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政眼皮也不掀一下,大白反倒冲着他“呜”了两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报昨晚被关在堂屋里,没法解救小主人的仇。
“大白,”偏房里忽的响起一声含着睡意的呼唤,堂屋内两条狗倏地抬起头,一同看着竹帘后的那道人影,人影动也不动,缩在被子里,困倦道:“……过来,咱们一块睡觉。”
兴奋地“嗷呜”一声,黑黄狼犬立刻恢复先前英姿勃发的模样,离开前还拿尾巴抽了下重新跪着洗衣服的男人,跳上床铺挨在小主人身边,心疼又眷恋的舔舔他的手指。
细长干净的手指轻轻顺着它的皮毛,时玉温柔的对它道:“你是听话的乖狗,别跟那些坏狗学。”
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大白想也不想的叫了声:“嗷汪——”
一人一狗甜蜜蜜的说了两句话,很快挨在一处睡了。
偏房恢复了安静。
堂屋里坏狗洗衣服动作不变,洗完衣服后抬眼看了过去。
外面是风声雨声,里屋是他的二十几年来获得的一切。
他晾好衣服刮好胡子,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后也上了床。
抱着怀里软绵绵的青年,低头亲了一口。
——这下刮完胡子了,他的小少爷应该不会再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陈政:跪着也能干很多事
关于大家说的威廉在哪谁就是主角,我已经想到办法解决了
下个世界初步构想完成
明天小叔来,直接修罗场,一步到位
下星期开新世界,绝对香!喷喷香!
PS:十点左右
第50章 年代文里的老实人(11)
陈政就是个莽夫。
时玉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把快散架的身子骨躺好了。
清晨的天雾蒙蒙的,已经能见着些光线,乌云仍旧黑沉沉的凝聚在村子的上空,但比起前些天雨势小了些。
陈家厨房里正咕噜咕噜煮着粥,炊烟袅袅升起。
亲密接触过以后越发不注意形象的黑皮男人光着膀子在堂屋和厨房之间来回穿梭,一会儿端着昨晚又脏了一半的毛巾进厨房用热水泡,一会儿进偏房看看时玉是不是还在睡。
偏房内光线昏沉,静的呼吸可闻。
趴在床上睡觉的青年乌黑发丝贴在雪白颈后,被窝里放了两个暖水袋,热的面色潮红,漂亮肿胀的嘴唇勾人的轻启,一身被人疼爱过后的恹懒。
陈政手凉,不敢摸他的脸,只能蹲在床边小心地亲亲他的脸,亲完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一头扎进厨房继续熬粥洗毛巾。
淅淅沥沥的风雨隔绝了一切人声。
等到粥熬的差不多了,小院的大门也被敲响。
……这么早,谁会来?
陈政回堂屋披上马褂,快步走到门口开了门。
门外是莫锦。
这还是自上次见面后他第一次见到莫锦。
穿着雨衣撑着雨伞的青年比起上次规矩了不少,没再想着进屋,而是站在挡雨的房檐下,对他笑道:“——陈大哥!好消息!”
“村长说市里有领导来了,带着两小车的物资来支援咱们了!”
陈政一怔,点点头,对门口的青年真心实意道:“谢谢。”
“没事,”莫锦笑着摆手,虽然面对他时还会脸红,但语气却自然了很多:“你上次换给我们的大米可帮了大忙,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还得互相照应。”
除了面对时玉,陈政一直是一个不会说话也不爱说话的人,他再次沉默的点了下头,想了半天才道:“我这里还有大米,你们要是想换……”
“不用不用,那一袋子够我们吃了。我就是过来通知你这个消息,估计领导明天就能来了,会发点救援物资,陈大哥你别忘了去领就行!”
