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早吗?”
“我先压下来了,再让你玩上一段时候。”
琼音听到这句话松了口气,就是说嘛她这么小,哪里就要跟着父皇一起上朝。
“虽然立皇太女不急,但从下月初起,你同哥哥一起跟着我上朝。”
说小是小,但闲裕本身就属于那种非常会偷懒的性格,将两个崽带在身边也不会累到他们,倒并不用担心这个。
“哥哥跟着我,我再过两年跟着去。”
琼音坐在那里准备耍赖,她怎么就要跟着哥哥一起去了呢,明明之前在读书认字的时候,自己都要比哥哥晚好多。
“那日后你哥哥要是走了呢?他回到自己的国家后,是不是还要他在那里吃苦受罪等你两年?”
闲裕自己只打算做个守成之君,但未来是什么样的,那都全都要看孩子自己。
宇文洲很想解释他不会吃苦受罪,就算回到了自己的国家里,面对自己的父兄弟弟也不会。
如果只因为换了一个地方,他就开始任由旁人欺负,等于是辜负了爹爹这么多年的教导,连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更无颜再次过来见爹爹。
除了血缘间的牵扯外,爹爹将能给他的所有一切都给了,他不应该辜负,也绝对不能辜负。
动了动嘴唇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看见爹爹冲着他笑了笑,再看妹妹那副撑着脑袋认真思考的模样,明白爹爹的用意后,轻轻点了点头。
“没关系的,琼音还小,只不过是两年,我等得起。”
琼音气呼呼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叉着腰回答道:“不,我才不小。”
如果是父皇想偷懒她还能理直气壮说不,但如果是哥哥要夺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她绝对不会推辞。
“我只是吃太多了长得比较矮!”
不等闲裕说的下月初,琼音就跟哥哥一起和父皇上朝,上朝时那台阶她爬的老费劲,抱着自己的裙子迈着小短腿。
拒绝了哥哥说要牵着她,也不让父皇和宫人抱着。
她未来是要当皇帝的人,才不能被这小小的台阶拦住。
按照大承的规矩,就算是成为太子,也照样只能待在一边站着听朝政之事,若是有腿疾,又得陛下眷顾,勉为其难能坐在椅子上。
琼音她不一样,她朝上到一半觉得累,像他们在私下相处时那样,一屁股直接坐在了父皇旁边。
朝堂之上闲坐的是龙椅,琼音公主的这动作让大殿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闲裕笑着开口问道:“如何?”
“唔,有点硬,父皇,明日我带个小垫子过来放在下面。”
第132章
琼音如今已经接受自己日后每一天都要跟着父皇一起来上朝这件事,哥哥是一直习武的,所以他不觉得累也不难受。
可她之前只要能坐就绝对不站着,没一会儿就觉得累。
要是自己全部心思都放在怎么样站着才不累上,那哪里有心思再继续去听朝政之事,又什么时候才能帮上忙。
宇文洲站在一侧听着,他知道爹爹之所以要把自己捎带上,正是希望自己能跟妹妹一样。
随着年龄的增长,宇文洲就越是明白爹爹在他身上到底花费了多少心思。
专门为他请回来的夫子,还有曾经是当朝大将军的武师傅,自己的字,算是爹爹一手教导出来的,如今就连在朝政之事的处理上,爹爹也要带着他一起。
偶尔他也会去想,自己到底何德何能。
短暂的出神,在注意到了妹妹坐在龙椅上一直扭着身体变换动作后回过神。
两个孩子都是第一次跟着上朝,表现还勉强可以,只是在下朝后非常默契的开始一人抱着一盘子糕点,坐在了软塌上。
“怎么?如今知道爹爹辛苦了?”
琼音把自己嘴里的糕点咽下去后,拿了一块跟哥哥盘子里的交换,又分给了父皇一块。
“马上辛苦的人就是我了呀。”
闲裕看见她的这个转变非常欣慰,在琼音身边坐下,又从洲洲盘子里也拿了一块。
“谁让琼音厉害呢?”
