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他压着别的男人不放,非要谈拢价钱的画面。
他闭了闭眼,坐在床上凝重唤道:“统。”
系统幽幽应声:“我不理解。”
“……”时玉:“怎么说?”
“如果这么轻易就能变成吸血鬼,这个世界早就该被血族占领了。”
“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时玉表情沉痛:“是我现在身为血族,必须要吸食鲜血才能活着吗?”
“差不多,但是血族并不是必须喝人类的血,大部分血族喝的都是动物血,两者的区别也就是自来水和矿泉水的区别。”
听到这时玉总算松了口气,紧张地扑通扑通跳的心脏也缓缓平复。
“……那就好,我还以为我得一直喝人血。”
门外响起敲门声,早餐时间到了。
时玉拢好浴袍,一旁悠哉悠哉用尾巴圈着他的狼犬敏捷的跳下床,叼着昨晚被他甩飞的拖鞋跑过来。
精神头足了时玉也有了和它玩的力气。
他笑着蹲在地上,亲昵的抱着狼犬顺滑的大脑袋,蹭了蹭道:“谢谢宝贝。”
男爵大人吐着舌头回蹭,祖母绿的眼睛格外温柔。
“汪汪~”
今天的早餐比昨天更加丰盛。
甚至有煎成三分熟的牛排,切开的瞬间流出了血水,香气扑鼻。
时玉脾胃脆弱,不论吃什么都只能吃全熟,今天却莫名被这块牛排吸引了注意,犹豫的尝了一小块,发现竟出奇的合口味。
不仅如此,今早合口味的饭菜出乎意料的多。
待管家待随从来收拾推车时,他才堪堪吃完。
收拾东西的同时,管家还带来了一个消息,“两位亲王大人最近都不在古宅。”
“嗯?”时玉愣了下:“出去了吗?”
“是的,”管家安静的看他喝水,自然回道:“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
时玉心中一些没由来的怀疑彻底消失。
他随手摸摸威廉的脑袋,点头:“好,我知道了。”
“你们下去吧。”
一边的随从顿时皱眉抬头,却发现管家无动于衷,应了声便带他们离开,好像一切就是这么自然。
直到离开四楼,他才想姗姗起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管家便一直这样对待那位时先生。
表面冷淡,实则恭敬。
莫非那位时先生还有什么不一样的身份?
这一天过的很快。
吃完晚饭便快到八点。
时玉坐立难安,伴随着时针逐渐指向八,血液流动的越发急促,胃囊也感到一阵阵空虚。
——他又饿了。
明明刚吃了一份牛排,还喝了蔬菜汤,可他现在却格外渴望昨晚的男人。
想吸。
特别想吸。
世界开始旋转,时玉晕晕乎乎的站起身,拍拍脑袋,对担忧的威廉说了句马上回来后,便摸索着离开卧室,一路朝马场赶去。
古宅有明确规定,晚饭后不允许任何人在宅子里随意走动。
时玉一边走一边警惕随时有可能出现的佣人们。
即将走到后门时,他忽然听到身后走廊传来几道说话声。
“莱恩大人,我敢肯定,我确实看到了私下外出者。”
心跳一滞,时玉顿时惊慌的睁大了眼,他甩甩头,努力想要甩掉脑中的眩晕,还没想好往哪藏,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吗?我希望你不会让我白来一趟。”
古今无波的熟悉声音,竟然是大管家。
时玉头皮发麻,屏住呼吸朝暗处躲了躲。
很快他便看见面无表情的大管家和一个佣人走了过来。
玄关处昏黄的灯光照下一片阴影,时玉躲在阴影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影子凸出了一块。
他:“……”
天要亡我。
那头即将走到玄关的大管家脚步却是一顿。
他沉默片刻,忽然开了口:“布莱特,你浪费了我的时间。”
名叫布莱特的随从莫名被他挡在身后动弹不得,茫然的想要探头,结果又被堵了回去:“……啊?”
