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一会儿冲上浪的张导就亲自发微博了。
说的也不多,就是表示因为宋焉池对剧组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要解约,形象是其一,其二是拍摄时不服从导演的管理,私自动用刀具导致剧组发生事故。
发生什么事故没说,但最近就那么一件事故,有脑子的都知道是什么事。
楚倦粉一开始还想着为蒸煮积德不要落井下石,这声明一出来粉圈立刻愤怒了。
“积什么德啊,我楚楚功德无量,一直被小人陷害,看我来给楚楚扎小人 !”
“真是相由心生啊,心脏貌丑还五短,涂再多粉都掩盖不了肾虚和卑鄙。”
《快意刀》剧组这一出来其他和宋焉池合作的纷纷有样学样解除合约,心黑一点的还能倒找宋焉池要赔钱,这一下子宋焉池整个演员生涯就算彻底毁了。
宋焉池暴跳如雷,被逼疯了双眼通红给周榛言打电话:“你TMD的,说好的快意刀主角呢?捧我呢?周榛言,你TM耍我是不是?用完就扔是不是?周榛言?喂——周榛言——”
那边彻底没有了回音,只剩下漫长的盲音占据了耳膜。
宋焉池愤怒又恐惧的弓着腰坐在那儿,喘了几口粗气,猛地从地上捡起手机就要发微博。
“不,不是这样的,都是他们陷害我——”
然而那个曾经他随手发个微博就被喜爱淹没的账号,此刻已经只剩下失望和恼怒的唾骂,而他进去登不进去账号。
“你的账号暂时被公司接管了。”经纪人推开门出去,已经不想再看见他继续发疯,“你最好冷静点。”
因为爆料涉及非法集资和其他法律问题,工作室直接给他号都接管了,他想发疯都没地儿发。
另一边周榛言面色也不能算好看,手机已经挂断了。
那张曾经温柔如面具一般镶嵌在他脸上的神色此刻已经尽数被冷意所覆盖,他两只手交叉在身前,声音倒是带着叹惋的笑意。
“安安,就非要做的这么绝吗?”
第163章 金主和小明星
周榛言很快就没有了能够作壁上观的心情, 黎淮安的报复来的猝不及防,宋焉池被封杀以后针对他的掣肘就接踵而来, 短暂的平静以后带来的是暴风骤雨。
周父青云直上以后有一阵子确实飘了, 花团锦簇让他失去了从前的警觉,竟然妄想在换届之时模糊态度,站位远没有之前清晰。
而黎家从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这一次周榛言回来其实不光是他自己后悔,也有周家向黎家示好挽回的意思。
当初他走并不仁义,把黎淮安拉出深渊以后又将他放逐, 黎淮安或许对他本性看不明晰,但黎家一群人精,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假意温柔下的阿谀奉承,但黎淮安喜欢他, 黎家就可以为了黎淮安缄默不言。
他说不清自己对黎淮安是喜欢愧疚更多,还是利用更多。
但黎家也没有对他一个小辈下手的意思,黎家政商两界两开花, 父亲一脉从政, 母亲一脉从商,黎淮安的哥哥已经从政, 按道理来说母亲一脉合该由黎淮安继承。
只是因为当年牵扯绑架的事,这些年黎淮安根本不愿意接触这些,黎家太宠着他,也丝毫没有提过一句。
黎家的意思是小辈间的事小辈自己解决,这也是这么多年以来黎淮安第一次要求要插手家里的事。
周榛言靠在椅背上, 背后渗透了冷汗,沉默如冬日漫长的雪,他在很久以后突然笑出声来。
黎淮安那天说的是认真的, 楚倦和他不同,他可以为了楚倦接触自己最不愿意接触东西,去参与斗争和尔虞我诈,可以放弃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
可以为了楚倦转头对付自己,但他不会为了自己这样做。
同样的,他会为了不让楚倦离开拼尽全力的强大起来,阻止他离开,而五年前面对同样的境况,黎淮安选择了对他放手。
如果,如果五年前黎淮安愿意求他留下,他会不会留下呢?
