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盛开的桃花,小公主立刻就想到了点子。
让嬷嬷抱着自己摘了一朵花下来,然后捏着花牵着哥哥就去找了宫中的绣娘。
刚开始这个小公主还不懂这些,只知道她每日都有好看的新衣服。
但后面跟着嬷嬷一起去的次数多了,也就明白谁是能够给自己做漂亮衣服的人,将路都牢牢记了下来。
绣娘看着公主走了进来,盯着递到自己面前的一朵桃花愣了很长时间。
最后还是宇文洲能明白她的意思,笑着开口解释道:“琼音是想让你帮她把这个花,绣在衣服上。”
琼音之前一直不知道自己应该去怎么说,现在听见宇文洲说完后,就点了点自己的脑袋,附和道:“花~”
这一次的事情像是打开了小公主新世界的大门,每天她都要让哥哥带着自己出去看看。
如果哥哥要念书没有时间的话,那就让嬷嬷或者是奶娘带着自己一起。
实在是不行的时候,甚至连父皇都要拉着。
刚开始只是那些春天盛开的花朵,绣娘的技艺高超,绣制在衣服上精致又好看,小公主非常满意。
到后面,花朵看腻味了之后就开始抓蝴蝶,还要让绣娘们帮着她把红色的鲤鱼也给绣上。
好看的野花,或者是形状奇怪的落叶,包括一些树枝。
只要好看,她就都喜欢。
琼音自己爱美,同样也惦记着自己的哥哥和父皇。
闲裕本来好好一身龙袍,但是在小公主的要求下,原本的龙不得不换成了一只红色的鲤鱼。
他觉得这样不太妥,蹲下来想跟琼音讲道理时,就看见宇文洲走了过来。
今天他穿着一身浅蓝色衣服,上面绣制着几只活灵活现的蝉。
第124章
宇文洲走了过来,冲着闲裕躬身行礼。
“参见陛下。”
“父皇你看,哥哥都穿着的。”
琼音鼓着腮帮子跟闲裕说出了这番话,宇文洲听见后脸莫名开始发烫,这话说的就像是他和妹妹一起在逼迫爹爹一样。
“你呀,就仗着你哥哥惯你?”
闲裕在琼音面前蹲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在说出这番话时半是无奈半是宠溺。
站在一侧的宇文洲,看见琼音一脸小骄傲的模样跟自己点了点脑袋,心头莫名就是一阵柔软。
琼音要比他记忆里所有的弟弟妹妹都更乖巧可爱,哪怕是现在这样尾巴要翘上天的傲娇模样,也不惹人厌烦。
“对呀,父皇都不疼我。”
“罢了罢了,穿你选的就是。”
就自家一只小老虎的时候闲裕拗不过,如今再多了一个小公主后两人凑在一起就更是如此。
“父皇最好。”
“若是不答应你们,那就是父皇不好了?”
“那父皇就是今日不好。”
朝政之事有大臣帮着处理,闲裕并不是很担心,多了不少时间陪着两个孩子。
一同长大的感情摆在那里,就算并非亲生兄妹,也照样相处的非常融洽。
一转眼,两个孩子就长大了许多,琼音到了三岁,更是活泼爱闹。
闲裕喜欢亲手教宇文洲练字,将他的小手攥在掌心里,看他严肃紧绷着的侧脸。
再想想曾经他在自己面前顽皮的种种,就莫名觉得很有趣。
琼音每次看见哥哥练字,就会先躲到一边去,生怕他爹爹教完哥哥后就轮到自己。
看出她想躲懒,闲裕倒没拆穿,如今还小的时候她可以尽兴的玩,等稍微大些也逃不掉。
上次闲裕跟丞相提起的那件事,丞相倒是毫不犹豫就想答应下来,但还是说要回去问问他女儿的意思。
闲裕欣赏丞相之女在父亲帮扶下休夫的魄力,但是在绝大部分人眼中,这都是一个惊世骇俗的行为。
甚至因为这,在回到京城后,导致老丞相家中不少亲眷,都受了外人嘲笑。
若是他女儿成为琼音公主的夫子,能最大限度将这些谣言都扼杀在摇篮里。
闲裕让洲洲自己练字时,自己去了外面打算喝茶。
