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又都笑了起来。
郎俊亮将他的水杯给他,秦镜喝了水,继续说:“同学们,我说这么多,目的是为了啥啊?”
下面的人七零八落地答:“分享学习经验。”“让我们读书。”
“哈哈,有同学听出来了,我其实不是在分享什么学习经验,就是在劝学。我希望大家能够正视起自己的学业,读书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将来的生活能有更多的主动权。现在吃点苦,总比将来吃一辈子苦好吧。我说的估计大家都不爱听,将来的事太遥远了。总而言之一句话:我就希望大家都跟着我一起学习考大学,没别的要求,就看你们学不学吧。是很苦,但是你看,有这么多人陪你一起吃苦呢,心里就平衡了对不对?”秦镜也不上台了,“我说完了,老师。”
谭立志回过神来,然后笑了起来,走上讲台,说:“我其实就是想让秦镜分享一下学习经验,没想到他把我们老师家长的话都说完了,幸亏你还没毕业,不然我真担心你要抢我的饭碗了。”
秦镜也觉得好笑,他一直都愁找不着机会劝全班同学一起努力考大学,今天正好是个机会,便忍不住劝起了学,就是不知道有几个人听进去了。
谭立志接着说:“秦镜说得有道理。读书很苦,但也有乐趣。当你攻克了一道你以前不会的题,当你从课本中学来的知识能运用到你的生活中去,当你考试比上次有进步,这些成就感是不言而喻的。老师希望你们多向秦镜、郎俊亮等同学学习。”
放学之后,秦镜正准备和小伙伴们去打球,被人叫住了:“秦镜。”
秦镜扭头一看,是一名叫白璧的女生,女孩性格极其文静,秦镜那么好交朋友的人,他们也没说过几句话:“有事?”
白璧白皙的脸此刻像苹果一样发红:“你跟我们讲的那段话说得很好。我就是想问问,我也能跟着你们一起上晚自习吗?”
“你要跟我们一起上晚自习?”这倒是出乎秦镜的意外。
白璧的脸更红了,小声地说:“我家离学校比较近,家里学习环境不是很好,想在学校上晚自习。可以吗?”
秦镜笑着说:“当然可以,热烈欢迎你的加入。”
白璧说:“那我先回去吃饭,吃完饭再过来。”
“可以啊。对了,有没有别的女同学也愿意上课的,你最好找个伴,安全一点。”秦镜说。
白璧想了想:“我叫我同桌一起来吧。”
“好。”
上晚自习的人数又增加了,秦镜很高兴,说明还是有人愿意学习的,希望人数越来越多。
打完球吃了饭回到教室,果然多了两个女生,白璧和她的同桌孙卓琳。
秦镜很高兴新鲜血液的加入,非常热情地说:“你们要是有什么不会的题目,可以来问我们。这是一中的学霸,他什么题都会。”说着指着高悬。
白璧白皙的小圆脸上红扑扑的,小声地说:“谢谢!”
孙卓琳看到高悬,眼睛一亮:“你、你是高悬吧。我初中也是祥宁中学的,我认识你。”
高悬看一眼两个女生,眉头微皱去看秦镜。
秦镜解释说:“这是我班上主动要求上晚自习的同学,以后我们的队伍会越来越壮大,一起努力考大学的人就更多了。”
高悬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要拉这么多人一起考大学?”
秦镜眨眨眼,认真地说:“为了不让九中被一中吞并。听起来像不像是拯救世界的英雄故事?”
高悬看他认真不过一秒,下一秒就破功了。
他很想嘲讽一下秦镜,但又说不出口,明明都是一帮成绩烂的不能再烂的人,却那么认真地坚持上了一个月晚自习,并且还在继续,仅这份执着,就足以令人佩服了。
马上就到期末了,高悬也在秦镜家里已经住了一个多月,除了他妈给他捎过一次钱,他爸也没来找过他。
高悬似乎也不苦闷,反而很享受在秦镜家无人干涉的日子。
这天上完晚自习,两人结伴回到家,刚到楼下,还没进楼洞,黑洞洞的楼道突然亮起了灯,有人先他们开了声控灯。
秦镜先看清人:“阿姨!”
