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们走到门口,大门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
顾云澜从里面走出来,看见他们,立马笑了开来,“听着下面车响,就猜着是你们回来了,快进来。小淮,饿了吧?还有宴先生,谢谢你帮我搬家。”
听小淮说房子租好后,他一直在家里收拾行李,昨天突然接到宴忱的电话,说今天来接他们。
他当时还以为是月淮安排的,没有多想,直到今天过来,才发现小淮并不知情。
宴忱微笑,“举手之劳,伯父不用客气。”
三人一起进了屋。
餐桌上面已经摆好了饭菜。
顾苏郁坐在沙发上看书,看见月淮进来,微微抿了下唇,没有吭声。
月淮从原主的记忆里知道顾苏郁因为自闭症的原因,不喜欢说话,也不怎么在意,缓缓开口。
“这房子还习惯吗?”
顾苏郁慢吞吞地嗯了一声,想了想,又开口,“习惯。”
顾云澜把最后一道汤端出来,“快去洗手,马上吃饭。宴先生,我只会做家常便饭,你别介意。”
宴忱笑着道:“伯父自谦了,你的手艺一看就不错。”
吃饭的时候,顾云澜为了庆祝乔迁新居,特意开了一瓶酒。
月淮和顾苏郁不能喝酒,顾云澜就给他们准备了饮料。
等把杯子都满上后,顾云澜举杯,“庆祝我们乔迁新居,也谢谢宴先生帮忙。”
宴忱拿杯子和顾云澜碰了碰,“伯父叫做小宴就好。”
顾云澜笑了笑,没应。
就算他不知道宴忱的底细,从他的举止打扮上也能看出来他身份不一般,这声小宴,他叫不出口。
宴忱举着杯子,目光落到月淮身上,故意逗他,“小孩,你不谢谢哥哥吗?”
月淮:“……”
他慢腾腾地和宴忱碰了一下,“谢谢……哥哥。”
少年还没有变声,声音是玉珠落瓷杯的清越,哥哥两个字被他念得很轻。
落在耳里,泛起微微的痒。
宴忱突然有点后悔逗小孩玩了。
吃过饭,月淮帮顾云澜洗碗。
宴忱也挤进了厨房,等月淮洗好后,拿着抹布帮他擦水渍。
头顶昏黄的灯光落下来,男人原本就妖孽的脸便显得格外柔和。
他擦碗的动作并不熟练,一看就是不经常做这种事的那种,但是一举一动却带着贵气与优雅。
没有人说话,厨房里只有水龙头的潺潺水声,以及碗碟放在架子时的轻轻微响。
洗完,月淮打哈欠,“要走吗?”
房间只有三个,他和顾云澜以及顾苏郁一人一间,没有留客的地方。
宴忱总觉得月淮犯困的样子像猫,还是那种名贵的波斯猫,让他不由地就有一种想RUA一把的冲动。
他蜷了蜷手指,把手掌插入裤兜,嗯了一声,“有事给我打电话。”
月淮慢吞吞地应,把人送到门口,目送着宴忱下楼。
转身再走回客厅的时候,看到顾苏郁站在沙发旁,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有事?”
顾苏郁咬唇,半晌,“顾苏恩也在金珂朵拉学院。”
她和顾苏恩是双生姐妹,妈妈和爸爸离婚后,带走了顾苏恩,把她留了下来。
月淮一顿,缓缓,“你担心?那再换间学校。”
顾苏郁摇头,“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
她对妈妈和姐姐的感情很复杂,有亲人之间的挂念,但也被抛下的怨愤。
这种心情,她不能告诉爸爸,因为爸爸会担心,她也没有亲密的朋友,只能找月淮聊一聊。
月淮走到顾苏郁身边,手掌抚了抚她的头顶,“只是什么?”
