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说的不对?”他根本不怕安久,也不怕其他单家的人, 宁牧跟他说过, 单氏的决策权都握在单柏宁手上,其他人连挂名都算不上, 只能算是按时拿分红的闲人而已。
而且安久这个混娱乐圈的, 和单柏宁结婚了也没拿到什么好的资源,在安清看来, 这就是单柏宁完全不在意安久的体现,最多是因为那张脸罢了。
要是安久那张脸毁了,也不知道单柏宁还会不会护着他,安清嫉恨地想。
安清怨毒的目光让小朋友们都觉得不适, 就算安久看起来没有被影响, 他的心情也莫名畅快。
要不是因为单柏宁的话, 安久现在还是那个只能被他踩在脚底下, 只配当他陪衬的废物而已, 都是单柏宁的错, 都是单家的错,他们为什么要帮安久!
“之前纠缠宁牧, 被拒绝了又勾搭上单柏宁, 哈哈, 单家主要是知道你的丰功伟绩,不知道会怎么想呢?”宁牧以为安清不知道他和“安久”的事,但那怎么可能?
当初安如海和柳燕都打算拿安久的肾换给他了,偏偏却在这个时候找到了和他适配的肾,就算为了对外的名声,安如海也不可能再坚持让大儿子捐赠器官,于是他的计划扑了个空。
安久先是安慰被安清吓到的小朋友们,他本想学着单柏宁平时揉他脑袋的样子摸摸他们的头,但想起自己还发着烧,他还是收回了手:“别怕,有我在呢,他没法欺负你们。”
大部分小孩子在茫然无措时,会习惯性地依赖身边熟悉的大人,就算安久现在还待在病床上,他们还是相信他,表情也没那么害怕了。
安慰完小朋友,安久终于又时间收拾他了。
“纠缠宁牧,你有事吗?”安久嗤笑一声,“你要不要去问问宁牧高中时的死党,当初究竟是我纠缠他,还是他成天骚扰我。”
安清脸上的嘲讽表情出现一丝裂痕,但很快又恢复了,似乎完全没有被安久的说法动摇。
“你……”
“还有。”安久撑着下巴,他现在有点儿困了,“谁青春期的时候没傻过呢,我只是遇上了个人渣而已,这又不是我的错,柏宁他怎么会生我的气呢?”
“难道宁牧会因为你有个人渣前任就大呼小叫,那他也太没品了,劝分。”安久致力于给两个主角的感情之路添堵。
怎么可能分,要是没法在安如海之前找到柳燕把钱拿回来,他这些年的努力都打了水漂,安清嘴角僵硬地勾起:“我和宁牧很好,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担心一下什么时候单柏宁对你这张脸腻味……”
“谁腻味?”病房门被人推开,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英俊男人死死盯着病床上的人,见安久这副脸色苍白神色困倦的样子,单家主的心情更差了。
但是满肚子火当然不能对安久发,恰好现场有个不长眼上门找死的,单柏宁将目光移到神色慌乱的安清身上。
怎么回事,宁牧不是说单柏宁在年前根本不可能赶回来吗?安清在单柏宁的审视的目光下,小腿都开始发抖。
背后挑拨和被当事人抓住是完全不同的,安清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却发现无从下手,本来是觉得自己只要能靠这次博得宁牧的关注,凭借他对宁牧这么多年的了解,很快就能让对方重新对自己死心塌地。
到时候就算单柏宁想报复他,也得考虑因此和宁氏撕破脸值不值得。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单柏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问题也是安久想问的,明明昨天单柏宁还说要到别的地方出差,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但是在问出问题之前,安久发现了单家主现在心情非常不妙的事实,于是他及时开口给家主大人找了个出气筒。
“柏宁,这人骂我!”安久指向此时脸色比他还白的安清,理直气壮地告状,“他说我有前任就配不上你,说我是靠脸勾引你的狐狸精,还说你就是喜欢我的脸和我玩玩儿,以后玩腻了就会甩了我换个更年轻漂亮听话的!”
