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董觉得莫名其妙:“你问他干什么?”
张朝鹤当然不能说这是他的情敌……只能说是因为大家都在家里排行老二,所以好奇并想要以他为榜样努力赚钱。
张董沉默了。
张董第一次觉得自己愧对两个孩子,后悔自己年轻时没能更努力、赚更多的钱,让两个孩子更更更有钱。他心说这不能这样比啊……季家当年可是钟鸣鼎食之家、诗书簪缨之族,要不是新时代解放了这他妈搁古代就是皇子王孙啊!
但张董决定保护一下点点的积极性,他斟酌一下发言:“也就百亿吧。”
张朝鹤听了后精神抖擞——区区百亿而已!他丝毫没有察觉他已经背叛了朴实的劳动人民,居然把百亿这个天文数字想得和白菜差不多……
而程嵇雪也还不知道,只因为老丈人一时口下留德没多说个更大的数,究竟给他省了多少事……他真应该给老丈人磕两个?
张朝鹤:区区百亿,我张某人对程先生已是势在必得!
等我比季二更有钱了,我就雇一个排的装甲卡车天天随行保护,只要有一辆不长眼的小破卡车敢撞过来我就立刻用卡车军团将其团团包围!
然后小张总就兴高采烈地给江特助打电话,问她赚钱工作进程如何、离百亿目标还有多远。
江特助无语极了,心说小张总怎么只在白日做梦上有长进啊,他这么会想不如去开印钞厂吧?
“是这样的,您赚百亿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就是时间上可能……”江特助隐晦示意。
张朝鹤这里投点、那里投点,虽然投的都是稀奇古怪的东西,但意外地回报率都很高。而且按照比率来讲,小张总已经初步可以称得上是投资小天才(存疑),但那也得有时间积累呀!
这才多久?别人奋斗好多年才能赚到巨额财富,小张总在这么几个月的时间狂揽巨资都已经应该烧香拜佛了……傻孩子不会真以为钱是这么好赚的吧!
张朝鹤一直以为他的江特助无所不能,还在傻白甜地问道:“那还要多久才能赚够一百个亿呀?”
江特助:“理想状态,得个几年吧,不过目前投资前景还是非常不错的……”
后面的话张朝鹤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满脑子都是「得个几年」吧——他眼泪快掉下来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不能早点穿进来赚钱,却任由原主在国外追求诗与远方?
还得几年……这和父子年龄问题有什么区别?难道要他打个电话给季伯阳,告诉他这几年不许再赚钱了?
张朝鹤捏着手里那个倒霉的铝罐酒瓶自言自语:“要不然还是做掉一了百了吧……”
一些潜在的法外狂徒正在努力向社会主义法治建设靠拢,而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鹅却在危险思考一些法外狂徒的危险道路?
张朝鹤决定不浪费时间,先把程嵇雪拿下再说,于是他又打开和程嵇雪的聊天对话框,约他明天去定制西服。
甚至为了防止路上尴尬,还约他直接在人家店门口见面。
程嵇雪难以置信,他为什么这样若无其事?所以他到底想到了什么好方法和好理由?不会真是耍赖吧?
他本想咄咄逼人抗争到底,突然想起今天在医院的过犹不及。程嵇雪犹豫了一下,还是挑了个可爱的猫猫头表情包回复OK。
两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默契地决定把这件破事给挪到明天见面再继续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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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第二天两人各自按时赶到,程嵇雪特意开了辆低调帅气的跑车,而车主小张总本人却只能打车前来……
程嵇雪扬起了一个笑脸:“早上好呀小张总?”
张朝鹤一时紧张:“都快中午了。”
刚说完他就想给自己一嘴巴子!叫你乱秃噜,叫你乱秃噜!