高悬抬起头,看着母亲:“你怎么来了?”语气淡淡的,不喜也不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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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离婚
坐在楼梯上的于婉芳显然在这里等了有些时候,她站起来:“悬悬,你回来了。妈等你好久了,跟我回家吧。”
高悬下意识拒绝:“不回。”
于婉芳看着高悬,轻叹一口气,有些讨好地轻声说:“你在外边待得也够久了,气还没消啊?”
高悬说:“这不是生不生气的问题,我就不愿意跟他住一个屋檐下。那样没有尊严的日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过得下去。”
秦镜一听,这是要抖落他们的家事啊,正好楼道里的灯熄灭了,他赶紧跺了一脚,说:“阿姨,咱不在外边说,去我家吧。我爸妈今晚都值班,不在家。”
高悬停好车,和秦镜上了楼。
于婉芳也顾及颜面,不想在外面说家事,便跟着一起上了楼。
秦镜注意到于婉芳面容憔悴,眼睛有些红肿,显然是哭过了。他给于婉芳倒了杯水,就进自己屋去了,留他们母子在客厅里说话。
于婉芳没有坐,站在客厅里,仔细看着儿子。
一个多月没见了,他没理发,头发有点长了,除此之外,一切都很好,在家时偶尔还会冒几颗痘,如今连痘印都没有,可见在这里住得很舒心。
“在这里住得惯吗?”
“比家里舒服多了。”
于婉芳被噎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可毕竟是别人家,给你秦叔叔周阿姨添了不少麻烦。你在这里住得也够久了,该回家了。”
高悬扭过头去:“我不想回去。”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任性。再说父子哪有隔夜仇,你爸不管说什么,不论他对我怎么样,你总归是他儿子,他做的一切是为你好的。听话,跟妈回去好吗?”于婉芳的语气有点哄小孩似的。
高悬冷笑一声:“为我好?他需要的不是一个儿子,而是一个乖巧听话、受他操控的玩偶。我看的书,没经他同意的就要没收;我喜欢什么,他便用各种方式来贬低嘲讽;我不同意他的观点,他就能跟我狂轰滥炸几个小时,用各种狡辩来洗脑我。这是一个正常的父亲跟儿子交流的方式吗?他不需要我有自己的想法,他只需要一个按照他的想法去活的傀儡,你们也只是需要一个乖巧听话驯服的儿子,我做不到。”
于婉芳看着高悬,嘴唇蠕动了一下,结果还是没说出什么来。
高悬继续说:“在那个家里,他是绝对的一言堂,21世纪了,还要做□□家长。说起来,他对我还算是好的了。他怎么对你的,你就完全没有感觉吗?你出个门,穿什么都需要经他的批准。他嘲讽过多少次你的衣着打扮、言行举止,把你当人看了吗?妈,你是个职业女性啊,在医院里独当一面,为什么一到他面前,你就没了自我?你不扭曲吗?我甚至觉得我都快要扭曲了。那个家,我待得窒息!”
“还有一件事,我永远都记得。有一回下大雨,你的同事顺道送你回家。结果他大发雷霆,向你扔了个杯子,只因为当年那个医生追求过你。我为你顶撞他,结果你反手给了我一巴掌,认为我不该对他没礼貌。那年我十岁,这件事我一辈子都会记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高悬说到这里,咬紧了后牙槽。
于婉芳眼眶蓄满了泪水:“对不起,对不起,当时妈妈是急糊涂了。”这是于婉芳平生最为后悔的一件事。
高悬扭过头,用力眨了一下眼:“你不愿意离开他,但是我巴不得。我是个独立的个体,不是他控制的奴隶。我不会回去的,过段时间我就要去美国了,让我离开之前留点好印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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