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碎洲只是稍微一个愣神,沈非秩就轻巧躲开了他的魔爪,堂而皇之坐在他的办公椅里,懒洋洋道:“花也收了,心情也好了,现在快去工作吧。”
顾碎洲眸色微暗,根本不搭理外面的秘书,直接从办公桌上撑着跳过去,那束花被放在桌边,他手撑在扶手两侧,把沈非秩困在椅子里。
沈非秩也不急,就支着脑袋由他闹。
顾碎洲咬牙:“什么意思?”
沈非秩身体中的恶劣因子又开始作祟:“你指什么?”
“送我花,什么意思?”顾碎洲恶狠狠盯着他,“还是玫瑰。”
沈非秩无所谓道:“没什么意思,想送就送了,还需要理由吗?”
顾碎洲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沈非秩。
他急得虎牙都藏不住了:“我们现在到底算什么?”
“算朋友吧。”沈非秩轻描淡写。
顾碎洲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操!”
“啪。”
一巴掌落在他脑袋上。
沈非秩笑容浅淡:“再说一遍?”
“……对不起,下次不说了。”顾碎洲抿了抿唇,委屈巴巴揉了揉脑袋,弓起背把头埋在他肩上,“沈非秩~”
“有话好好说,别撒娇。”
这人头发剪了个大层次,虽然比以前短了很多,但扫在皮肤上也更刺挠人了。
这个长度扎辫子不太够,只能把前面的碎发拢在后面扎个小揪揪。
比长发省事不少,该说不说,就沈非秩个人审美,他很喜欢这个长度。
顾碎洲撩了把碎发不让它们捣乱:“哥哥,求你了,跟我谈恋爱吧。”
沈非秩:“……”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直白的吗?
他有些好笑:“凭什么?”
“凭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顾碎洲轻轻咬了咬他脖子,嘟囔道,“你也不拒绝我,为什么不跟我试试?”
沈非秩想说你真的懂什么叫谈恋爱吗?
恋爱是一种相对稳定的关系,在沈非秩的认知中,一段健康的恋爱需要建立在两人对彼此都相对熟悉和信任的基础上。
他和顾碎洲对彼此确实很熟悉很了解,但总觉得,哪里还不够。
沈非秩眯了眯眼:“不要。”
顾碎洲痛心地抽了口冷气:“这么果决??”
“嗯。”沈非秩毫不留情,“滚去工作。”
他的语气说变就变,一般这种时候,就不留商量废话的余地了。
顾碎洲可怜巴巴站起身,离开前,忽然又停下脚步:“那我可以亲一口吗?”
“不可以。”沈非秩摇头,“你过来点。”
顾碎洲不知道为什么这人拒绝了他又让他过去,但还是照做了:“怎么了?”
沈非秩伸手,从红玫瑰花束里拽出一朵白玫瑰,灵活地拽掉上面的刺后,放进了顾碎洲的贴心心脏处的西装口袋,满意道:“好了,去吧。”
这支白玫瑰,就是他刚刚在门口花店挑半天的点睛之笔。
带刺的红玫瑰热烈而浪漫,很适合顾碎洲。
但在外人看来,这人的长相清高纯洁,或许更适合白玫瑰。
沈非秩也是个强势的Alpha,他咬过这人的腺体,或多或少都会产生些恶劣的占有欲,在其他人眼里,他更希望和顾碎洲适配的是白玫瑰。
至于红玫瑰,那是他的私有物。
当然,抛开这些都不说。
他承认自己就是喜欢顾碎洲这种妖精在纯洁的白玫瑰里被弄脏的美感。
很有视觉冲击性,不是吗?
沈非秩放好玫瑰后,嘴角噙着笑意,伸手用拇指狠狠揩过他的眼角。
那抹红晕瞬间更红了,和黑色西装胸口的白玫瑰的形成强烈反差。
他心情颇好地“啧”了一声。
顾碎洲喉咙有些发紧:“沈哥,你真是……”
沈非秩挑眉:“嗯?”
太他妈变态了。
这话顾碎洲不敢说,只能在心里想想。
他只能憋屈地单膝跪在椅子上,控制不住地俯身,想去咬那人的唇。
沈非秩不躲不避,直到他距离自己还剩下不到两厘米,轻轻笑了声。
顾碎洲顿感不妙。
果然,下一秒,办公室的通讯被主动人为地拨了出去。
“顾总。”
“嗯。”沈非秩开着免提,整个人松散地靠在椅子里:“客户来了,是吗?”
他们挨得很近,沈非秩说话的时候,每一次吐息都能被顾碎洲感知到。
顾碎洲小腹发热,差点把椅子扶手捏碎。
他咬牙:【你故意的。】
沈非秩大大方方点头承认:“让客户直接去会议室等着,五分钟,你们顾总马上到。”
顾碎洲:“……”
通讯机终于被挂上。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恼怒道:“沈非秩!”
“小声点,吵到我了。”沈非秩温柔地拍拍他脸,“还不快点松开我?五分钟,你确定你有时间拖吗?”
他意有所指地往下面扫了眼。
内涵已经很明确了。
五分钟,你能消吗?
顾碎洲闭了闭眼,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伸手在沈非秩颈后按了按,故作狠声:“哥,你真行,我们走着瞧。”
沈非秩半点不怵,看他狼狈起身去喝冰水败火,擦过他眼角的手指悬在唇边,挡住了那一抹笑意。
啧。
真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顾茶茶:(矜持)(压住嘴角兴奋的笑容)(故作正经)(清嗓子)未来老婆疑似有变态倾向怎么办OvO
——
第57章
因为沈非秩恶劣的行为, 顾碎洲单方面和沈非秩生气了。
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就是沈非秩干什么他都要在后面跟着,还一副“我生气了”的表情, 然后指着沈非秩硬让狗屎运喊后爹。
实在是……
非常幼稚。
沈非秩让他闹了两天,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 两人开始正常平静地交流了。
因为蔺隋死了。
“检察院那边传讯我问话。”顾碎洲智能机响个不停,吵得人脑子疼,“哥, 你那边怎么样?”
“我也被传讯了。”沈非秩拧眉, “他们说,我是蔺隋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
“那就是说这几天没人再进去过?”顾碎洲开始整理这几天的监控资料, “确实没发现有外人跟他接触, 我更倾向于是里面的人杀了他。”
“和我想的一样。”沈非秩说,“你人脉多, 有头绪没?”
“暂时还没有。监/禁所关押的人员名单我也没了解过。不过我已经让我的人进去查了,这两天就会有结果。”
沈非秩不动声色道:“你还能安排人进去?”
“嗯。”顾碎洲应了一句, 没有多说。
虽然没有刻意隐瞒, 但显然是不想多聊这个话题, 或者说, 他不希望沈非秩知道。
沈非秩看了他片刻, 还是主动出声:“那天蔺隋给我说了点事。”
顾碎洲手指一哆嗦,长按在回车键上, 传出了刺耳了长音。
他抬起手指,喉咙有些干涩:“……说了, 什么?”
“你不用紧张。”沈非秩说, “我知道你在地下有人脉, 而且, 势力应该不小。”
他已经坦诚到这个份上了,顾碎洲再含糊其辞,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可顾碎洲真的怕。
就算知道沈非秩也不是好人,他也不想让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形象过于脏。
沈非秩看着他泛红的眼眶,无声叹口气:“我问,你答。”
“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你沾了多少?”
伤天害理,无非就是杀人放火拐卖等等。
顾碎洲立马着急道:“哥你别误会,那些我一个都没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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