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楚河想到了什么,表情陡然变得难看,他有些颓败的撸了把头发,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我今天去沈总那边了,周秘书说不会和我们公司合作。”
眼神也直愣愣的,也没看人,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月骥霆表情陡然变得难看,“不合作?为什么?”
这不是第一次了,昨天也有几家公司解除了和月氏的合作关系,甚至有两个不顾他的挽留,宁愿付违约金,也要毁约。
月楚河唇角勾起一抹讥笑,也不知道是对谁,双眼直勾勾地望着月骥霆。
“爸,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月骥霆勃然大怒,“你胡说什么?什么我比你更清楚?”
两个人眼看着就要吵起来了,季晓臻连忙阻止,道:“楚河,你爸真不清楚,你告诉妈妈,到底是什么原因?”
月楚河复又把头低下,仿佛在嘲笑,又仿佛在自嘲。
“因为我们惹到了月淮,他背后的大家族放话,要让我们月家自生自灭。”
砰——
仿佛被人迎面重重轰了一拳,月骥霆和季晓臻都懵了。
反应过来,月骥霆勃然大怒,脸气得通红,“这个逆子!”
月家也是月淮的家,他是月淮的亲爹,月淮竟然罔顾他们月家的身家性命,怂恿别人对付他们。
他这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季晓臻也气坏了,忍不住怒道:“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想看我们死?等一会他来了,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他。”
“够了!”
突然一声怒喝,打断了两人。
季晓臻抬头,发现是月楚河,不由生气地道:“楚河,你干什么?我和你爸哪里说的不对?”
月楚河怒极反笑,“爸,妈,你们还要脸吗?月淮才是我的亲弟弟,你们之前那样对他,难道不觉得自己完全不对吗?他报复回来,有什么问题?”
如果是从前,他也觉得月淮是白眼狼,可是自从知道了真相后,他只觉得痛心。
月淮是他的亲弟弟,可是爸妈拿月淮当血库不说,还为了面子,直接把月淮赶出了家。
他们不思反悔,现在竟然还因为利益,而对着月淮谩骂。
他们到底有没有想过,月淮才是他们月家的孩子?
季晓臻被怒得一愣,反应过来,气红了一张脸,“楚河,你之前不也是觉得月淮不对吗?为什么现在这样说?”
月楚河仿佛被一箭穿心,脸色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他捂着胸口,狠狠闭了下眼,“是,我之前是这样。但那因为我不知道他是我亲弟弟。”
如果知道,他不会那样对他!
季晓臻反应过来,“你……你知道了?”
这件事,他们特意瞒了小泽和楚河,楚河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月楚河深吸了一口气,“不只是我知道,全沪市的上流社会都知道了。不仅如此,他们还知道我们月家有多阴毒,不但拿亲生儿子当养子,还把他血库,现在全沪市的上流社会,都在说我们月家不是东西。”
连亲生儿子都这样对待。
月骥霆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度难看,“怎……怎么会这样?”
他原本是这样打算的,等老爷子寿宴那天,向外宣称月淮是他们亲生儿子这件事是不久前,他们才知道的,同时也不暴露月意泽的身份,只说两人是双胞胎。
可是……现在竟然被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丑事。
月楚河已经不想再说,眉心沉着,“所以我们最好祈祷爷爷没事,否则月家会怎么样,可想而知。”
一句话,说得在场所有人都心凉。
正在这时,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那头响起。
身穿白T仔裤的少年,匆匆而来。
他应该是跑过来的,白瓷的额头布着汗水,黑黝黝的双眸,寒又沉,带着罕见的着急。
是月淮。
月楚河下意识起身,“月……”
他想叫月淮的名字,可是对方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直接越过他们,进了手术室。
宴忱跟在月淮身侧,在他进手术室的那一瞬间,对石头吩咐,“你守着,我和淮淮进去。小郁,你也在这里等。”
顾苏郁捏着书包的带子,抿着唇,轻轻点头。
宴忱说完,就朝手术室走。
手术室的门本来是从里面锁着的,根本进不去。
月淮手指往上一搭,直接用内劲将锁震断了,然后闯了进来。
守门的护士一惊,“你干什么?”
月淮没理,双眸随意地一扫,看到挂的手术服,直接套到了身上,同时用消毒液给手做消毒。
护士想拦他,一旁的医生听见响动,连忙出声。
“让他过来。”
是凌容。
宴忱也走了进来,同样做了消毒处理,问他,“怎么样?”
凌容表情不太好,沉默了一会,“已经抢救了半个小时,病人还没有复生的迹象。”
接到宴少的电话后,他就把专门负责重要人物安全的医生召集了过来,但是依旧没用。
病人已经没了生命迹象。
“除颤仪给我。”
一直没有说话的月淮,突地清冷出声。
凌容下意识看了宴忱一眼。
月淮见没人动,自己去拿除颤仪,又去拿凝胶。
宴忱压住月淮的手,“淮淮,你乖,不要让爷爷走得不安心。”
月淮挥开他的手,把凝胶往月老爷子胸口抹,“爷爷不会有事。”
他是神医,他还活了这么多年,他不可能救不回来爷爷。
宴忱阻止住月淮的动作,伸出手,想要抱住他,却被他闪开。
他的眸里闪过担忧,“淮淮。”
月淮充耳不闻,打开除颤仪的开关,按到月老爷子的胸口。
“砰。”
“砰。”
“砰砰砰。”
一下,两下,三下,无论多少下,心电图还是一如平静。
宴忱心疼的不行,按住月淮还要继续动作的手,“乖,淮淮乖,没事,哥哥陪你。”
月淮双眸有一瞬间的红,唇瓣颤了颤,仿佛没听见宴忱的话,“还有办法,肯定还有办法。”
对了。
灵气。
他可以用灵气给爷爷输进去。
他又一次甩开宴忱的手,捏信月老爷子的手腕,将体内的灵气疯狂的往他身体里输。
灵力透支的厉害,不过眨眼间,他的脸色就变得比纸还惨白。
而病床上的月老爷子还是一动不动。
他到底是没有睁开眼,再看月淮一眼。
第228章 碾碎月意泽的骨头
输到最后,月淮整个人都开始摇摇欲坠,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衣服被汗水打湿。
宴忱强硬地掰开他的手,将他牢牢禁锢在怀里,语气罕见的严厉。
“淮淮,你想让爷爷走都不安心吗?”
月淮挣扎的动作猛地一凝,浑身轻颤。
不安心?爷爷会不安心吗?
宴忱见他听进去了,轻吁了一口气,“你乖,不要让爷爷不安心,我们去处理接下来的事。”
接下来的事?
月淮眸子轻轻眨了眨,声音透着沙哑,“你放开我。”
宴忱全身绷紧了一下。
他害怕淮淮又像刚才那样,孤注一掷的疯狂。
月淮轻吐气,“你放心,我不会再输灵力,我只是想看看爷爷生前发生了什么事。”
他现在灵力耗尽了,就算想输,也没有办法再输。
但是他不相信,爷爷会走得这么突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在这期间,凌容他们一直没有说话,见月淮平静下来,都不由松了口气。
宴忱垂眸,看了他一眼,缓缓松手,“好。别再动内劲。”
他以为月淮动的是内劲。
月淮点头,朝手术床前走。
月老爷子躺在床上,已经没了气息,灰败的脸上再也不见生前慈爱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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