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行了!都别吵了!”刘全有一声厉喝,这才让三个儿女停下争执。
“爹……”刘相思看着大声喘气的父亲,担心地走过去给他抚背。
“爷爷……”浩浩从里面跑出来,害怕地贴着刘全有。
浩浩还没到进幼儿园的年龄,刘芝芝已经去读书了,他只能留在家里,让家里人照顾。
刘立业小声嘀咕:“不还是让爹给你带孩子……”
“你还有没有够?”刘全有瞪他,刘立业这才闭嘴了。
“我年纪大了,种不了多少田,我的那几亩田给你。”刘全有沉沉地说。
刘立业瞬间眉开眼笑:“谢谢爹,还是爹好,只有爹是亲的。”
“爹……”刘安家和刘相思都担心地看向刘全有,但没有提出任何反对。
“就这样了,立业你记得去田里拔草。”刘全有认真和刘立业交代了合同要求的所有事项,呼吸也渐渐平静下来。
“这么麻烦啊……”刘立业不太想去田里,虽然现在天气已经比之前好了,不冷,但想着要踩到湿滑的软泥里,就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要嫌麻烦,种这米的利润高,但要求都是很严格的,你要是没做好,按合同人家可以不收。”
“行行我知道了。”刘立业满口答应,但心里怎么想别人就不知道了。
刘全有决定了,刘相思和刘安家也不能当面提出什么异议,就是心里怪不得劲。
刘一彪听了刘相思复述的经过,又瞪了刘立业一眼,瞪得他全身一抖。
刘一彪也很不喜欢刘立业这个后辈,又贪又不老实,人还不勤快,哪哪都遭人嫌。
可惜再不济他也是刘全有的亲儿子,刘一彪能管教,却不能替刘全有做决定。
刘一彪只能臭骂刘立业一顿,然后安抚了刘相思几句,就背着手离开了。
刘一彪走后刘相思也不想再看见刘立业了,午饭后借口要去看田,就离开了家,其实是去桂香松散心。
桂香松林很大,刘相思找到了个靠着桂香松,四周没人的石长凳上坐下。
想着自己离婚的一地鸡毛,想着自己一个人离异工作带娃,想着刘立业这个膈应人的狗东西,刘相思心里烦透了。
忍不住就长叹了。
“唉——”
“唉——”
这一叹气居然成了男女双重奏,刘相思吓了一跳,忙探头看,这一探头,才发现刚刚以为没人的地方,其实是有一个人的,只是刚刚被树挡住了,她没看到。
杨岳和刘相思大眼对小眼。
有点尴尬,两人瞪了好久没说出话来。
但不说话当然是不行的,他们又同时开口了。
“你叹啥气?”
“你叹什么气?”
两人一愣,想起自己的经历,又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叹完气,两人又同时露出了一个苦笑。
杨岳现在也正好被触发了感伤的点,就一口气对这个陌生人把自己被前女友骗财偏色的事说了。
“那么多钱?!你和她结婚了吗?”刘相思惊愕。
杨岳老实地摇头。
“那她真厉害,”刘相思同情道:“你现在是不是穷困潦倒了?”
“没有,”杨岳感伤地说:“我已经赚回来差不多了,你呢?”
刘相思刚听了人家的经历,想想自己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和他说了。
刘相思全职主妇,照顾丈夫一家子,辛辛苦苦除了生孩子期间,平时都没个休息日子,活得像个老妈子。没想到丈夫居然还在外面找了外遇,外遇还怀上了孩子,这事没藏好,被刘相思知道了,马上就提出了离婚。
但离婚也不简单,手续倒是去民政局“啪啪”两下就能处理好,但财产、孩子不好办,对方出轨,但证据不是很明确,刘相思当时又没有那个抚养条件,总之双方争起来就是没完没了,特别磨时间。
好不容易才离了婚,刘相思带走孩子,夫妻共同财产可以分得一半,但到了现在,那一半到底有多少,就说不太清楚了,目前刘相思都回家重新立户了,孩子也改姓了,都过完年了,财产还才给了一部分。
幸好老家还挺给力,让刘相思一回来就在刘犇这找到了工作和赚钱的白玉萝种植合同,累是挺累,但总算赚了一笔让她安心的钱。
而有了钱,刘相思能给家里添置物件,还能以员工价偶尔从刘犇这里买一些菜回去吃,这些年辛苦亏损的身体、容貌也补回来了些。
不过这才刚开春,又遇到了刘立业这让人寒心的二哥,让刘相思再次想起了以往遇到的所有烦心事,跑出来透气。
杨岳听得嘴张成了O形,他虽然被前女友坑了钱,但也没觉得多难过,因为杨岳虽然不是游应那种大老板,但赚点小钱对他来说也不是特别难,他难过的是自己损失的爱情。
但现在听听刘相思的经历,一个女人离了婚,丈夫出轨、小三怀孕,钱也没得,爱情也没得,带着孩子回老家,辛辛苦苦干体力活养家,好不容易见着点希望,家里又来了个讨厌的人……这可真是……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厚道,但杨岳还是想说,对比起来,他觉得自己还不够惨。
自己失去的只是爱情,而人家失去的是几年的青春+爱情+钱财+N多付出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啊……”最后杨岳只能干干巴巴地说:“我之前还以为渣女最可恶,没想到渣男伤害力更大。勆郛”
“你也没比我好多少,那么多钱呢,你怎么不报警?”刘相思同样同情地问。
“emmm她是个懂法的渣女,手段也很了得,钱是要不回来的,报警也没用,”杨岳不好意思地说:“哦对了,我有一家小律师所,你要是有需要,可以找我。”
“谢谢啊,我要是有需要一定会联系你,哦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刘相思恍然。
杨岳:“哦对,我叫杨岳,杨树的杨,山岳的岳。”
“我叫刘相思,就是咱村子的刘,相思就是相思了。”刘相思笑着说。
杨岳看着笑得很好看的刘相思,突然红了脸:“哦哦,那个,我是刘犇老板的客人,过来看桂香松的。”
“这样啊!我在老板的奶牛场工作。”
“我有去奶牛场参观过两次,但没有见到你。”
“我是上晚班的,负责给牛奶杀菌的工作。”
“那真辛苦,不过你做的奶挺好喝。”
“哈哈哈不是我做的,是奶牛产的!”
“嗯嗯,你的奶好,阿不,就是说你们奶牛场的奶挺好喝!”
“哈哈哈哈哈那谢谢你的夸奖了!”
刘全有家的事,刘犇也有了点耳闻,但就和村民们不会去管刘犇家的事一样,刘犇也不会去管人家的事,刘全有作为他们家的大家长,有决定的权利。
当然刘犇也没心思去管别人,流水席结束了,村民们随着吃流水席的棚子散干净了,现在大大的刘犇家,就只剩刘犇和游应了!
发情期的刘犇早已按捺不住了!
游应也是个大小伙子,虽然没有和刘犇一样的发情期,但和自己心意相通的对象孤男寡男地身处一室,谁还愿意当和尚呀!
一开始两人还有点小羞涩,你勾一下我的手指,我拉拉你的腰,然后越靠越近,越凑越黏,最后两人就像那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了!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外里外里外里……
咳咳,不足为外人道也。
反正从青涩到熟练,两人都对彼此挺满意。
这X生活和谐了,还能有什么不和谐的呢?
终于满足了的刘犇喜气洋洋,这天晚上又想找游应腻歪时,突然发现游应戴着个眼熟的头套。
刘犇:……
游应取下头套,奇怪地说:“为什么我用这个没有你用得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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