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高悬没吃着,因为还没咬下去,秦镜的手便抽回去了,他舔舔唇,无辜地说:“你把苹果切成片不就行了。”
秦镜面红耳赤:“你怎么不早说!”
高悬挑眉:“不是你再三跟我妈保证,你会照顾病人吗?这点小事还需要我教你?”
秦镜干咳一声:“我忘了,你也该提醒一下我啊。”他捡起苹果,扔进了垃圾桶里。
高悬说:“扔了干什么,辛辛苦苦削的,洗洗就能吃了。”
秦镜说:“病房里都是细菌,不能吃了。我再给你削个。”
这一次,高悬终于吃上了苹果,不过这回没多少乐趣,苹果被切成了块,用叉子叉着喂到嘴里的。
吃完苹果,高悬说:“你将我床头摇上来一点。”
秦镜照做之后,说:“你还不休息吗?”
高悬说:“你读书给我听,说不定我很快就睡着了。”
秦镜说:“你要不干脆坐起来自己看书得了,我给你翻页。”
“我现在头晕,看不清书上的字,等我脑震荡好了才行。”
秦镜只好说:“行吧,我读给你听。”
秦镜翻了一下,能读的只有英语课本和石峰悄悄塞给他的《盗墓笔记》,这家伙是在网文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他将两本书展示给高悬:“听哪个?”
高悬说:“《盗墓笔记》吧。”
秦镜便打开书,给他读起了小说,这本是讲秦岭神树的,秦镜读到老痒将他死去的妈从缝纫机上扶起来那个场景,将书一扔,跑到卫生间干呕起来。
秦镜洗了脸回来,看见高悬脸色也不太好看:“怎么这么重口味?”显然有点被恶心到。
秦镜坐下来:“我怎么知道啊,我也没看过。不看了,还是读英语吧。”
秦镜读英语还挺好听的,只是偶尔会有个把单词发音不太标准,闭目听书的高悬就会纠正他。
读完一篇课文,高悬似乎没有了动静,秦镜估摸他是睡着了,便轻轻放下书来,拿起《盗墓笔记》继续看起来,虽然刚才那一幕有点恶心,但秦镜还是想接着看。
刚看了没几页,高悬突然睁开眼,说:“我想上厕所。”
秦镜赶紧放下书,替他掀开被子,高悬自己下床穿鞋,走到卫生间,他只是手受伤,走动倒是不受影响,躺在床上不动是因为脑震荡,需要静卧休息。
秦镜跟在后面,说:“需要我帮忙吗?”
高悬没说话,走到卫生间,站在那儿,费劲地用没有骨折只是软组织损伤的右手手指去勾的裤子,试图将裤子退下去。整理
秦镜站在他身后,等了很久,都没听见动静,再次问:“需要我帮吗吗?”
高悬脸憋得通红,鼻腔里“嗯”了一声。
秦镜走到他身侧,看了一下,裤子还没脱下去呢,被挂住了。他伸出手,侧过脸去,抓住了裤子的松紧带,用力往下一拉,终于将裤子给退下去了。
虽然秦镜关系亲密的朋友不少,勾肩搭背搂搂抱抱的也很常见,但他从不跟人开颜色玩笑,更不可能跟人袒裎相见。毕竟他是个gay,所以他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看高悬脱裤子。
“好了吗?”秦镜问。
高悬脖子都红了:“好了。”
片刻后,只听见“哗——”一声响,终于尿出来了。秦镜总算松了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高悬小声地说:“帮我把裤子提上来。”
秦镜这下更尴尬了,他伸出手,摸到裤子的松紧带,用力拉开,往上提了一下。提上去的时候,有什么从西擦过了他的虎口。
秦镜意识到那是什么,顿时觉得手上如着了火,一下子就烧到了他的脖子根,他内心忍不住卧槽起来,面上则只能强自镇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高悬说:“好了,谢谢!”他更是脚趾都红了。
秦镜在水龙头边洗了很久的手,都不知道怎么回去面对高悬,这太尴尬了,虽然知道这是留下来照顾他难免发生的事。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留下来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等他做好心理建设重新进病房,高悬已经睡着了。秦镜替他将床摇下去,盖好被子,看时间不早了,就去外面买饭。
于婉芳留了一笔生活费给他们,秦镜不打算替她省钱,要吃好一点。
秦镜也不嫌麻烦,买了两菜一汤,分别打包带上来,高悬已经睡醒了,正睁着眼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听见动静,眼中终于有了神采:“你去哪儿了?”
