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亚闻言便开玩笑道:“那你和子语谈恋爱,以后嫁去他家不就能成为他家的孩子了吗?”
说到这个玩笑,霍香和虞子语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上次闹出来的乌龙,急忙道:“不不不不行,那样乱辈了。”
说完,霍香想到她一直喊的弟弟其实是她叔叔辈的人物,整个人都不好了。但是比起被奶奶开玩笑嫁给虞子语,她宁可认虞子语做叔叔。
索菲亚和霍老见他们俩对此反应都这么大,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又说:“有什么要紧,反正也不是有血缘关系的叔侄,以前我们那个年代,这都很正常的事。”
霍香翻了个白眼,埋怨道:“爷爷,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已经不兴家族联姻那一套啦,我们现在讲究自由恋爱,婚姻自由!”
虞子语也怕被长辈们调侃他和霍香,连忙转移话题道:“对了,怎么不见霍大哥大嫂和阿钺哥哥?”
霍老见他问起自己的儿子们,就笑着应道:“你大哥和大嫂都是工作狂,周末还出差,至于你阿钺哥哥嘛,估计是在楼上做什么事吧。”
虞子语听到霍钺的名字就很心动,他想见霍钺,但是没有正当的理由,怕像上次那样惹霍钺不高兴,被霍钺用陌生而疏离的眼神看待,就不敢妄自上去找霍钺,只好看着桌子上已经吃了一大部分的饼干,遗憾道:“这样啊,我还以为能让大哥大嫂还有阿钺哥哥也尝尝我妈妈的手艺呢。”
索菲亚听了这话,柔声笑道:“子语有这份心就够了,伯母会代为转告他们的。阿钺他已经是大人了,不怎么喜欢吃甜的点心,这些饼干你和阿香两个人吃就好。”
虞子语闻言,露出更加遗憾的神情来,失落道:“这样吗,我还以为阿钺哥哥也喜欢吃饼干,还想着用饼干给他道歉呢,上次我好像不小心惹他不高兴了。”
索菲亚心想那哪是你的错,明明是霍钺不近人情,对谁都那么冷淡,态度又恶劣。她见虞子语一副自责的样子,就宽慰他说:“那不是子语的错,是阿钺他就那个性子,子语别太往心里去啊。”
虞子语见一时半会见不到霍钺了,就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
霍老和索菲亚不知他心中所想,以为他陪他们俩个老人家干坐在这里聊天太无聊了,便对还在往嘴里塞饼干的霍香道:“阿香啊,子语难得来我们家做客,你有什么好玩的,快带子语去玩一玩,等会吃饭了,奶奶再去叫你们。”
霍香吃人嘴短,想到虞子语今天过来是找她玩的,连忙放下饼干,拍拍手道:“那我带弟弟去二楼露台看我种的花吧!”
索菲亚笑眯眯道:“好啊,子语你就跟阿香去玩吧,不用陪着我们这两个无聊的老人家了。”
虞子语盛情难却,只好先跟霍香去二楼玩,心里想着一会吃饭的时候,他总能见到霍钺的,霍钺总不可能不吃饭吧?
于是他心不在焉地跟霍香上了二楼。
他上次来的的时候,只参观了二楼的小厅,还没去过其他地方,这会儿有霍香带着,他才参观了二楼其他地方,霍宅的二楼挺宽敞的,有很多房间,但都关着门,可能是别人的卧室。
虞子语又想起上次霍钺是直接上三楼的,就猜测霍钺的房间可能是在三楼,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地问霍香:“原来你住在二楼啊?”
霍香应道:“是啊,我和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住在二楼,我哥和姑姑一家的房间也在二楼,不过他们都很少回来住。”
虞子语便随着话题问道:“那三楼是做什么的呀?”
