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看到女人哭,不管是打滚撒泼还是像这样低声啜泣,前者让他想起那些女人找上门后在她面前歇斯底里,后者则让安久想起她硬气地赶走她们后躲在房间里抱着他哭的模样。
“是因为被人打成了落水狗,怂得不敢报复就找比自己弱的泄愤?”安久吵架从不骂脏话,他只会找到对手的痛处,然后用力踩,踩断最好。
“别装得一脸老好人的样子,你不会以为真的有人信吧,刚才踹门不是挺威风的吗,怎么,看见不敢惹的人就被吓成哑炮了?”
“该怎么说呢?懦夫,怂货,还是软蛋?”明明是好听的声音,语调也是笑闹般的轻巧,但说出来的话却刻薄得可以。
安久说着说着,表情也不再冷漠,他又笑了起来:“真棒啊。”
刚才安久一直是温柔有礼的,时时刻刻都带着最得体的笑容,一举一动都富有教养,申晨他们甚至觉得安家之前说起安久都是在扯淡,什么没见识,什么粗俗丢人,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样的安久作为单柏宁的伴侣,不管是外貌还是言行都是能拿来撑场面的,很合适,但也仅仅是合适。
可刚才那一顿输出惊到他们了,原来这才是安久的真面目吗?
单家主居然喜欢这个类型的吗?
单家主此时的心态,就和发现家里猫猫大战路边的咬人疯狗,最后居然还获胜了的主人差不多。
差不多是一边在心里感叹我家宝贝真棒,一边又忍不住但心自家宝贝会不会被疯狗伤到的状态。
“小久。”他叫了一声,但安久没有回应,看来是真的生气了,没空理他。
气得安久不愿意和他说话了,做得真棒啊,他怎么不知道集团里还能有这么能的人呢?
单柏宁坐在办公桌后,指节敲击着桌面,其实没了这个废物也不是不行。
虽然他不喜欢用非常规手段解决对手,但那又不违反法律道德底线,没人能指责他,单家主到底有什么理由不用呢?
帝都商界以手段向来光明磊落,从不搞小动作闻名的单家主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某人带偏了。
陈建业并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骂,这个人还处处踩他痛脚,简直找死。
“你叫什么名字?”陈建业目光仿佛淬了毒,恶狠狠地盯着安久,不止娱乐圈,他要让这人在帝都混不下去。
“我?”安久完全没带怕的,“我叫安久,怎么现在又想先报复我了?”
陈建业阴狠地盯着笑意盈盈的安久:“你知道就好,希望你到那个时候还能笑出来。”
不过,这人叫安久?他怎么会觉得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呢?
“安久!?”陈建业的表情一瞬间都变为惶恐,大脑空白一片失去支撑,像是一大坨肥肉堆在地下,他瞪大双眼,那双小眼睛的眼角似乎都要被撑裂了,“你是安久?”
他想安慰自己是同名,但是看着一屋子的人也知道不可能,再说了,帝都谁有这个胆子,敢找一个和单柏宁伴侣名字相同的小明星来陪酒?
“要和我家那位打个招呼吗?”安久举起手机面对着陈建业,按下免提键后单柏宁的声音清晰无比。
“陈建业,你胆子挺大的。”单柏宁的语气听上去轻飘飘的,但是任谁都没法忽视他压抑的怒气,“集团并不缺股东,懂?”
