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想到,他笑意刚刚收敛,整个人的气势有些凸显出来,原本温润的气质变得咄咄逼人起来,仿佛被惹怒的凶兽。
言夕照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去,变成惨白一片,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不断盘旋。
“他果然不愿意吗?我要怎么办?他是不是讨厌我?真的要强迫他吗?万一不能像姆父阿爹一样终成眷属怎么办?他是不是不想看到自己?……”
楚修竹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人脸色不断变换,一会儿犹豫挣扎,一会儿又坚定狠辣,很是有趣。
只是不等他欣赏个够本再开口,眼前的人已经先行开口,堵住了他的话。
不仅如此,这人在说完话之后,还麻熘跑了,没给他再次开口的机会。
“你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们成婚。”
然后,就落荒而逃了。
楚修竹靠在床梁上,摸了摸下巴,一脸沉思。
所以,刚刚那个外强中干的小笨蛋,就是之前要强“娶”他的人?
楚修竹觉得,就看小笨蛋那害羞的模样,这要真到床上,到底谁娶谁,还真的难说啊!
这般一想,楚修竹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特别是,这人还要等他伤好了再成婚。
等他伤好了,成不成婚,还不是他说了算?
楚修竹几乎立马就想(说)通(服)了自己,无事一身轻,安安心心开始养伤大业。
第10章 伪装,老大药丸
之后的一段时间,给裴渊送饭送药,喂饭喂药的,都变成了言夕照。
楚修竹对此没有看法,要真说看法,也是高兴居多。
毕竟,相比较起许牛那个干瘦黝黑的少年,言夕照无疑养眼得多。
虽然,也固执害羞得多。
楚修竹想起这段时间和这位大当家的相处,无奈扶额。
说他容易害羞吧,但是面对他提出要可以自己吃饭喝药,那人又固执己见,非要喂他。
说他不容易害羞吧,可是那人每次一见到他,就脸颊泛红手脚无措,连话都不能好好说了。
五天了,他到现在为止,除了知道那位大当家的名字叫言夕照,小名小七彩,除此之外,什么话都没套到。
楚修竹缓慢地在房间内踱步,这是他这几日经常偷偷干的事。
再躺下去,他非得废了不可。
修长的手轻轻抚上胸口,感觉胸口的闷痛轻了不少。
这个时代的药还是有些作用的,虽然作用有限。
楚修竹来到窗边,看着紧闭的窗,尝试着将之打开。
意外的,窗子打开的动静并不大。
楚修竹虽然不担心自己闹出动静引来人,但也不想自己一个小动作就闹出什么大动静。
抬眼望去,四周都是和他所处的房间一般无二的茅草屋。
楚修竹以前一直以为,茅草屋都是用茅草盖的,原来不是,只是屋顶是用茅草搭的。
楚修竹摸了摸窗子,感觉十分不错。
果然不愧是纯天然的木料,哪怕时间过去很久了,也能传递给他信息。
楚修竹微微挑眉,似乎有些诧异。
“竹子编织混上泥土?这样的房子,真的可以住人?”
楚修竹心中疑惑,但现实告诉他,确实可以。
视线四处打转,楚修竹发现,这一片是真的清净,没什么人。
楚修竹突然有些好奇,这些土匪们,平日里没有打劫的时候要做些什么?
这里可没有星际那么发达,星盗还可以上星网冲浪。
既然好奇,楚修竹就没打算委屈自己。
将窗户重新关上,楚修竹慢慢踱步到门前。
打开门,门外一个人都没有,也不知道这群土匪是相信他还是自信他跑不掉?
楚修竹微笑着摇头,无论是哪个都无所谓,他现在确实没有离开的打算。
出门对现在的楚修竹来说,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不是走路的问题,而是,这个世界的门槛,有些太高了。
楚修竹肋骨断了很多跟,现在也还没好全,稍微动作大一点都会拉扯到伤势。
不过,楚修竹还是面色无常地跨过了门槛。
虽然引得胸口阵阵刺痛,但都在楚修竹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走出房子,楚修竹的前行就没有那么困难了。
阳光撒在楚修竹脸上,楚修竹不适地闭了闭眼,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有几人没有见过阳光了。
微微眯起眼,楚修竹四处打量,寻找着土匪们的踪迹。
可能是因为离得比较远,楚修竹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四周空荡荡的,仿佛这就是一座空寨子。
楚修竹来到一颗大树旁,修长白皙的手搭在铜色的树上,反差相当的大。
楚修竹从大树这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满意一笑。
迈开步伐,楚修竹不疾不徐地想着土匪们的练武场而去。
当然,练武场这名字不是大树告诉他的,而是他通过大树的记忆分析出来的。
一路上,楚修竹“问”了不止一株植物,总算是到了所谓的练武场。
如果是他所在的房屋区是安静得仿佛没有一个人,那眼前的练武场,则是吵闹得如同菜市场。
是这么形容的吧?楚修竹无聊地想。
说是练武场,其实也不过是一片很大的空地而已。
此时的练武场上,很是热闹,楚修竹笑了笑,走了进去。
楚修竹的到了,一开始并没有人察觉,他们正打趣某个人起劲。
“嘿嘿,老大,怎么样?那人是不是被老大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
一个长相奸滑的少年搓着手,笑得格外荡漾。
楚修竹的脚步一下子顿住,直觉告诉他,少年口中的“那个人”就是他。
身体快于意识,楚修竹快速躲过人群的视线,靠在一处巨石后。
刚刚藏好身形,楚修竹暗觉直接这般偷听的行为有些不对,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只是……
“周小二,你皮痒了?老子是不介意帮你松一松!”
楚修竹眼睛闪了闪,原本打算走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 好像,有些意思啊!
巨石另一端,周小二缩了缩脖子,显得十分畏惧。
“哈哈,那个,老大你别生气,咱这不是好奇嘛!都这么多天了,也没见动静,老大你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心意的……”
言夕照冷笑一声,突然出手,一脚将周小二踹翻在地。
“滚你丫的!老子的事,轮得到你插手!”
这副暴君的模样,楚修竹吃惊不已,但其他人却是习以为常,包括被打的周小二本人。
周小二哎呦两声,半天没爬起来。
“老大,你这样不行啊!汉子哪里会喜欢你这样的,哎哎哎,别打了别打了,老大我错了……”
周小二求饶的声音传入楚修竹耳中,仿佛在告诉楚修竹,言夕照到底是个这么暴力的人。
可能是打够了,言夕照收回手,不屑道。
“喜欢我的不管我什么样都会喜欢,不喜欢我的,老子做那温柔小意模样就有用?老子还能骗他一辈子不成!”
楚修竹听着言夕照这话,想到言夕照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羞怯无措,陷入沉默。
那边的动静没有完,声音还在继续,不过这次的声音略显沧桑,显然是年长者。
“小七彩啊!小二说得也没错,你这打打杀杀的模样,会吓到汉子的!再说了,叫你温柔一点,也不是非要一辈子,先把人留下来,以后还能叫他跑了不成!”
楚修竹觉得这声音略耳熟,可不就是那个“帮”他的黄三嘛!
面对长辈,言夕照态度可要好得多,不过态度一样的霸道。
“黄叔,什么先留下他,我既然认定他了,他能往哪里跑!”
黄三叹了口气,一旁的老梁接过话。
“小七彩,听叔一句劝,你要跟人过一辈子,就不能这样乱来,你姆父和你爹那是特例。”
言夕照抿抿唇,声音依旧霸道强势,但是细听,会发现还有几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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