顾苏郁不知道该怎么说,最终,摇了摇头,“没什么。”
月淮望着顾苏郁。
原主和顾苏郁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对她的微表情很了解。
这种记忆被他吸收,所以他也了解顾苏郁。知道这时候,她是在纠结,纠结如果遇见顾苏恩,应该怎么面对。
“不用担心,做你自己就好。如果她们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不用理她们,还有,如果她们欺负你,就告诉我。”
顾苏郁怔了起来。
原来她这种情绪叫担心。
她觑了月淮一眼,手指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又迅速地收回去。
“好。”
有哥哥陪她,她可以不用担心。
月淮注意到顾苏郁的动作,眸色微暖,主动牵起她的手,“走吧,回房间吧。”
少年的手刚刚洗过碗,还泛着凉意,但是却很柔软。
顾苏郁忍不住缩了缩手指,一直抿着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往上弯了弯。
哥哥的手好软。
房子买了之后,宴忱就安排家政全部打扫过,不需要怎么收拾,就可以入住。
顾云澜给三个房间都换了新的床单和被罩,书架上全部放满了书。
顾苏郁的房间还特地摆了几个洋娃娃,挂了碎花的窗帘,又少女又温馨。
月淮把顾苏郁送回房间,四处打量了一眼,“缺什么告诉哥哥,哥哥给你买。”
顾苏郁摇头,“不缺。”
月淮知道顾苏郁愿意说话的时候,就代表心情不错,轻揉了一下她的头。
“不用和哥哥客气。”
头顶的手动作很轻柔,被揉的感觉也很舒服。
顾苏郁觉得自己好像被当成了三岁小孩对待,脸悄悄红了,轻轻嗯了一声。
月淮看着顾苏郁拘谨的模样,以为她不喜欢,把手收回来,掏出手机,用微信转了十万块钱过去。
“给你转了点零花钱,你先拿着用,不够了再找哥哥要。”
他没养过孩子,不知道一个哥哥应该怎么照顾妹妹,不过给钱总没错吧?
顾苏郁又嗯了一声。
等月淮离开,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微信上的转账,愣住。
是她不对劲,还是哥哥不对劲?为什么给她的零花钱足足有六位数!
第040章 又在被嘲笑
月淮在顾家住了一夜,第二天,直接从顾学去了学校。
清晨七点半,普通班的同学还没到,精英班的人已经来齐了,有的坐在桌前看书,有的在和同学一起探讨昨天的课程。
月淮提着书包,在自己的书桌前坐下,拿出一瓶牛奶慢悠悠地喝着。
季芊玥走过来,高傲的脸上难掩厌恶,“收作业,把你昨天的英语作业交给我。”
她是英语课的科代表,平常除了负责帮老师收作业,还负责发卷子之类的杂事。
刘美瑛一向很喜欢她这个刻苦听话,家世又好的学生,平常赋予她很多权利。
作业?
月淮手指一顿,慢腾腾地撩眼皮,“老师有布置作业?”
季芊玥被月淮的话气笑了,“老师当然布置作业了,你以为金柯朵拉的精英班和你们乡下的学校一样吗?放了学就像野猴子一样漫天跑。”
有同学觉察到气氛不对,阴阳怪气地说道:“芊玥,你别这样说,人家现在可不是野猴子,人家可是有九百多万的大富豪呢。”
虽然昨天的事,最后被弄清楚是一件误会,任芳芳也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月淮道了歉,但是这些人对于月淮的偏见,一时半刻却是消除不了的。
原因很简单,因为在精英班的每一个人都是天之骄子,无论是家世还是成绩,都位于金字塔的顶端。
他们自谕高贵,根本无法忍受月淮这只乡下的丑小鸭混在他们中间,甚至觉得月淮是他们精英班的污点。
“九百多万?咱们这些人谁家里没有个九百多万。再说了,谁知道他那九百多万从哪来的。”
“说不定……嘿嘿嘿……”
昨天在办公室发生的事,班里的同学全听说了,知道有个自称宴少的人,跑来给月淮主持公道。
这些学生豪门出生,自然不觉得宴忱帮月淮只是出于朋友之谊,反而认为两人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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