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洵忙用手指摁住云屹的唇,摇头道:“你这舌头太温柔了,我不要,你以前不是喜欢另辟蹊径吗,我给你。”云屹微微一怔,有点听不懂他的暗语,毕竟自己前两次并没有对这位“另辟蹊径”。
“这样……确定不会伤到孩子吗?”云屹还是很犹豫,毕竟都要经过腹腔,无论走哪条道,都有可能伤到尚未成型的孩子。
“你就只知道孩子,何曾考虑过我的感受?”景洵看云屹畏手畏脚的,哧笑一声,索性当着他的面自娱自乐。云屹暗吞口水,快被馋死了,最终还是没能压住炮塔,彻底攻陷了另一道城池……
翌日清晨醒来,云屹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真是枉为人父啊!他抱着景洵的腰身,将耳朵贴在对方小腹上听,想听听孩子的动静。景洵心虚地推开了云屹,假装无意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云屹。
“你醒了吧,夫人?”
景洵被他这一声夫人逗笑了,想装睡都装不了,自己要不要回他一声夫君?算了,喊了还不给他喜上天了,就不喊。
云屹遂拉着景洵起床洗漱,还让他坐在铜镜前,自己亲手给他梳头发,边梳边道:“新婚早起是有讲究的,新郎要给新娘梳头,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一提到孩子,景洵的笑意就消失了,郁闷地抬手覆住了脸颊。云屹瞥见景洵的手指甲,那指甲正泛着一种诡异的紫色,便把他的手抓过来查看,狐疑道:“你的指甲怎么变成这样了?中毒了吗?”
景洵早就发觉了指甲上的异样,他坦白道:“既然你知道我是个奸细,那我也不瞒着你了,其实我体内有九枚毒针,取出了三枚,还剩六枚在里面。这是一种慢性毒,目前还是不痛不痒的,但再拖个一年半载就会毒发身亡,要想活命我就必须听命于外面那些叛贼。”
“你受苦了,之前我就隐隐摸到你体内有异物,原来不是我多疑。不过你放心,我会找来天下名医,设法为你取出这些毒针。”
景洵摇了摇头,“我尝试过很多方法,除了控制我的那个人,没人能在不割开血肉的情况下取出这些针。就算你找来再多名医,他们下刀再精准,少说我也得挨个十刀,针取出来了,命也没了。”
云屹寻思起来,这一般的名医恐怕确实不行,但政南王宫此刻就关着一位绝世神医——宋知微,也许他有办法取出毒针。可问题就在于,宋知微是李暮舟的养父,该不该让他们相见?宋知微视自己为大敌,绝不会同意李暮舟留在这里,他会想方设法地带走李暮舟。
犹豫再三,云屹还是没提宋知微,倒是景洵好奇地问起了九柔的事。
“对了,你把九柔弄哪儿去了?在天子眼下偷梁换柱,当着千万人的面公然作假,真是好大阵仗,难怪阿棠说搞不好所有人都要掉脑袋。”
“你说九柔啊,估摸着时间她也该找过来了,走,我们出门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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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你们猜受说的支棱起来了,到底是什么哈哈哈?还有攻说的我亲你下,其实不是下,而是下面啦,哈哈哈为了过审特意省了个字。至于“另辟蹊径”是什么梗,请回看16章,“闹出人命”的梗请回看17章。妈呀,我真是满脸通huang,看在我这么可爱的份上,大家就收收我的专栏和新坑吧,么么叽~
第22章 报应不爽
出门前,景洵本想换回往常那身素袍,但云屹却一定要他穿昨日的红嫁衣,他自己也是一身红喜袍没有换,不知在耍什么心思。
两人沐浴着晨风,在枫林道上散步。忽听不远处传来了喧闹的声音,云屹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之事,赶紧拉着景洵过去凑热闹。
只见一群护卫正在拼命阻拦九柔,她大发雷霆地挥鞭乱抽,一身嫁衣显得有几分破烂,凤冠也不知散落在了何处。她睚眦欲裂,目光如血,长发凌乱,见人就打,嘴里还不停骂着“那个贱人在哪里!”