这是一个无解的迷题,连周榛言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
《快意刀》终于还是再次开机了,张导拍戏慢是众所周知的事,所以本来参演的演员也给这部片子留足了档期,现在虽说有点赶但错一下安排基本没事。
谢景之的角色已经换了另一个年轻小生,正经学院派出身,和楚倦差不多高,面容端肃带着一股子学校里的板正,比宋焉池合适多了。
张导直呼再也不用怕镜头拍不到演员的腿了。
宋焉池本身粉丝也就那么多,还多是秀粉,秀粉被背刺的最狠,踩两脚跑了下一个更好,娱乐圈更新迭代太快,新的流量一茬一茬的往外冒,不多时就没什么人记得还有宋焉池这么个人了。
楚倦重新进组那天张导特意给他弄他洒了庙里求来的神水,说是去去晦气,来日星途璀璨扶摇直上。
剧组每耗一天都是钱,楚倦也没修养两天,脸上的伤疤自然来不及恢复,张导和编剧琢磨着给陆灵均加了一场戏,让他脸上添了一道疤。
陆灵均是张导心里的那道月光,能为楚倦做出这个改变简直是不可思议,不少人讶异张导怎么能这么退让,是不是楚倦后台实在是硬。
毕竟连宋焉池那种后台都没刚过他。
“真不是,我就是觉得,他就是我心里的陆灵均,换了谁都不是我心里的陆灵均了。”
陆灵均就是脸上带道伤,那也是独一无二的陆灵均。
再说,因为他这片子害了楚倦那么一张脸他心里不是不愧疚的。
黎淮安很忙很忙,知道他忙得益于陈东,陈东为了楚倦的前途忧心忡忡,哪怕楚倦不愿意跟黎淮安有牵扯还是经常和黎淮安联系。
黎家什么背景,只要用心捧一捧楚哥,那就是前途一片光明啊。
以前楚哥演技不显山不露水,陈东也没觉着怎么着,现在天天看楚哥和一群电影大咖对戏不输半分,陈东就觉着如果楚哥这么好的演技因为没好资源和脸的原因耽搁了实在太过可惜。
黎淮安很忙很忙,陈东有时候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能听见他在对面开会,会等一会儿以后才像走到其他地方和他说话。
他会说一些楚倦最近的事,说到一半那边好像有人过来催促:“黎总......”
陈东隐隐觉得有些尴尬:“黎少,会不会太打扰你了?”
“没事,”听得出来对面的声音隐隐带着一点疲惫,“他最近食欲不是很好吗?”
“可能是北方伙食不是太合楚哥胃口吧,感觉最近吃的比较少。”
陈东自己都奇怪为什么这种小事都要跟黎少说,但又莫名觉得黎淮安会想知道。
挂断电话以后他在北方寒冷的天气里搓了搓脸,不远处的楚倦正和张导讨论戏,张导兴致勃勃的比划着招式,编剧捧着保温杯听的津津有味,偶尔插上一两句。
张导要求实景,拍摄中途辗转了大半个国土取景,如今拍的正是陆灵均少时游历天下途经凉州。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放眼望去天地辽阔,好像一生到此为止也能洒脱放下。
那道横亘楚倦脸颊上的伤疤丝毫无损他的容貌,甚至更添一分江湖侠客的肆意凛冽。
北方冬日滴水成冰,张导对戏的要求严苛,即便楚倦基本能一次过,他觉得不够好要调整也得慢慢磨,这一磨天就黑了。
冬天天黑的很早,下了戏大部分被助理盖上厚厚的羽绒服连忙钻进保姆车回酒店窝着,楚倦下了戏把羽绒服披在他身上的是黎淮安。
陈东假装有事跑的远远的,黎淮安不知道在雪地里等了他多久,脸和耳朵都冻的通红,楚倦没有接过他的示好,只掀起眼帘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后只身走进了车里。
黎淮安没追上来,漫天风雪很快将人影淹没,他就驻足站在那片大雪里,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静静看着楚倦离开。
神色有种平静的悲伤。
当天晚上张导兴高采烈的@了全体,说东家过来探班看大家辛苦特意组了饭局,叫大家过来捧捧场。
五点天黑下大雪拍不了回的酒店,八点的时候来的消息,休整也休整好了,东家组饭局张导开口谁不乐意来就是不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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