管家语气不耐:“你知不知道我在餐厅盯着厨师们给男爵大人准备的点心。”
随从:“???”
男爵大人什么时候还吃起点心了?
管家继续道:“而你因为夜晚一些莫须有的影子把我带来了这。”
“可是……”布莱恩不明所以的说:“我真的……”
“够了,”冷冷打断他的话,管家拍拍衣袖,转身便推着他往餐厅走:“你的职责从来就不是夜间巡视,好好去扫你的地。”
布莱恩不敢再反驳,喏喏道:“……是。”
离开前他回了下头,还有些不死心,下一刻近乎被管家掐着脖子止住动作,老人的手劲是和年龄截然不同的大,像是要生生将他的脑袋拧下来。
布莱恩一阵窒息,恍惚间却明白了些什么。
……
他们来得快离开的更快。
等听不到声音了时玉一秒也没有耽误,立刻从后门跑了出去。
马场距离宅邸比较远,时玉在路上耗了快十分钟,终于走到时,远远的他便看见了月色下一道沉默站立的身影。
高大挺拔,苍白俊美。
男人闻声朝他看来,月光如水般划过他幽深狭长的眉眼,浓密的眼睫在眼下落下一片阴翳,他嗓音淡淡,单手插在口袋里:“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光是看见他时玉晕眩的症状便开始加重。
他晕乎乎的,闻着空气中香甜惑人的气味,眼睛缓缓浮上一层水汽,血液在体内翻滚发烫,软着手脚朝男人走了过去,“……没、没有。”
目光直勾勾的落到男人黑发下的脖颈。
青色经络比之昨天似乎更加瑰丽,血液在其中奔流,散发着令人魂不守舍的甜香。
像个想要赶快爽的渣男,小吸血鬼吞着口水,雪白秀致的小脸一片渴望,漂亮妖冶的眼眸雾蒙蒙的,他站在昏沉的夜幕下,一身肤肉比月光还要白,乌黑发羽扫在白皙颈侧,嫣红饱满的嘴唇张开一条小缝,两颗细细小小的獠牙露出了头,可爱又危险。
“那个……”努力让自己不要显得那么迫切,他踉跄着走到男人跟前,眼睛几乎要粘到他脖子上,哼道:“我们怎么开始?”
男人平静的垂眸看他,声音比夜色还凉:“先找个地方。”
时玉急得眨眨眼,左右看了一圈,发现他们正位于离马圈不远的休息棚外,大棚被阴影笼罩,很适合摸黑干点坏事。
“棚子怎么样?”
男人似乎是勾唇笑了下,时玉没看清,只听他平淡如常道:“可以。”
……
钻进大棚后时玉彻底放下了矜持。
他渴的不行,喉咙干涩难耐。
男人倒是不急不缓的坐到铺有茅草的垫子上。
他下意识往男人怀里一坐,以一个掌控者的姿势将男人压在身下。
顾易倒也听话,可能是真的太穷了吧,他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衫纽扣,在昏暗的光线中顺从的露出苍白修长的脖颈,面上神情不变,大手扣在他腰上,漫不经心的轻抚着。
那脖颈上居然还有昨天他留下的两个牙印。
伤口已然愈合,但牙印还未褪去。
时玉看的心痒难耐,低头就要咬。
下一秒,他忽的闻到了一股令他灵魂为之一颤的甜美香气。
他茫然抬头,腿软的撑不住,无力地跌坐到男人怀里,潮红的脸颊贴着男人胸膛,水汽濡湿眼睫,湿淋淋垂下一片阴影。
嫣红唇瓣间的舌尖舔了舔下嘴唇,隔着夜色,他清晰的看见顾易下唇上有一条细小的伤口。
正渗着血迹,与脖颈上蜂蜜般甜腻的香气不同。
唇瓣上渗出的血气甜淡适宜,仅是闻着便如一股清泉涌入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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