,将水管递给白糖,商量道:“你浇水,好不好。”
阳光下,alpha戴着一顶鸭舌帽,因干活脱掉了累赘的大衣,只穿着单薄的卫衣,卫衣底下的手臂肌肉勃发有力。
白糖曾感受过的,一下就能把他抱起来。
他听话地拿住水管,只见alpha蹲下身子,一点一点地帮他把裤脚挽到脚踝。
“谢谢蒋医生!”白糖仰起头朝蒋云书笑。
蒋云书心情很好,他第一次亲手做这些事,而很幸运的,第一次做就有喜欢的人陪着,白糖看起来也很开心,嘴角的笑意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消失过。
蒋云书忽然发现,omega的瞳孔其实更偏向于浅棕色,在阳光下非常明显。他垂眼看了几秒白糖的笑颜,接着猝不及防地扯掉了右手的手套,抚上白糖的侧脸,微微弯下腰,歪头亲了下来。
为了防止帽沿戳到白糖,他的头侧得很偏,下颌线分明。
白糖被吓了一跳,他不停地推拒,抽空喊道:“唔!阿姨!阿姨嗯还在这!”
蒋云书看了眼在旁边坐着的江阮嘉,她低着头压根没把眼神分过来,只有皱巴巴的手摸着猫咪。
于是alpha光明正大地把omega推到门上亲了。
十分钟过去,涨红了脸的白糖愤懑地指控:“你变了!蒋医生你变了!”
“没变,”蒋云书轻轻笑了下,“我只是把我想做的付诸实践了。”
放肆一点。很爽。秦终南说得没错。
青草和湿润的泥土味渐渐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除草机的声音很大,嗡嗡叫着,白糖跟在alpha身后,将水浇在被修剪好的草地上。
忽然家政阿姨打开了门,手里拿着部手机,大声喊道:“谁的电话响了?”
白糖看过去,“是我的!”
他将水管抛到还没浇到的地方,然后两三步跑过去。
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喂你好?”
“白糖,是我。”
白糖微微瞪大了眼,是时穆清!凤栖的校长!
“我看到你把简历发到我们邮箱了。”
“是、是的”白糖磕磕巴巴起来,他之前也说过,将来想当一名老师,去凤栖任教。
时穆清说:“你能考上帝都,真的很厉害,而且只复习了一年。在简历上,我有看到你的专业成绩都名列前茅,基本的证书你也拿到手了,我相信剩下的那些你也能通过。所以我想问,要不要先来凤栖当助手?熟悉一下。”
白糖久久说不出话来,直到蒋云书走过来问怎么了。
“我、我可以!谢谢时校长!”白糖的喜悦挂上了脸,手抓着alpha的手臂,激动得甚至跳了几下,“但是我最近可能不太方便可以半个月之后再去吗?”
“可以,到时候联系吧。”时穆清说。
电话挂了。
“哇啊啊啊!”白糖叫着攀上蒋云书的脖子,后者轻而易举地托起omega的屁股抱了起来,一串动作下来行云流水,默契又自然,仿佛做了上千万遍。
白糖双腿圈着alpha的腰,双手捧着alpha的脸。他看到蒋云书的鼻尖上蹭到了灰,伸手揩掉,他眼睛里全是笑意和光,迎着阳光,漂亮又生动,“时校长!你还记得吗!我上周不是将简历发到凤栖的邮箱上了吗!时校长联系我说我可以先去当助理!”
蒋云书闻言也打心底地替自己的omega感到开心,“好消息。”
白糖激动地连亲了alpha侧脸好几下,ua ua的,很响亮。
连带着江阮嘉都有了些反应,迟钝地抬起头,看到了两人紧贴着的剪影。
草地还没完全修剪完,阿姨就吆喝着说吃晚饭了。
白糖注意到,从吃完晚饭开始,蒋云书就有些焦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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