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段千岭听去,势必要怀疑他那个朋友的严重伤口是怎么得来的,一来二去,很容易牵扯到厉以行。
他草草收拾了段千岭给自己的伤药,同对方道了别,牵着淇淇向外走。
姚辞先带淇淇去了酒吧,这天是李拜添当班,他看到被姚辞握着小手的小女孩,惊讶道:“二少爷,这才一晚上不见,你连孩子都整出来了?”
“不是我的,你帮我看会儿。”
姚辞说完,又对淇淇道:“我回房间放点儿东西,你在这等我。”
“那小辞哥哥要给我买好吃的。”淇淇说。
姚辞无奈地说行,让李拜添给小姑娘点儿果汁零食,记在他账上。
安顿好了淇淇,姚辞出门就去乘电梯,直奔五楼厉以行房间。
他没把握对方会给自己开门,更没把握就算开了门,自己是不是还会受到上次那样的对待。
但他还是要去。
姚辞站在门口,伸手敲了两下。
没有回应。
“那个,我带了药来,先帮你上一上,然后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你应该还没吃饭吧。”姚辞小心翼翼地说。
门内依然一片死寂。
姚辞咽了一口口水,手贴着门,又说:“你要是还生气,朝我撒也没关系,像、像昨天那样也可以,我已经恢复了,你可以再来的。”
话音刚落,他掌下的门板就猛地一震,是什么东西被用力砸过来,碎得四分五裂的声音。
姚辞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然而还是硬着头皮道:“厉以行,生气了别摔东西,东西有什么错啊,它又没惹你,你、你应该直接打人好吧。”
第47章 我喜欢年纪小的
说完以后停了停,姚辞又抬起手,轻轻地拍了两下,掌心贴在门板上,像是能隔着门碰到厉以行一样。
终于他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门从里面被打开,厉以行英俊而阴沉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姚辞下意识地去掀对方外套:“你的伤怎么样……”
下一秒他就被厉以行捏住了手腕上突出的那块骨头,一下子没了力气。
厉以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松开手从他臂弯里将一捆伤药拿出来,低头端详了一会儿:“磺胺?”
姚辞缓了一口气,耐心地解释:“我跟段教授要的,要是你不放心,可以先在我身上试试。”
“段教授?”厉以行的声音透着冷意,“去找段教授还记得帮我拿药,我是不是该对你感恩戴德,嗯?二少爷?段教授知道你来找我么?”
姚辞微微地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
厉以行却不欲跟他解释,将伤药回身丢在房间里的地上:“东西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姚辞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忽然厉以行抬眼打量他,接着漫不经心道:“二少爷,还要请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就行了,不用叫我二少爷。”姚辞连忙道。
厉以行笑了笑,一边肩膀抬高倚在门框上,稍稍偏着头,对姚辞说:“你去酒吧,帮我叫昭禾过来。”
姚辞愣在了原地。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自己嗓音干涩道:“……你找他做什么?”
厉以行抬了抬眉,眼神中多了几分轻佻:“一个Alpha找Omega,能做什么,你不清楚么?还要我教你?”
姚辞上前一步,仰起脸急切道:“厉以行你别这样,你现在身上有伤,昨天刚被水泡过,你不能……而且、而且昭禾他年纪小,不会照顾人,你要是真的想,我……”
“你什么?”厉以行用指腹摩挲着姚辞的下巴,“你来伺候我?”
他的指关节一路顺着姚辞的脖颈刮下来,越过浅浅的喉结,抵在锁骨窝上,向前顶了顶。
姚辞被他弄得心慌意乱,两只手握住厉以行,眼神中带着祈求。
厉以行垂下眼眸,姚辞的手比他的小很多,左右手加起来都不能完全包住他的一只手掌,他甚至都不必太用力,就能将对方两只手一齐抓起来拉过头顶。
“可惜了,二少爷,我就喜欢年纪小,没交过男朋友的。”厉以行似笑非笑地说,重音落在年纪小和没交过男朋友上。
说完,他就将手从姚辞那里抽了出来,后退一步,重重地关上了门。
姚辞失魂落魄地站了一会儿,脸上浮起来一个有些自嘲的表情。
昭禾喜欢厉以行,厉以行对那个男孩子也有兴趣,你情我愿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他来管呢。
他在剧本里,原本拿的就是炮灰的角色。
姚辞回到酒吧,李拜添一看见他就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二少爷您可算回来了,这小姑奶奶我真是对付不了了。”
他捏了捏淇淇的小丸子头:“祖宗,来,把你刚才说的话再给二少爷表演一遍。”
姚辞没精打采地问:“她说什么了?”
李拜添干巴巴地笑了一声:“刚才我夸她,小妹妹,你眼睛这么大,就跟葡萄一样又黑又亮的,你妈妈怀你的时候是不是吃了不少葡萄啊?然后她说——”
淇淇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小小的腿垂下来只到椅子的三分之一高度,摇头晃脑地接嘴:“那你妈妈怀你的时候一定吃了不少葡萄干吧?”
姚辞勉强弯了弯嘴角,拍拍淇淇的脑袋,抬头问李拜添道:“昭禾在吗?”
“他刚拖完地,这会儿应该在后厨洗杯子,怎么了二少爷,这会儿终于想起来要教训他了?”李拜添问。
“不是,”姚辞摇了摇头,“你给我指个路,我去找他。”
他找到昭禾的时候对方正弯着腰搅动一池水里各种各样的玻璃杯,洗涤剂的泡沫泛着淡淡的彩色。
姚辞叫了对方一声,男孩子看到是他,露出了厌恶然而又极力忍耐的神色:“二少爷。”
“今天不用你洗碗,你们这边的人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给你请的假,假如扣工资,就从我的账上给你补。”姚辞说。
他见昭禾一副不解的样子,又说:“那位厉先生,你知道他住哪里吧,你今天过去陪他,他受伤了,你……”
姚辞的声音很苦涩:“你记得顺着他点儿。”
昭禾没想到姚辞这样宽宏大量,他记得上回从底层甲板回来,对方明明同厉以行表现得很亲密,怎么今天又要他去陪厉以行。
果然像二少爷这样的纨绔子弟,变心都特别快。
姚辞继续说:“一会儿我去餐厅查查他的消费记录,看他平常比较喜欢吃什么,打包一份你给带过去,就说是你买的,不用提我。”
他又想了想,安全套每个房间里都有,这个他就不必让昭禾准备了。
姚辞没有把昭禾送到厉以行门口,在拐角的地方他就停下了脚步,给对方指了门:“他在那个房间。”
昭禾抱着打包盒,脸上已经按捺不住喜色。
与此同时,厉以行倚在床头,转过脸去看窗外的海面。
这天云层厚重,将阳光都遮住了,又没有风,空气是冷的,让人的心情也跟着阴郁起来。
日落玫瑰想必已经在返航的路上了,经过昨晚的海盗事件,船上的人大概等不及地要回国,姚辞的婚事也要向后推迟,姚氏被洗劫的新闻又添一件,以后的生意更难做,不知道假如家道中落,姚辞该怎么办。
思绪绕来绕去,始终离不开那张漂亮的面孔,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厉以行有些烦躁。
他觉得太阳穴在发涨,体内的血液似乎也开始隐隐约约地躁动起来,好像不仅是因为伤口。
算算日子,他的易感期快要到了。
“去吧。”姚辞对昭禾说。
昭禾不知怎么扭捏起来,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二少爷,你看我这双鞋显不显脸小。”
姚辞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间,随后缓缓地说:“要不你再问问我,你的信息素味闻起来是不是有点儿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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