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搂住弟弟,在他头上揉了两把。
“你也知道。”
谢青寄小声抱怨了句,看向谢然带着笑意的双眼,深深吻了上去。
他又把谢然按回地上,扶着他跪好。
谢然直接把脱下来的衣服放在膝盖下面掂着,忍不住道:“其实你就是有点施虐倾向吧……怎么总喜欢用这样的姿势。”
“你又瞎说。”
谢青寄还在嘴硬。
背后转来拆包装的声音,谢然回头一看,谢青寄抓起鞋柜上的黑色袋子,里面装的安全套并不是二人以前经常用的那款。
“怎么买了这个?”
谢青寄低声道:“……之前用的那种附近超市没卖的。”
谢青寄对安全套非常挑剔,不是心理上的挑剔,是生理上的挑剔。
冈本、杜蕾斯、杰士邦都试过,谢青寄都说戴着太勒了不舒服。后来谢然硬着头皮和脸皮找了两个小鸭子打听,被推荐了一个牌子叫Trojan,是美国人喜欢用的玩意儿,最大的68毫米。
谢然问:“长68毫米吗?这也太短了……”
小鸭子们怒道:“宽!”
谢然沉默,伸手一比划,盯着看了看,两个小鸭子盯着谢然的手,嘴巴不可思议地张大,谢然满意地走了,留两个小鸭子在身后一脸崇拜饥渴。
谢青寄这小子床上床下素来一张脸,不太乐意让人知道他的情绪,听课是这副样子,床上做爱也是这幅样子。
但谢然却从他略微焦急的语气中听出来,谢青寄忍不住了,是连多开十几分钟的车买个适合自己的避孕套都等不了的那种急。
只见他胡乱撕开盒子,扯出一个放在嘴边用牙撕开。
玄关只有一盏澄黄昏暗的灯亮在头顶,谢青寄手背上的青筋绷着,二指夹着一个乳白色的小圆圈,慢慢被硕大的柱身撑出个形状,吃力地往他狰狞粗壮的阴茎套。
谢青寄面色潮红,浓眉拧着,明显是不舒服,动作略微狂躁地撸动着阴茎去适应。
超市里能买到最大的安全套他带着都嫌小。
谢然单单是看着谢青寄盯着这张正经无比的脸戴避孕套时微微不耐烦的样子就又硬起来。他突然直起身去吻自己的弟弟,谢青寄被他热情毫不保留的动作再次点燃内心深处的破坏欲。
他抬头看了谢然一眼,把避孕套一摘——不戴了。
谢青寄今晚有点失控。
一阵耐人的静默后,谢青寄跪在谢然身后,再次挺身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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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 套宽指的是那个圈圈的一半 半个圈圈68 整个圈圈68×2 不是指直径)
第66章 疑心
张真真的婚礼安排在国庆节第二天,说是大家都有假期,方便收红包。
上次和她见面还是在两个月前,谢然请教张真真的团队来帮他们做网站推广。他付了张真真一笔不小的咨询费,对方心不在焉,看见有钱进账才露出点笑意,谢然习惯性地问她最近和女朋友怎么样,张真真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现在看来那天的反常就是端倪。
婚礼当天谢然带着谢青寄一起出席,他们那桌坐的大部分是女方亲友,谢然找了一圈,没有看见张真真的女朋友,反倒看见她的父母坐在最前面的那一桌,明明是女儿结婚的日子,老两口却不怎么高兴。
谢然凑到谢青寄耳边,让他往台上新郎那边看。
“你们当1的能看出来对方是直是弯吗?”