“对,音音腻害~”
闲裕不止是在上朝时带着他们,批阅奏折以及处理朝政之事,或者是接见大臣时,也会把他们给带着一起。
本来是一个最喜欢偷懒不过的人,可偏偏在这个世界上他身份是最没办法偷懒的人。
努努力把自己崽崽养大,也就是自己可以两边窜,过悠闲日子的时候。
“爹爹,我觉得此举不妥。”
“父皇,我觉得这样做还可以。”
批阅奏折的咸鱼听见他们兄妹俩的话头也不抬,直接就回答道:“那你们好好谈谈是为什么?”
“犯罪了的人就算是情有可原,那也是犯了罪。”
宇文洲说完这句话后,琼音急忙反驳道:“可她明明是为了救她的孩子,才会失手杀了丈夫。”
这东西是闲裕特意吩咐人找到自己面前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着两个孩子在面对事情时各自不同的态度。
虽然现在他心思还是大半都用在批阅奏折上,可是却已经分神注意着他们两个人说的话。
“她可以报官,如果来不及报官的话也可以把人给打昏,这上面写着她常年都吃不饱,却能杀死一直好吃好喝的丈夫,其中必定会有隐情。”
刚刚还在跟自己哥哥吵架,恨不得直接跟哥哥打上一架的小公主听见这话,半信半疑的点了点脑袋,轻声道:“也对哦。”
就像是她,现在绝对打不倒父皇,就连哥哥都不行。
“那她为什么要杀了她的丈夫呢?”
“让下头的官员再好好查查,查明真相后再写一份折子上来。”
“对。”
琼音现在经过哥哥提醒后,也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不对,没查清楚的事情那就让下面的人查清楚了再说,而不是凭借着这一份还没有查清楚的东西就开始下定论。
“哥哥,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闲裕放下自己手中的毛笔,本来还挺期待这关系一直都挺好的兄妹俩吵上一架,没想到还没多长时间就自己和好了。
“音音,为什么不继续跟你哥哥说了?”
“当然是因为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啊。”
琼音在父皇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翻了个白眼,觉得她父皇可能是个笨蛋,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居然还需要问自己。
“若是旁人呢?”
“那我知道我错了可不就是不说了嘛,哥哥是,父皇是,谁都是。”
琼音拿起另外一本奏折,凭借自己认识的那几个字开始辨认这是什么东西,实在是不认识的就递到哥哥面前,让哥哥看看。
闲裕处理一下午奏折,时不时还能听见旁边两个孩子的声音。
不喜欢的嫌弃这是吵闹,但他却觉得这挺热闹。
看完了奏折,傍晚时分准备用膳,坐了一下午觉得有些累还有些憋屈的琼音蹦蹦跳跳走在最前面。
虽然如今要跟着父皇一起去上朝,也依旧无法改变她爱穿好看衣服,爱戴好看头饰这一点。
约莫是因为她自己身份的缘故,所以她想要的东西一贯都是最好的。
裙摆上的绣花永远张扬明艳,头上带着的发饰稍微碰撞一下就会发出响声。
“爹爹,琼音真的很好。”
“你觉得比起你来如何?”
“妹妹……还是有些太善良。”
宇文洲这话说的还要偏内敛,实际上琼音就是善良到稍微有些不知分寸,之前那个奏折,若非是因为有宇文洲在一边提醒,她恨不得让那弑夫的妇人无罪。
不过就她这样的生活环境,稍微天真单纯些也没有什么不对。
“那一份奏折并不是本朝的,而是我特意让人找出来的。那男子让妻子用花楼里的手段赚钱,妻子不愿就握住自己妻子的手,强迫她亲手溺毙了自己的女儿。”
宇文洲原本以为自己看见的已经算是全部,没想到真相居然要更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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