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其实不算什么,但最恐怖的是,在放火之前,他听见那些人提到了他的名字!
虽然很想乐观一点儿,但是安久还是无奈地猜到了那个可怕的真相,这里有两伙人,一伙绑了他打算威胁单柏宁,而另一伙人,似乎打算要他的命,还是用火烧。
不管是先杀再烧还是直接烧了都不重要,左右都是要他命,想想就疼……
本来这群绑匪没打算撕票,安久也不想冒险,就算他们没打算送他回去,到时候他也能挣脱绳子自己跑,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谁知道另一群神经病打算什么时候动手要他的命?
跑,赶紧跑!
绑匪把他从推车上丢下来时嘴里塞的毛巾松了,安久趁机吐掉,让自己能够说话。
“喂,你们绑我干什么?”安久觉得自己这时候继续装昏纯纯是在等死,必须主动出击保命。
“呦,醒了啊。”绑匪嘲笑道,“果然是少爷的身子啊,这点儿药晕了这么久,还真娇贵,放心,哥几个只是拿钱办事,你要是乖乖听话,到时候就能回去。”
安久知道这是实话,但现在明显不可能实现,还有另一伙人打算要他的命。
“为了绑我一个,居然叫了这么多人,是不是太兴师动众了?”安久似乎是在嘲讽他们,“抓我这种小虾米两三个人就该够了吧,你们也真丢绑匪的脸。”
跟在领头身后的另外两个人都懵了,他们不就是三个人吗?
“你想套话?”领头的狠狠地揪住安久的头发将他提起来,“还挺机灵的嘛。”
领头自认为识破了安久的诡计,没想到安久却一脸惊慌:“我进来的时候听见隔壁房间有人说话,不是你们的人?”
绑匪愣住了,就算安久的眼睛被遮住了,但是那仅仅露出的下半张脸却也足够让人看出他有多惊慌害怕,甚至让他们也忍不住怀疑,难道这人说的是真的?
“我就说嘛,去哪儿躲着不好,头你偏要来鬼屋……”那个怕鬼的绑匪的声音都带了哭腔,看来是真的信了安久的话。
但另外两人却没那么好骗,领头给他一耳光:“鬼鬼鬼,贵个屁,耽误老子财路老子让你变鬼!”
“鬼屋?”安久的声音像是要崩溃了,“你们有病啊,为什么要来鬼屋啊,这下他妈的撞鬼了,所有人都活不了!”
听上去真像一个没脑子还被骄纵惯了的富家公子,肆无忌惮不分场合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绑匪的头领不耐烦地又给了安久一个耳光:“妈了个巴子,有鬼老子第一个拿你去喂鬼!”
被扇了一巴掌的安久似乎是被吓到了,再也不敢开口说话,但他还是那副吓坏了的样子,忍不住发抖哭了起来。
“嗤——”绑匪把安久当成了那些外强中干的富家子弟,对他的戒心也低了不少。
但是新的问题也来了,这小子看上去不像是有胆子骗他们,难道这里真的有其他人?
“老大,不会是那些人偷听到了咱们把人藏在哪儿,想趁机分钱吧?”其中一个绑匪忧心忡忡,五百万可是一笔巨款,他想到到时候得和其他两个人分都憋屈得不行,再加上其他人?想都别想!
其他两人和他的想法差不多,领头的点点头:“反正他被绑成这样也逃不了,我和老三出去搜搜看有没有别人,老二你看住他,这可是只肥羊。”
听到两个绑匪走远的声音,安久松了口气,领头的走了,那个怕鬼的绑匪留下看着他,那还算好对付。
“喂,是谁让你们绑我的?”
说出的话还是不知天高地厚,但语气却开始示弱。
绑匪不疑有他,继续嘲讽他:“怎么,还当自己是大少爷呐,现在老子一只手就能弄死你。”
安久的语气听上去惴惴不安,他试图和绑匪谈条件:“我可以给你钱,雇你来的那些人花了多少,我可以出双,不,三倍,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五百万的两倍是一千万,三倍是一千五百万,绑匪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要是不和其他两个人分,这笔钱够他花到下辈子了!
