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的时候修过大物,但也过了很多年,忘得差不多了,化学与生物更是高考后就没碰过,这会儿还得好好复习,甚至需要重新学习才行。
况且高一还没分文理,历史政治地理都还要考呢,这些对他来说就更为久远陌生了。
这么一捋,秦镜发现自己的任务还不轻。
他翻出各科课本看了一下,虽然有点陌生,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印象,考试还有两个月,应该不成问题,主要是他们班的第一名也不是什么攀登不过的高峰。
说服那帮死党容易,但要说服全班同学一起考大学却不容易,要怎样才能办到呢?
秦镜没想到,自己跟好友打赌的事很快就传到老师耳里了。
课间操结束的时候,班主任谭立志叫住了他:“秦镜,过来一下。”
秦镜凑过去:“谭老师,您叫我?”
谭立志上下打量着秦镜,笑眯眯地说:“今天听说你期末考试要考全班第一?”
秦镜伸手摸摸鼻尖:“老师你怎么知道了?”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谭立志哈哈笑着在他背上拍了拍,“小伙子有志气,老师支持你,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秦镜想起了自己那个说服全班人的宏伟目标,但还是没说出口,毕竟谭立志要是有办法让班上同学努力学习的话,九中也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谢谢老师。”他只是客气地应了一句。
不得不说,九中上学还是很轻松的,下午五点半就准时放了学,晚上也没有晚自习。
比较重视学习的,会去上补习班,或者请家教。而九中的学生多半是不会主动学习的,放了学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到处浪去了。
放学后,郎俊亮大掌拍在秦镜肩上:“镜子,打球去!”这是他们每天放学后的日常。
“好。”秦镜正收拾东西,书包里振动了一下。
他拿出来,是一款小巧的按键手机,蓝色的诺基亚5320,好有历史感啊,真令人怀念,用起来也有一种陌生感,是他妈周慧英女士发了信息来:“你爸今晚要出差,我得值班,你回去送送他。”
秦镜跟郎俊亮:“我今天不打球了,家里有事,先回去了。”说完背起书包往楼下冲去。
秦镜爸是一名刑警,经常性出差,他妈是个仪式感特别强的人,每次丈夫出差,只要条件允许,必定是要有家人送行的。
秦镜知道,这是因为他爸的工作是高风险性的,有可能就一去不返。
他妈这么做,就是防止一旦发生意外,爸爸和家人能尽量少些遗憾。
秦镜家住在市二医院的老家属小区里,他妈是市二医院的内科大夫,为了妈妈工作方便,一直没搬过家。
他抄了近路,没走正门,而是从街心公园穿过,走东侧小门回家。
街心公园早晚都挺热闹的,都是散步休息的市民,现在还不算晚,估计人们都在准备晚饭,街心公园里人很少。
快到东门的时候,秦镜又遇到了早上上学时同样的事:有人在打架。
而且打架的人都跟早上差不离,还是高悬和九中的体育生,只是这次九中的人多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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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父子
秦镜想说,这到底是什么狗屎运,一整天都碰见高悬在打架。以前没发现他这么暴力啊,而且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不是早搬家了么。
他看了一下,高悬到底还是双拳难敌八手,对付两个人还行,四个人他就不占优势了,挨了不少拳脚。
秦镜看不过眼,只好过去,猛按自行车铃:“喂,你们能有多大的仇啊,一天非得打上八遍?”
早上那个被打落了牙齿的家伙扭过头,冲着秦镜凶巴巴地说:“怎么又是你!不帮忙就少管闲事,否则连你一块儿揍。”
秦镜并不惧他:“你们是动物吗?解决问题的方式就只有拳头和牙齿这种动物本能?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好好说清楚的。再不济来点男人之间的较量,不然也太幼稚了吧!”
缺牙男说:“滚!”
秦镜不理他,继续说:“我说你们也太不讲武德了,一打四,说出去也太丢我们九中的脸了。还打?还打我就报警了啊。聚众斗殴,都满十六岁了吧,去拘留所蹲几天就消停了。喂,妖妖灵吗?”他掏出手机,拨打了他爸的号。
九中那几个人停了下来,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确定他是不是真打了电话,缺牙男说:“小子,你真的要给他一个一中的出头?你哪个班的?”
秦镜拿开手机,非常中二地说:“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高一七班的秦镜。你们是不是还想打我啊?我对打架不感兴趣,要解决问题,咱们球场上见!”
缺牙男咬咬牙:“行!明天下午放学后,风雨篮球场见!不来是孙子!”
秦镜爽快地点头:“行,球场见。”
九中那几个愤愤地各自推上自己的车离开。
秦镜这边手机也接通了,他爸醇厚的嗓音响了起来:“儿子,怎么啦?”
秦镜看着推着车正准备离开的高悬,说:“没事,爸。我一会儿到家,您几点走,在家吃饭吗?要不要我买点菜回来。”
秦肃说:“不用,我都准备好了,你回来吃饭吧。”
“行,那我先挂了。”
秦镜挂了电话,看见高悬已经进了小区东门,赶紧骑车跟上去:“高悬!”
高悬没有理他。
秦镜心想,他就这么讨厌自己?刚才好歹还帮他解围了。
秦镜追上去问:“你跟那帮人怎么结下梁子的?”
高悬不高兴地说:“不关你的事。”
秦镜说:“诶,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我帮你解了围,还为你约了球,怎么能说不关我的事呢?”
“谁让你多管闲事了?”高悬拔高了声音,语气还有点嫌弃。
秦镜给气乐了:“是,是我多管闲事。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高悬没理他,拐了个弯,朝另一个巷子去了。
秦镜看了一眼,高悬大概是去他家老房子了。
高悬父母与秦镜妈妈是同事,他爸是院长,妈妈是护士长,原来两家都住在这个院儿里,他们从小一块儿长大,后来高悬家买了大房子搬走了,已经好些年了,不知他今天怎么回来了。
秦镜觉出高悬情绪不对,就跟个刺猬似的,压根不让人接近。他也没追上去,骑车回了自己家。
秦镜爬上四楼,推开家门,看见老爸正在收拾行李。秦镜踢掉鞋子,穿着袜子往里走:“老爸,我回来啦。”秦镜看着年轻健康的父亲,心中一阵欢喜,忍不住过去从身后搂住他的脖子。
秦肃直起身:“又怎么了?这么大个人了,还想让你爸背你啊?”
秦镜嘿嘿笑:“没让您背,我现在都可以背您了。”
秦肃嘴角噙着笑:“我才不让你背呢,瞧你那小身板,光长个子不长肉,瘦得跟竹竿似的,我可怕给压折了。”
秦镜听见这话,忽然想起数年后的某天,他在学校接到母亲的电话,母亲哭着告诉他,值班中的父亲突发脑梗住院。
他请假赶回家,一向伟岸要强的父亲躺在床上,不仅生活不能自理,连话都说不清。
有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背着父亲上楼下楼,做检查、做复健。
后来即便康复了,再也恢复不到那个身手矫捷、意气风发的状态。不得不从他最引以为豪的一线退下来,去档案室做管理员。
秦镜松开手臂,看着父亲:“爸,这次要去哪里出差?去多久?”
“云南瑞丽。预计是三五天,看案子进展情况。可能提前回,也可能推迟回。”秦肃扭头,看清了儿子的脸,皱眉,“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跟谁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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