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插点回忆,讲一下为什么害李家,呐,反派模样都给你俩了,照着这个来。”
小郡王把他画的文武百官反派图绘给俩说书人看。
……
有了两人帮助润色,黎南珠一下子就轻松许多,他说主要脉络,细小的还有时下百姓爱听的,由专业人士添加,整个故事立刻丰富许多。
就是那位想留苗苗的——姓周,周说书人一直恳请小郡王留个活口,这时候小郡王还在思考,给信四来点感情线床戏。
“怎么样?”黎南珠跟信四打商量。
信四觉得不好,黎南珠说:“哪里不好了?你喜欢女孩还是哥儿,我给你安排上,喜欢什么性格,什么长相,自己人,不收费。”
“……”信四见回绝不了,只道:“来个男的吧。”
黎南珠:!!!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信四。
信四说:“兄弟情,李四义薄云天,家主大仇未报,谈恋爱不合适,还是兄弟能帮他一把。”
小郡王旁的没听见,已经满脑子构思‘兄弟情’了。
时日过的匆匆,就在小郡王沉浸《大历平凡录1》的时候,一队人马到了京城门外十里处,是千人骑兵,还有车马,不过车马就两辆。
城门外这些日子一直候着接王妃的黎王府下人,听得消息,一人回府报信——
“主子,京都城外来人了。”
小郡王站了起来,高兴说:“我嫂子他们来了吗?”
“不是,是护国大将军孟家。”
黎南珠:“!我外甥他们来了?表姐来了吗?到哪里了?快备马,我亲自去迎。”说着匆匆出了院门,大门外碰到了他哥。
“一道走。”黎南漳知道弟弟说什么,翻身上马。
黎南珠也利落上马,说:“我大表姐肯定来了,换做那些小的,哥你才懒得去接,又不是我嫂子。”
兄弟二人都高兴,无外乎,孟家同黎家祖上时是干亲——孟家祖上原是黎家家奴,后来黎家祖上收了家奴为义子,义子一身打仗好本事,成了大将军。
大历百姓有时候玩笑说,黎家惯会做买卖,先是招了个上门婿,做了首辅,收了个义子,那成了大将军。
可不是赚的盆满钵满,偌大的家业。
两家祖上是渊源深厚,是亲,孟家得黎家才起来的,现在祭祖,那都是拜的一个祖宗。可黎南珠和黎南漳兄弟俩亲近孟家,还有一层缘故。
黎南珠是钦佩大表姐,这么多朝代来,第一位战功赫赫的女将军,守住了城池,护着大历子民,是孟家的顶梁柱。黎南漳是同表姐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是生死之交的情谊。
黎王爷和小郡王骑马出城,百姓们见了自然要议论。
“这是赶哪去?”
“难不成黎王爷陪弟弟打马球去?”
“不是不是,你没听说吗,护国大将军孟家来了。”
“孟家?!那位大名鼎鼎的孟将军,怎么好端端的突然都到了京里,这不年不节的,圣上的万寿节还早着呢,先是黎家,又是孟家,这——”
皇城内,元和帝也听到了孟家来的消息,“拿朕的玉玺来。”
那封早早写好的赐婚圣旨,一直被放在盒子里,只等落玉玺印。
现在元和帝亲自拿着印记,盖在了圣旨下。
“就等另一道了,到时候,朕就放心安心了……”
第三十章 我是荡夫
“孟大将军来了!”