而程嵇雪也用他极强的适应能力和语意扭曲能力与小张总进行了合理沟通:“那稍等我们去吃肉蟹煲吧,我知道有一家新开的店评价很高。”
张朝鹤立刻就着台阶连滚带爬下来,矜持回复:“可以。”
俩人都笑得客气而别扭,保持着一个既不疏远又不过分亲近的距离,同手同脚走进店里——小张总这镶着金边的尊贵客户立刻受到了店员的热烈欢迎。
除了有好几件已经按照他预留尺寸做好的还没有送到家里,店员还贴心推荐了几身融合了近期潮流的新款。
另有几位店员也为程嵇雪量填了具体的身材尺寸,一位小姐姐随口夸了一句:“您竟然有一米八五!”
话音刚落,只见小张总猛地一转头,正愤怒地用目光控诉他的愤怒:程嵇雪大惊失色:“这我坦白过的!”
张朝鹤冷笑:“呵呵。”
不提还好,再提还是来气!
店员们一脸吃到瓜了的隐秘兴奋,都竖起耳朵打算冲在吃瓜第一线。谁知道小张总竟让他们先下去,他要自己看看设计图册。
懂得都懂,按照霸总小说的走向,这就是霸总要调/教他的美人金丝雀了!
大家依依不舍地离开,把整个房间都留给小张总和他的小情人儿——事实上其实霸总本人也很慌张?
他昨夜模拟了好多次说出那句话的语气和表情、神态,就是为了今天能够表演得更到位一点!
虽然占用人家的试衣房间很抱歉,但是他真的憋不住了……既然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赶快解决掉然后就快乐地去吃饭!
于是他把纸质设计图册往桌上一扔,流露出了练习多时的狂酷痞坏笑容,但很不幸,他这表情更像是在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摆烂……
程嵇雪被他这不知道是什么套路的发挥给震慑到了,犹豫了一下才问道:“张总有话要说吗?”
张朝鹤抱起手臂,嚣张翘起二郎腿,开始缓缓蓄力:“嗯哼?”
程嵇雪第无数次难以置信:明明是他先动手动脚、然后中间还凶我、甚至让我自己回家……怎么现在还这么理直气壮也不哄我?!
他心里默默记上一笔,准备以后再和大鹅算一算这账。程嵇雪露出了一副遇到不讲理负心渣男的委屈神情:“您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张朝鹤邪魅一笑:“没有解释。”
程嵇雪表情崩溃:??
不会真要耍赖吧——这人耍赖怎么不是说说而已啊!
然而下一秒,张朝鹤再次大放狂言:“有能耐你就啃回来啊!”
程嵇雪当场沉默。而张朝鹤则得意洋洋地看着他,自信开始倒数,五、四……
只见程嵇雪用力捏了下眼角,非常礼貌地点了点头当做打个招呼:“不好意思,得罪了。”
下一秒他站起身来,背着手微微弯下腰,精准而淡定地吻上了张朝鹤那双饱满诱人的漂亮嘴唇!
这次终于轮到张朝鹤难以置信——他当场傻眼!!混乱中他已经忘记了自己之前预设的场景和反应是什么样的,所有声音和感觉都打着旋飞走,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停留在了嘴唇上。
有人形容初吻是少年人第一次心动的声音,人漫长的一生足够去爱很多人……无言的爱或者轰轰烈烈的爱,每一段感情都是全新的开始。
而初吻,却将和最难以忘怀的怦然心动一起成为永恒的回忆。
与那个人是谁无关。
怎么会无关呢?张朝鹤晕晕乎乎地想,明明因为那个人是他,所以这个吻才会有特别的意义——否则我早就亲了菜叶无数口,最美好的心动回忆岂不是给了一只鹅?
程嵇雪难以抑制地眨了眨眼,这个吻比他想象中的要更惬意、更美妙,他坚定而强势地和张朝鹤对视,然后亲眼看着那双眼睛泛起一点点若有若无的雾气,连带着脸颊和耳根都染上了一层漂亮而迷蒙的绯色。
眼看着张朝鹤快把自己憋死了,程嵇雪终于结束这个绵长但谈不上温柔的吻……他甚至还坏心眼地用舌尖勾了一下张朝鹤的唇珠。
程嵇雪直起身,俯视着正微微粗喘的张朝鹤,声音里带了一点勾人的哑意:“怎么好像是我更占便宜呢……张总应该不会生我的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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