霍香听到他这个问题也没往心里去,只当他是第二次来她家,对她家很好奇,所以就问了,反正她现在也是在带他参观她家嘛,就大大方方地解释道:“三楼一侧是客房,一侧是我小叔叔的卧室,因为他比较喜静,所以就自己住三楼啦,平时也很少人上去打搅他。”
虞子语便露出了然的神情来:“原来如此。不过为什么你小叔叔看起来总是独来独往的样子,上次见他也是,出现一会儿又走了,好像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一样。好奇怪,明明他看起来和我哥哥差不多年纪,但是我哥哥比他外向多了。”
霍香叹气道:“唉,我也不知道啊,我从记事的时候他就已经这个样子了,问大人原因也不跟我说,其实我也不太敢跟小叔叔说话,他性子总是阴晴不定的,好怕他突然就变脸。”
虞子语想起上次他跟霍钺短暂的接触,深有体会地点了点头。
霍香不太了解她小叔叔,也不想跟虞子语一直谈小叔叔的事,在她看来简直就是浪费和虞子语一起玩的时间。她拉着虞子语加快脚步走到二楼的大露台上,兴致勃勃地指着盛开的月季和菊花对他说:“你看,这些花都是我种的,我每天晚上和周末的早上都会给它们浇水哦,所以它们才盛开得这么好看!”
她说得很自豪的样子,虞子语便捧场地赞叹道:“这些花开得好漂亮啊,你真厉害!”
霍香果然得意地哼了哼,勾着唇角笑道:“那是。”
虞子语就被她带着在露台玩了一上午,霍香拿着铲子和水壶,又是给他示范怎么给花松土,又是教他怎么浇水的,偶尔在叶子上见到虫子,就花容失色地大喊大叫,让虞子语来帮她把虫子抓走。
也幸好虞子语不是真正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少爷,上辈子他作为孤儿,性子野得很,逗猫逗狗抓老鼠的事情没少做,也不怕虫子,所以他胆子很大地将正在蚕食叶子的青虫抓了下来,惹得霍香嗷嗷大叫。
“弟弟快把它丢到水池里冲走!好恶心啊,你一定要记得洗手!啊啊啊不要拿过来,我怕它,快拿远一点呜呜呜!”
霍香作为货真价实的千金小姐,最怕就是虫子了,所以她被吓得不轻,整栋楼都是她的尖叫声,连楼下的索菲亚都听到了她的嚎叫,忍不住走到草地上抬头大声问道:“阿香,发生什么事了?”
为了不让奶奶担心,霍香在虞子语将虫子丢进水池冲走后,才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走出去一些,扶着围栏对楼下的奶奶说道:“没事了奶奶,我和弟弟在抓虫子。”
索菲亚便笑着摇了摇头,放心地回屋子里了。
而她刚才的叫声实在太大,连住在三楼尽头的霍钺都听到了,霍钺还听到她似乎在喊谁,可能是家里来客人了吧,他也不怎么在意,继续收拾他为数不多的行李。
他下午的飞机,要飞往k市,回来这么多天,他终于下定决心去k市祭拜一下俞禹的坟墓,虽然那里只埋葬着俞禹生前的一些物品。俞禹的遗体到底没找到,孤儿院和他的经纪公司只好在公募给他立了个衣冠冢供人祭拜。
这件事他暂时没跟家里人说,他从小独立惯了,这些年因为俞禹的死,家人对他更是纵容,基本不会太过问他的事,他也就习惯了独来独往。
他想等出发的时候再给父母说一声,让他们别担心他,反正过几天他就回来了。
收拾好行李,他就听房门被人敲响了几下,然后听到母亲隔着门对他说:“阿钺,该下楼吃午饭了。”
霍钺把行李箱拉到门后,开了门对母亲示意道:“我知道了,等会就下去。”
索菲亚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想到家里今天有客人,怕他这样下去会吓着虞子语,又不放心地叮嘱他说:“一会下楼尽量别板着脸,今天阿香的同学来家里做客,别吓着小朋友了。”
霍钺低垂着眼,不冷不淡地应道:“我知道了。”
和一家人住在一起就是这样,他不能像自己住在纽约那栋小洋楼时随心所欲,不喜欢别人造访就拒绝客人上门。霍宅不仅是他的家,同时也是其他人的家,家里来了客人也是无可避免的,即使他作为家的一员也不能自私地要求家人不让外人来做客。
他是不近人情,但并不是不懂人情世故。
家里来了客人,虽然不是他的客人,但他作为家庭的一员,总是要下去露个面的,总不能赌气连饭都不吃了,何况他下午就要出发,总得在走之前再陪父母吃顿饭。
他很快就收拾好自己下了楼,等他去到客厅的时候,一家人已经坐在餐桌上准备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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