安清震惊,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安久到底是哪里学来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胆子这么大,这种离谱鬼话单柏宁能信?
“呵。”单柏宁冷笑一声,语气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他信了。
单家主将目光移开,向安久的病床边走过去,懒得再分给安清一点儿注意力。
“不,不是这样的,单家主您听我解释!”安清慌乱地开口,“只是我太生气了,明明宁牧他是我男朋友却还想着哥哥,我只是想让哥哥和宁牧彻底断干净,所以才说得重了一点儿,真的没有侮辱您的意思!”
“才不是呢!”宁宁不高兴地挥着拳头,“他骗我们要给安久舅舅道歉,但是一进来就骂安久舅舅,小舅舅你要教训他给安久舅舅出气!”
旁边三个小朋友猛点头,但是小舅舅看上去很生气,他们不敢说话。
“是啊,没有侮辱家主大人的意思,只是在骂我三心二意风流成性,还试图勾引前男友……”安久右手托着下巴支在曲起的膝盖,委屈又可怜地卖惨,“柏宁,你也这么觉得吗?”
就算知道安久这是在卖惨,没有真的难过,但是安清居然敢这么说他的爱人,单家主伸手想摸摸安久的头安慰他,但是安久还记得自己在重感冒发烧中,怕传染给其他人就躲开没让碰。
单柏宁的手在空中停了一瞬间,而后若无其事地收回,但是周身气压明显比刚才还要恐怖。
“当然不。”单柏宁没有纠结安久现在的说法和从前矛盾,顺着他的意愿开口,“只是小久你运气不太好,遇见了人渣而已。”
单家主助理的工作能力毋庸置疑,当初宁牧追求安久的原因他非常清楚,一个自诩深情的人渣而已。
家主大人刚下飞机就看见单薇给他发的消息,安久半夜高烧被送到医院,一路上急得差点让司机超速。
一到病房居然还有人在逼逼叨叨侮辱小久耽误他休息养病,单家主是真的怒了。
“至于你。”他看向安清的时候,对方甚至不敢随意动作,“我记得你之前做骨髓移植也是小久捐的,怎么,你就那么宝贝那个宁牧,连救你一命的哥哥都可以恶意揣测?”
“不、不是,您不了解他,安久他根本不是您想的那个样子!”
单柏宁不想听他胡扯:“小久是我的伴侣,是我的爱人,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好好了解他,不需要一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来指手画脚,如果你来这里只是想说这些废话打扰小久休息的话,你可以马上滚了。”
他说完就收回目光,做了个请离开的手势让安清赶紧滚。
他不需要靠别人来了解安久,单柏宁周身的低气压在视线触及安久时变得轻松起来,这个外貌优越得惊人的年轻男人无论做什么都能让他觉得放松愉悦。
至于这个胆敢当面侮辱安久,挑拨他们感情的家伙,单柏宁想,他可能还是对安家太宽容了。
单柏宁对安久的保护显而易见,任谁都没法昧着良心说他对安久只是一时兴起。
凭什么!安清嫉妒得要疯了,这么多年了,安久明明什么都不如他,凭什么可以轻易俘获单家家主的心!
如果当初他果断放弃宁牧的话,现在被单柏宁护着的应该是他才对!
安清不服气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现在宁牧的态度还没确定,他还没胆子和单氏的掌权人撕破脸。
等烦人的家伙离开,单柏宁松了口气,又在想起这里还有几个闲杂人等的时候轻微皱眉。
“姨奶奶他们都在外面,你们先跟着他们回去休息。”
在医院待了大半夜的小朋友也困了,乖乖点头和两个舅舅说了再见。
“唔,我头好晕……”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安久开始撒娇卖惨,“好难受。”
“怎么回事。”心疼是肯定的,但是单柏宁还是很想知道,这人是怎么打个雪仗把自己弄进医院的,“不是说了要注意保暖吗?”
安久郁闷地撇嘴:“我热啊,就把外衣脱了,本来打算玩十几分钟就回别墅休息,可是一不注意就到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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