“好。”
莫锦撑好伞,对他招招手便利索的走了。
陈政关上门,一直紧提着的心稍稍放下,既然城里已经有领导来了,那清水村的情况就会好转起来。
好转起来以后他就能重新上山打猎,村子连通城镇的小道也能通,他就能去给他矜贵娇气的小少爷买点好看舒服的衣裳,还有那什么雪花膏……一次就要用半瓶,昨晚他省了又省,现在也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这三分之一顶多在来一次。
闷头烧着柴火,黑皮男人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已经开始思考继续去找那女学生买两盒回来的可能性。
……
偏房内飘荡着白粥的清香。
男人宽大的手掌端着瓷碗,热腾腾的瓷碗烫不破那层厚茧,时玉恹恹的垂着眼,舀着稀饭喝了几口就不想喝了,勺子一放被男人细致的擦擦嘴,翻身重新躺进被窝,困顿的合眼睡觉。
三下两下把他喝剩下的粥吃完,陈政翻身钻进被窝,时玉已经习惯他时不时的偷袭,一动不动的被男人搂进怀里,边被揉着腰边听男人低声道:“明天市里要来人。”
“……来人?”迷迷糊糊的听到这两个字眼,他有些懵:“来人干吗?”
“来送救援物资。”
“哦,”听到这时玉打起点精神,撩起眼皮看了眼外面逐渐减轻的雨势,隐约感觉这场大雨就要结束,“那不错,我家那边现在怎么样?”
陈政耐心地回答他的问题:“和之前一样,河水堵着过不去,但人都没事。”
“没事就好。”
想到那晚上湍急猛涨的河水,时玉心头还有些后怕,他往被子里缩了缩,被似有所觉的男人抱紧了些,低头亲了下耳垂。
时玉耳垂敏感,被他亲了下脸上便升起了些绯红。
他就这么乖乖顺顺的躺在宽大的床铺上,一层又一层堆起的被褥仿若一个温暖的巢穴,巢穴内雪肤黑发的青年侧身安静的睡着,细密纤长的眼睫落下一层鸦羽般的阴影,整个人与这间昏暗狭小的偏房格格不入,却又如此自然依赖的躺在这里,躺在充斥着成年男性气味的床被里。
陈政心头一阵火热,抱着巢穴里任由自己亲昵的小少爷,忍不住亲了亲那两瓣饱满嫣红的唇瓣。
已经习惯了他的亲吻的时玉蹙着眉,湿淋淋的眼睫睁开,潋滟着水汽的凤眸厌烦的看着他,“……亲完就给我滚。”
陈政老实挨骂,头上黑发被细长白皙的手指不耐烦的揪扯,他却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硬是将人逼到床脚,提着腰抱了几下,才被一巴掌扇开脸,老实巴交的被踹下床。
滚下床后熟练的跪在冰冷的水泥地面,狼狈的弓起腰,下一秒又被恼羞成怒的青年哑着嗓子命令:“腰给我挺直了。”
陈政沉默了,他光着膀子,紧实的肩背上是些许划痕,听话的像主人最忠诚的狗,顿了好半天才挺直腰板跪的笔直。
冷眼盯着他的时玉这才顺了点气,嘲道:“不是不要脸吗?那就跪好了。”
他气闷的靠着窗台,雪里透红的小脸漂亮秀致,黯淡光线顺着窗棂洒入,落在细腻无暇的脖颈肤肉上,印的那片肤肉恍若透明,能够清晰的看见青色蜿蜒的经络,隐约透着花枝腐烂般的幽幽腥香。
陈政一言不发。
眼神却直勾勾落在那片雪白脖颈上,呼吸粗重,喉结滚动着,悄悄弓起腰。
下一秒便被枕头无情砸脸,紧接着又听见了青年的骂声:“……陈政,你可真是个不要脸的狗东西!”
狗东西挺着腰。
老老实实的,吞了口口水。
- - -
第二天一早雨便停了。
虽然还有些细密的小雨滴,但对比前几天的瓢泼大雨简直连雨都称不上。
与此同时,村子里响起了奇怪的嗡鸣声。
随后便是一阵又一阵的惊呼。
隔得那么远,陈政都能听到大喇叭的喊声:“领导来了……粮食来了!”
“乡亲们,现在来村委会排队!”
“领带先带了两车粮食来,后续还有其他物资!”
“一个一个来,都别着急,一家只能领一次!一家只能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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