谢青寄面色微哂,瞪了他一眼:“你又瞎说。”
恰好到了新娘入场环节,全场灯光暗下来,唯二的两束光源分别照着台上的新郎和红毯那头一身婚纱的张真真。
张真真一步步走来,看向彼此的眼神尽是疏离客套,甚至在司仪叫他们亲吻对方时,这丫头的嘴角还不易察觉地抽了抽。
两人闭眼,像两块磁极相斥的磁铁被按在一起,碰到对方的嘴唇后就飞速弹开。这场貌合神离的婚礼,是子女对父母的妥协。
谢然刚想叫谢青寄去看, 一转头却发现谢青寄表情有点不对。他正襟危坐,一脸严肃担忧地看着台上,手在桌布的掩饰下直接牵了过来和谢然十指相扣,那目光中的担忧绝不仅仅是为了张真真。
谢然沉默一瞬,即将脱口而出的玩笑又咽了回去。
敬酒的时候,张真真牵狗似的挽着她老公过来,看见谢然旁边的谢青寄就眉开眼笑,目光在二人之间转来转去,笑得不怀好意。谢青寄被她这直白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想起二人上次正式见面还是春节时,对方的身份是他哥的正牌女友。
“这是我前男友谢然,旁边那个是我前男友的现……”
眼见张真真要替他弟出柜,谢然唉唉叫了几声,张真真立刻口风一变。
“……的弟弟!”
新郎笑着伸出一手和谢然握了握,调侃道:“怎么吃酒席还带着弟弟?”
“是啊,好歹我包的红包比张真真钱夹还厚,多带个人就多吃回点本。”
谢然笑了笑。
对方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张真真的前男友”这个称谓显然带着不同寻常的意味,抓着的手没有立即放开,这个不知是1是0的家伙把谢然从头到脚给打量一遍,被他的风趣和英俊迷得五迷三道,问谢然要不要改天约着去健身。
谢然警惕地抽回手,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张真真把她老公的手给抓过来,提醒道:“别骚了亲爱的,你俩撞号了,我前男友也就长得像个1,人家老公特别凶残,你再多说两句他今晚就得屁股开花。”
谢然:“……”
谢青寄笑了笑。
张真真三言两语把她老公打发走,看着谢然和谢青寄感慨道:“你俩这也算修成正果了吧。”
“哪儿能啊,最难的那关还没过。”
谢然苦笑着摇头,谢青寄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张真真起初跟着笑,笑到后来也不笑了。按说十月份的天气正好,不应该有冷的感觉,张真真却抱住光洁的手臂摸了摸,她的眼中再也看不见那小狐狸一样的调皮笑意。
“别学我。”
她叹口气,眼圈只红了一瞬又很快恢复正常,冲二人笑了笑,那眼神中也不尽然都是羡慕的意味。
新郎在对面喊她,张真真应了一声,若无其事地高高仰起头,提着她华丽沉重的婚纱,走向她如死水般一眼就望到头的未来。
婚宴结束后,谢然开车送谢青寄回家。
二人时刻谨记张真真的前车之鉴,一回王雪新这就规规矩矩的,只有在谢然家楼下才敢偶尔亲热一下。
谢然把车停好,看后视镜的时候偶然瞥见谢青寄神色不太好。
“怎么了?怎么不高兴,好吧,我承认,我刚才是盯着张真真的老公多看了两眼,那不是为了研究研究。”
谢青寄没有吭声。
他目光深沉,嘴角抿着,明显是有话要说,这副表情一出,谢然就知道这已经不是他插科打诨可以糊弄过去的了。这几个月来二人一直避免提到的冲突话题,二人心照不宣的粉饰太平,在今日终于因张真真一句无心的劝诫而有被揭开的征兆。
——他和谢青寄在出柜的问题上一直没能达成共识,或者已经达成了共识,可谢然不想让谢青寄失望落空。
“我觉得谢婵好像已经知道了。”
谢青寄的语气略微烦躁,还带着点不知所措。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谢然一怔, 没想到他要说的居然是这个。谢青寄对谢然讲述了谢婵那天的异常。谢然听罢倒也没说些什么,只含糊道:“谢婵早知道我的情况,知道了也没什么,再说了,她要是知道,能忍住不问?”
“谢然,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们连谢婵都瞒不过,更别提生他们养他们的王雪新。
谢然心中一沉,就知道对方没那么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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