这是单柏宁开除下属的常用句式,收到这句话就是毫无挽回的可能了。
陈建业彻底慌了,他只知道单柏宁似乎非常喜欢姓安的,但是喜欢到能随口开除一个董事会成员的程度他还是没猜到的
“不,不是,这是误会!”陈建业扑上来想夺过安久的手机,却被安久轻松避开。
“你还要浪费时间吗?”安久“好心”地提醒他,单柏宁可不会开玩笑,让他滚就是滚,“我要是你的话,这一点的时间好还不如赶紧搞一波退休养老金。”
陈建业失魂落魄,他怎么也没想到,只不过是出来寻个乐子,居然会连饭碗都丢了,但他更没想到的还在后面,
既然已经不打算留着这人了,那单家主就没必要收手,之前伤害安久,再往前挪用公款收受贿赂,这些他都会让法务部和陈建业好好掰扯清楚。
虽然有心和安久拼了,但在场还有其他人,他们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想也知道之后单柏宁的报复会有多恐怖,陈建业甚至不敢骂出声,生怕再让电话那头的单家主发怒。
他只能灰溜溜地从包厢滚了出去,至于等在外面的那些人会不会被他拿来泄愤,在场的人都不关心。
不长眼的傻逼走了,安久的心情又好起来。
“家主大人真是太好用了。”安久看戏看得很满意,语气中的愉悦简直要溢出来,“谢啦,爱你。”
“不要乱撩。”单柏宁头疼,虽然他很想安久也能说爱他,但绝对不是这种用不着调的语气随口说出来的,这只让人头疼的小狐狸说起话来总让人分不清真心假意。
没乱撩,脸上笑得没心没肺的安久挂断电话在心里说。
也就撩了一个,还坑了自己一把,看情况说不准什么时候可能还得把自己赔上去,心烦。
作者有话说:
单家主列好了N种计划打算把对手一锅端。
安久:我要玩儿!
单家主(撕了计划书):玩得开心。
助理小哥:mmp
第六十四章
“安久。”申晨小心翼翼地开口问, “你平时……也是这个样子?”
八卦是人的天性,就算是成功人士也一样,特别是八卦的对象是某个大家都惹不起的人物的时候。
平常吗, 安久歪头,唇角翘起:“什么样子?”
“呃……”夏□□动转移话题, 她看向还一脸懵逼的柳珉,“咳,姓陈的短时间内应该没工夫找你的麻烦了, 你是自己回去还是再待一会儿?”
“还是再待一会儿吧。”当事人还没说话, 但安久却先开口了,“那个老流氓没法拿你或者我出气, 回去估计会迁怒你的经纪人, 现在就回去的话可能撞上你的经纪人。”
安久说得有道理,现在出去的话估计又得落到经纪人手里, 她现在明白了她的公司不打算放人,经纪人也绝对不会放过这棵摇钱树,到时候她估计会比之前还惨。
“安久,谢谢你。”柳珉感激地说。
毫不客气地接受了柳珉的道谢后, 安久本着吃瓜要吃完的态度好奇地问:“你和你的公司还有经纪人闹翻了?”
否则作为国民女儿的柳珉为什么会被骗来陪酒?她现在的人气还不需要靠这种手段维持热度。
“嗯, 我真是脑子有问题才会被他们骗了这么多年……”
这段时间她实在太委屈, 太无助了, 这次还差点被欺负, 一时间放松下来就想吐苦水, 根本不管自己和对面几人并没有那么熟悉。
“我是二十岁进这个圈子的,一直就是一个经纪人带着, 他当初给我报年龄的时候虚报的十七岁, 所以外面说我二十四岁, 其实我已经二十七了。”
娱乐圈的艺人谎报年龄这种事他们见得多了,柳珉的坦白并没有让他们有太大的反应,她叹了口气继续往下说:“其实我来帝都,一是为了给我外婆和我爸赚医药费,二是为了找我妈。”
她苦笑道:“她当年和同乡的一对小夫妻走了,说是要去大城市打工,但是一去就再没回来,那对夫妻也没消息了,村里人说他们是人贩子,是看我妈漂亮,所以把她骗走卖了。”
“外婆被气病了,眼睛也哭瞎了,我爸卖掉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想来帝都找我妈,却被人骗到一个黑工厂里,警察把人救出来后已经疯了。”
柳珉摇摇头擦掉眼泪:“对不起,偏题了,村里人都不错,我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我说想辍学来大城市赚钱,村里人就答应轮流照顾外婆和爸爸,我一个人到了帝都,遇到了我现在的经纪人,他让我上了三年学,参加了高考后就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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