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为止喃喃重复:
“抱着他?”
那可是神明啊。
从来不让人近身、不让人接触的神明。
陈亦辞点点头:“噢,想起来了,他还教我唱歌来着。”
其余三人心里一阵草泥马奔腾而过。
神明的歌声,他们只听过遥远的版本,从遥远的殿堂上传来,穿过重重云霄,传到家家户户。
别说教唱歌了,就连现场的live版他们也没听过啊。
陈为止觉得世界崩塌了:
“你们不会还手拉着手跳了段舞吧?”
他想了想陈亦辞会跳的舞也就那几首,补充说明:
“手拉手跳了首兔子舞?”
陈亦辞想了下那个场景,赶紧把画面驱逐出去,拨浪鼓般摇头,光速否认:
“没有!”
那多崩人设啊。
陈为止松了口气,拿起筷子去夹菜:
“你们没做别的了吧?”
陈亦辞开口:
“没有,也就用刀刺伤他,取了他500ml的血。”
陈为止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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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陈亦辞吃完饭后,又在世界里转了一圈。
融化的雪从枝头滴落,踩在地上雪发出碎裂的声音。
周围看见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走了几个小时后,又回到大殿里。
大殿里都是空荡荡一片,走近后发现中间站着老者。
陈亦辞打了个招呼。
老者点了点头,继续清扫着地上的花瓣。
左逐已经从世界消失好几天了,但老者脸上表情如常,也没有要询问陈亦辞的意思。
陈亦辞主动开口告诉老者左逐现在在自己家中。
陈亦辞怕老者担心左逐,汇报左逐的身体情况:
“他到那边后这几天伤没有复发过。”
得知了左逐随时可能复发的伤口病情后,陈亦辞隔三差五就会去问老者左逐身体状况,交流左逐最近的病情。
陈亦辞汇报了一大堆,老者看上去神色如常,没有太担忧的样子,等陈亦辞说完后,才开口问:
“你穿越过来这么久,有没有觉得身体哪儿不舒服?”
陈亦辞愣了片刻,如实摇摇头:
“没有啊,怎么了?”
老者看着他,目光里多了一点看不透的意味:
“没事,我随便问问。”
陈亦辞总觉得这个问题背后有深意,但老者只是摇摇头又继续扫地去了。
回去路上他问了系统,系统可能是在睡觉,也是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他怀着疑惑穿回去,然而回家后,差点没认出自己家来。
左逐实不欺他,果然除了不能搬的其他都搬来了,古琴桌子和花瓶,愣把农家小院弄出了几分古雅来。
除此之外,家里焕然一新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但陈亦辞去喂鸡鸭的时候,走到鸡舍,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家里多了个人,因此他把家里一群不省心的鸡崽子鸭崽子和牛羊都托付给了左逐,让左逐没事看一下。
但左逐属于连照顾自己都不上心的人,更别说指望他分出点多余的耐心,照顾小动物。
他怀着鸡鸭一片乱的猜想走到鸡舍面前。
鸡舍的食槽不像往日玉米粒和饲料洒满一地,今天的食槽干干净净,周围没有一点洒出来的痕迹。
陈亦辞心中惊讶:
左逐专门打扫过鸡舍了?
不会吧?
然而当他洒下鸡饲料后,平日里你啄我我啄你恨不得把对方啄死的鸡乖乖的排成了一排。
然后在陈亦辞的注视下,如同小学生排队打饭一般,排着队上前优雅进食。
陈亦辞:……
在进食的过程中,有只鸡不小心把饲料撒到食槽边缘,鸡赶紧转过身,扭着鸡屁股,用羽毛擦了擦食槽边缘,如同擦桌子般擦了干净。
鸡群吃完后,又排着队回去乖乖蹲成一排,各自占了个坑,把各自草垛上的杂草堆好后,眯着眼睡觉。
拿着扫帚准备打扫鸡舍的陈亦辞:……
他又去看鸭舍,情况也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声熟悉的哞哞声,家里的牛羊越过院门,进了院。
正当陈亦辞以为牛羊不小心跑出去,急忙想把牛和几头羊牵回来时,牛羊自己朝着圈里走去,一屁股顶上了圈门,自己关门进圈,动作相当熟练,一气呵成。
陈亦辞:……
左逐从屋里走出来,路过拿着扫帚的陈亦辞,往鸡鸭牛羊圈里巡视看了一眼。
鸡群在感受到左逐气息接近的时候,鸡腿不住发抖,鸡翅膀不安的扑棱了几下,小声咯咯咯,乖乖蹲成一团。
陈亦辞:……
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左逐虽然永远不可能去喂鸡鸭放牛羊,但他能让鸡群自己打扫鸡舍、牛羊自己放自己。
他放下心来,放下扫帚进屋拿了医药箱出来给左逐清理伤口。
他把上次的纱布取下来,沾了点酒精消毒,顺口问了句左逐这两天吃的什么。
左逐盯着陈亦辞低下头的发旋,平静道:
“没吃。”
陈亦辞猛的一抬头:“你也不怕晕倒?”
两天没吃饭,虽然知道神明和普通人不一样,但是毕竟刚取了几百毫升血,又连着几天不吃饭,身体哪儿受得了。
左逐身体冰凉,感到一阵温暖的指尖触到自己手腕脉搏处,心不在焉道:
“不饿。”
陈亦辞皱眉。
老者说神明确实不吃饭。
在他出现之前,都是集日月之精华,喝露水吃花瓣。
或许确实不需要。
但作为一个正常吃饭的普通人,他还是挺担心的。
他无奈低头,轻轻擦拭着伤口:
“那你什么时候饿了就告诉我,我去给你做饭。”
就在他以为左逐不会接话的时候,就听见头顶上方传来声音:
“什么菜?”
陈亦辞悉心给他缠着纱布,随口道:
“炒胡萝卜吧,你不是爱吃胡萝卜?”
左逐面色平静的点点头,想了下道:
“我饿了。”
……
陈亦辞:……
他面无表情刷的抬头,换了个菜式问道:
“炒白萝卜呢?”
左逐很讨厌吃白萝卜,他记得。
果不其然,左逐淡然收回手,撑着头随手翻着书页:
“你去忙,我不饿。”
陈亦辞:……
薛定谔的饿是吗?
他放回药箱,去菜园里摘了两个胡萝卜,给左·薛定谔·逐做炒萝卜去了。
一通忙活后已经是晚上了,陈亦辞特地炖了粥,做的清淡。
等他做好后发现屋里又没人了。
从屋外传来一阵古琴声,清冷悠扬。
陈亦辞听得走了神,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忙端着粥走到屋外。
果然,琴声从屋檐上传下来。
左逐坐在屋檐上,低头看不清神色,只能看见跃动的指尖,月色顺着头发滑落,侧脸投下落寞的阴影。
陈亦辞端着粥站在屋檐下,等到一曲弹完,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来。
他搅拌着粥,想去送粥怕粥凉了,又不想破坏这份意境,还想再听一遍。
正当他纠结时,屋檐上方的左逐突然抬起眼眸,看着他轻声开口:
“上来。”
陈亦辞呆呆的点点头,端着粥和胡萝卜,从屋里楼梯爬上了屋檐。
他静静看着左逐吃饭,一边给左逐讲回去看到的情况,让左逐放心。
“对了,老伯问我身体有没有事,好奇怪,总觉得他有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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