秦镜将餐桌推上来,将饭菜摆上:“买饭去了。起来吃饭吧。”
高悬小声地说:“下次告诉我一声,我没法打电话,联系不到你。”
秦镜笑了:“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以为我是石峰啊,那么不靠谱。”
高悬说:“我也以为自己挺靠谱,但主观能动性有时候抵抗不了客观外力。”
秦镜微愣,然后点头:“好。吃饭吧,我喂你。”
高悬坐起来,安安静静地等待秦镜投喂食物,乖得像个宝宝。
秦镜买了宫保鸡丁、鱼香肉丝和排骨海带汤,特意要求不加辣,饭菜比较清淡,但口味不错,比医院食堂的饭菜味道好不少。
这是高悬受伤后吃得最合口味的一顿,他一边吃,一边说:“你别光喂我,自己也吃,一会儿都凉了。”
秦镜说:“没事,你吃了我再吃。”
高悬坚持:“你也吃。”
秦镜说:“好吧,一起吃。”
于是他们你一口我一口吃了起来,画面还有点搞笑。
吃饱喝足,高悬本来还想坚持一下,多跟秦镜说会儿话,无奈身体受损,又刚吃饱,精力不济,瞌睡连连。
秦镜说:“你困了吧,要不早点睡。”
高悬打哈欠:“你晚上睡哪儿?”
秦镜看了一下,隔壁床有陪护的人都自带了折叠椅,他什么都没有,便说:“我一会儿去护士那儿看看,能不能借张床。”
高悬看了一眼自己一米宽的病床,实在说不出口让秦镜跟他一起睡,更何况他两只胳膊都受了伤,是不能触碰的,便说:“那就辛苦你了。”
秦镜替高悬掖被子:“好了,睡吧。”
高悬犹豫一下,说:“能不能帮我擦一下?昨天就没擦。”
秦镜说:“好吧。”本来以为天气不算热,能够省了这个步骤,没想到这家伙还挺爱干净,躲不掉啊。
秦镜拿起盆,去接水来帮他擦身。
高悬平躺在床上,秦镜解开衣扣,用热毛巾给他擦身体。高悬表面看起来很瘦,事实上,他身上还是有肌肉的,胸肌腹肌薄薄的,匀称而好看。
秦镜笑着说:“你平时也不爱打篮球,哪来的肌肉?”
高悬说:“练拳算吗?”
秦镜舔舔唇:“你啥时候学的拳术?我怎么不知道。”
“有几年了。”
“难怪你打架这么厉害。怎么会想到学拳的?”
高悬说:“篮球足球需要的人太多了,我不太喜欢。”
秦镜点头:“我差点忘了你社恐。”
“我不社恐。就是觉得蠢人太多了。”
秦镜用力在他身上擦了几下:“你这话跟我说说就算了,要是跟别人这么说话被揍了,我只能说活该!”
高悬莞尔:“他不一定打得过我。”
秦镜在他小腹上揪了一把。
秦镜替他擦完身前,又扶起来擦了背,看了看裤子,想省了下面的步骤,说:“好了,睡吧。”
高悬小声地说:“我想换一下裤子。”
秦镜看着他:“你咋这么多事呢!”
高悬睁着无辜的眼:“我是病人。”
秦镜咬着牙,将他的外裤脱了,先将腿擦了一遍,视线尽量不往那块小布料上落,等到腿擦完,他才将被子拉起来盖上,将手伸进被子里,抓住裤头,将内裤脱了下来,又用同样的办法换上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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