趴在茶几上很无聊的小公主,在确定父皇离开后,急忙就蹦了下来,凑到哥哥面前。
“父皇好凶。”
“爹爹也是为了我好。”
琼音本来就很大的眼睛,此刻瞪的溜圆,摇了摇脑袋又叹了一口气。
哎,哥哥好可怜,不敢跟那个人对着干也就算了,现在连在自己面前,都不敢说实话。
宇文洲没弄懂小公主的意思,但是却能看出她对自己的同情。
“等琼音大一点的时候,也要练的。”
刚还在默默庆幸,幸好自己机灵的崽,听见这话后瞬间僵在了原地,想也不想就用力摇了摇头。
“不,我不练,我是公主。”
琼音之前就听旁人跟自己提起过,一国太子才需要严格要求,努力去学习。
可她只不过是一个公主,只要有父皇宠爱,每日想着什么东西比较好看就够了,干嘛要费心思学这种东西。
贪玩的琼音刚开始还想过哥哥的东西是不是好玩,跟着一起练了半日,写了一张大字晚上就觉得手腕酸疼的不行。
“可爹爹只有你这一位公主。”
宇文洲放下笔,跟琼音对视,非常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
他并不贪心,能喊一声爹爹对于他来说就已经是意料之外,更何况他也出身皇室,再清楚不过其中的规矩。
“不是还有哥哥嘛,我相信哥哥以后会跟父皇一样的。”
琼音只是不爱看那些东西,但也有听身边嬷嬷讲过其余公主的故事。
太复杂的她不爱听,觉得自己脑袋瓜不够用,唯一知道的就是只要哥哥一直对她好,那她就能一直像现在这样。
宇文洲算算今日大字也练的差不多了,牵着妹妹一起到了院子里的秋千上坐下。
“可我并不是你亲哥哥。”
“没关系,我把你当亲哥哥。”
琼音虽然还小,但小算盘却打的啪啪响,她可不想像现在哥哥这样既辛苦又忙碌,更不想像父皇那样整天冷着一张脸吓唬人。
她就要穿着最好看的裙子,让所有人在自己面前时都恭恭敬敬。
至于其他的,不是有哥哥和爹爹在嘛。
“不行。”
宇文洲揉着小公主的辫子,虽然她小,但话都说不清楚就知道要花裙子,自然也知道在头发上费心思。
让嬷嬷给编了一个小小的辫子,上面还系着彩绳,非常精致可爱。
琼音很喜欢爹爹跟哥哥对自己的亲密动作,发现哥哥在碰自己最喜欢的小辫子,干脆就靠在了哥哥的身上。
“哥哥会一直保护琼音的,我知道。”
小公主一边点着脑袋,一边轻哼着嬷嬷哄她睡觉时的调子。
其余的事不敢说,唯独这个她最笃定,父皇都说她哥哥会这样。
“哥哥可以一直保护你,但是有些事情只能你自己去做,哥哥不行。”
虽然闲裕已经尽力做到了最好,宫中所有伺候的人也都把他当做皇子看待,只称呼殿下,并不提及质子身份。
但在这个地方待的时间越长,宇文洲就越是能感受到格格不入。
他自己曾经想过无数次,为什么自己不是琼音的亲哥哥,想再多遍,也照样不能改变事实,只能学着接受,质子身份让宇文洲被迫成长,再加上闲裕在对他的教育上很上心,才五岁的人,说起大道理来就一套接着一套。
“为什么不行呢?哥哥也跟琼音一样懒嘛?那我少气一点父皇,让父皇多活一段时间。”
闲裕站在院子里听见这番话,没忍住清咳了一声,提醒这两个崽现在有听见他们在背后说自己坏话。
“琼音。”
小公主被吓得身体一抖,急忙将脑袋埋到了哥哥的怀里。
她人小却会看人脸色,很清楚父皇有多疼哥哥,所以闯祸了之后下意识就往哥哥这里躲。
“哥哥保护琼音!”
“哥哥说好。”
宇文洲看她还跟一岁多那样喜欢自问自答,看向爹爹的眼神里多了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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