他差点就被安久说服了,但是想起领头的手段,他打了个寒颤:“少废话!”
这人应该是有什么把柄在那个领头手里,否则对方也不会这么放心出去看情况,让这人看着他了,安久若有所思。
那他得赶紧了,要在那些想杀他的人找过来之前搞定这家伙逃跑。
被找来要他命的多半是亡命徒,这三个绑匪不是人家的对手,起了冲突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安久再度开口:“我真的有钱的,不行你翻我钱包,那里面有一张卡里有钱,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
卡?那个绑匪果然被吸引了,走过来翻他随身的背包。
安久聚精会神地听着对方的动作,等到距离和位置都合适的时候,一个头槌!
绑匪在他突然的一击下直接被砸晕了,安久自己也没多好受,要不是手被绑得太严实一时半会儿没法挣脱他也不想用自己的脑袋砸。
上辈子安久就已经对自己有了非常深刻的认识,体质太弱鸡,再练也没法和人对打,学了几招出其不意的格斗招式就差不多了,这招头槌当初学得他险些脑震荡,但现在派上用场也不算亏。
安久“咔吧”一声,让自己的左手脱臼,忍着剧痛挣开了绑住双手的绳子,右手扯下遮眼的胶带,还带下了不少头发。
他又痛又心疼,希望没秃希望没秃,他才二十五,不想用假发片!
被他打晕的绑匪还躺在地上,安久用一只右手就把他的双手反绑在身后,防止这人追出来妨碍他逃跑。
这件鬼屋是中式恐怖风格,仿照的似乎是古代宅院的结构,内部各种暗门走廊多得和迷宫似的,到处都是木质的装潢,果然方便放火。
安久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脚下也没停,左手上传来的疼痛让他冷汗直流,甚至眼睛都不慎进了一滴冷汗,辣的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这次回去无论如何他都要学会怎么把手接回去!
安久觉得自己人都快疼没了,耳边甚至疼出了耳鸣,但他也还是能听见离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站住!”
“妈的别跑!”
不跑等死吗,这些人是不是觉得他傻?安久在心底吐槽了两句让自己的注意力从剧痛的左手转移
不远处已经能看见鬼屋入口了,安久睁大眼睛,但却不是因为兴奋或是激动。
他逃不掉了……
后面追来的另一伙人按住了安久,他受伤的左手狠狠摔在了地上,安久疼得闷哼出声。
“差点就让这小子跑了,那伙废物呢?”这人指的应该是那三个绑匪。
“都丢在那间房间里,电路那边已经闹好了,到时候查出来肯定是电路老化火灾,咱们把这小子也绑在里面,房门锁上再放火就行。”
“那就好,妈的,害哥几个在这儿蹲了这么久。”有人狠狠啐了一口,“一群废物,连个小白脸都绑了这么久才成。”
他们毫不避讳安久,因为在他们眼里,安久已经是个死人了。
但安久现在也没法理智地分析情报,他实在太疼了,本就脱臼的左臂在经历过刚才的撞击后疼得更厉害了,安久可以确定自己已经骨折了,现在基本失去了行动能力。
被关进房间再次绑住的时候,安久感觉到了熟悉的绝望。
几个月前,在他还是叱咤风云的安大少的时候,在那庞大的集团宣告彻底破产的那天晚上,他一时疏忽大意,被那个人渣潜进了家里。
安久轻松制服了那个人渣,却发现对方嘴角是阴狠又畅快的笑容,下一秒,安久的后心传来一阵凉意和仿佛被人狠揍了一拳的疼痛,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体验死亡。
被疼痛模糊了意识的安久心想,上辈子家里每个角落都有监控,警察百分百能找到真相,那对趁他病要他命的人渣父子一定会伏法。
但这次呢?
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证据没有监控的,现在连他这个唯一的受害人也要尸骨无存,有谁会相信他不是死于意外?有谁会对着一具面目全非的焦尸发誓要为他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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