“听说了没, 孟大将军来京了。”
茶馆里、饭馆里,有人吼一嗓子,报了信儿, 立即就有人放下手里食物, 起身往城门口去看。有的饭菜才上,有的拖家带口不便, 有的正在卸货, 前往不了,只能留下,同留在一道的说着孟大将军。
大历朝,哪怕是三岁稚童都知道孟大将军大名孟新兰。
“算算年纪,孟大将军年已五十八了。”
“是啊。”
“时日过的可真快。”有位老者头发花白,不由记忆也远了些, 说:“那些年时不时的有灾民进京, 听说南边炮火连天的, 那些大勃人跟不怕死似得,踏着死人堆尸体往咱们城池上冲。”
年轻人不知道, 老一辈上了年纪的都听过。
自光武帝打下西南、西北后, 整个大历版图扩了一倍, 如此太平盛世繁华安定近两百年,盛平四十七年,以游牧血统划分的大勃人率先向中原发起了进攻, 突破一道道山脉,大勃人高大凶狠茹毛饮血, 跟那最凶猛一般的狼一样, 老弱病残只有被舍弃的份。
世世代代下来, 休养生息, 蛰伏百年,只等伺机而动。
最初的时候,谁都没把大勃人放在眼底。大历富饶强壮两百年,一个连小国都不算的番邦小族谁会放眼底?
然后就为轻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太难打了。
孟家就是世代守在那儿的,是护着大历百姓的防线,破了孟家的守卫,那就直至中原了。孟父死守战死,长子人也没了,两场战争下来,才让盛平帝意识到大勃人的凶狠,和这场仗不好打。
那时候孟家仅剩二女和三子,还有长子留下的年仅七岁的儿子。无人挑担子出头,边关战事又急,豺狼虎豹环视,不仅是外敌大勃人,还有虎视眈眈想瓜分孟家军的其他家。
十七岁的孟三郎被激,要挑起家中担子,要替父替大哥报仇,亲自手刃大勃族长与其儿子,单枪匹马带着千人就要偷袭,愣是被他二姐拦了下来。
孟新兰十九,那时候已经订了亲,离成婚只差三个月,父兄战死沙场,婚事自然停了作罢。
“后来呢?”茶馆的百姓好奇,“孟三郎可不能中了奸人的计,这是故意害他去赴死的。”
后来还是死了。
“各说各的,说是战场上御敌死的,但我听说是后方迟迟不增援,害的孟三郎死在了城外,乱箭穿心死的。”
“就是这般,我知道听说了。”
再后来,孟家只剩一女和七岁侄子,是女郎稚童,外敌当前,那些奸人还想要孟家军——
“孟家军骁勇善战,随着孟家多少年多少代了,底下人不肯,可就剩一女郎一七岁孩童,顿时人心涣散,兵卒子们小将们两难,不知道如何选。”
“那当然是御敌要紧,那些奸人想要权势是错,可孟家无人也不能强占着兵权。”
有人便瞪说话的,挨瞪的讪讪一笑,说:“不是最后没分吗,我就是换着想,那肯定不能放大勃人进来的。”
“最后是黎将军替孟二娘做的保,听说给圣上上了不少折子,一封封的,恳求圣上让二娘以女子之身上战场,国仇家恨,孟二娘亲自报。”
“我就说,昭州黎家之前很是谨慎,手里过的买卖生意银钱多了大了,每年总要捐一些出来的,那回真是,也不怕惹怒了圣上。”
黎安河原本就是闲散富贵人,两家又近,年少时,常常打马到尧城孟家玩,也学了一些拳脚功夫,但不及真孟家人——孟家那是把自家孩子自小严苛操练大的。
有了黎安河保荐孟新兰,再加上黎安河亲自去,之后也是连连败,但好在只是小战场,死的人数也慢慢少了。
就两个外行人——当时无人看好孟二娘。
这样且战且败,且败且战,有一日就打赢了。
“难啊,那些大勃人性子烈,又强,一年败了退回大勃山后,待来年继续打,跟狗皮膏药似得,咱们这边又不能上大勃山,听说那山险峻不说,气候严寒,还有豺狼出没,跟迷宫似得。”
“去大勃山那就是掉人家大勃人的老巢。”
“反正打了十多年,孟二娘坐镇孟家,成了孟大将军。”
“那婚事呢?”
有人便嗤笑一声,言语里都是对那男子嘲讽,“胆小如鼠的柯大郎,谁还不知?就在孟大将军上战场时,柯家就退婚了。”
“呸!没半点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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