“看来我就是她在找的贱人了。”景洵自嘲道,定睛一看,却发现九柔脸上竟赫然有三道触目惊心的刀痕,叫人瘆得慌。
“她的脸……怎么会变成那样?”景洵疑惑地瞥向云屹,云屹故作无辜道:“这谁知道呢,不关我的事啊,不是我干的。”
关于九柔是否毁容这件事,云屹最近调查过,早在当初阿棠袭击九柔的时候,九柔就毁容了。但她座下有宋知微这号人物,宋知微给了她一种遮瑕的药膏,让她遮住了脸上的伤痕。然而这种药膏的效力只能持续一天,第二天必须重新涂上,才能遮盖伤疤。
再看九柔此刻嚣张跋扈的状态,显然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药膏失效了,要不然早就躲回去了。旁人也不敢提醒她,怕招来一阵毒打。
“快把那个贱人交出来!不然我把你们统统都杀掉!”九柔声色俱厉,余光扫到人群后那两道红衣人影,立即挥鞭杀了过去。但是更多的护卫蜂拥上来,在她面前挡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人墙。
“云政南你什么意思?!我才是你的发妻,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九柔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云屹气定神闲,“你倒是说来听听,本王如何对你?”
“你!你简直心如蛇蝎,你丧心病狂不得好死!”九柔恨得咬牙切齿,这个歹毒的夫君,居然在大婚之日把她调了包,还捆着四肢送进了一群陌生男人的房内,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谁糟蹋了!
“昨夜那些人到底是谁?是谁!!”她无法说出自己所遭受的屈辱,但她一定要知道那些人是谁,她发誓要阉了他们,连根斩除。
“这些年,你划烂了多少无辜少女的脸,自己数得过来吗?那些少女终日以泪洗面,更有甚者寻了短见,你倒是逍遥快活。”
“谁会记这些?你提这个作甚,我划了又怎么了?本郡主想欺负谁就欺负谁,谁让她们生来就卑贱,偏偏还长得那么碍眼!”
“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这些少女的亲人们,可都一直惦记着你,想与你切磋切磋,但切磋什么是他们的事,本王没掺和。”
“什么?你!你居然敢让那些贱民……”让那些贱民来欺辱自己!九柔气得吐血,癫狂地挥鞭一阵乱打,逼得护卫们退避三舍。
“你对她做了什么,把她逼疯成那样?”景洵问道。
云屹冷笑,他只是把九柔交了出去,没料到她会这么招恨,早知道他还是会阻拦的。如果九柔记得那些被她伤害过的人,当然可以追过去报仇,但遗憾的是她并不记得,这就叫天道好轮回。
“我不过是想教教她,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还有那些在背后乱嚼舌根的人,都应该被拔舌头、下地狱。”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原来云屹知道九柔欺辱自己,知道这里有人造谣侮辱自己,还对这些人施加了残酷的惩罚。
云屹似想起了什么,摆手让属下送了两杯小酒过来,调笑道:“夫人,我们昨夜忘记喝交杯酒了,不如就趁此刻补一杯?”
“你真坏,简直坏到了骨子里,不过我喜欢。”景洵配合地端起酒杯,与云屹交叉手臂,眉目传情,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原来这就是云屹要自己穿嫁衣的原因,就是想给九柔来个杀人诛心。
九柔看到这一幕,更是发了疯地挥鞭狂抽,脚下的石板都被她抽得轰然炸裂,她声嘶力竭地大骂道:“我一定要杀了你们!都给我去死啊,去死啊!你们这对狗男人!我要把你们抽筋扒皮!”
这时候,羽决抱着小王爷走了过来,小王爷见了景洵,便张手要抱抱,甜甜地喊他“母后”,而不是娘亲。景洵忙把孩子抱了过来,开心地逗弄他,和云屹站在一起,俨然幸福的一家三口。
“你,你们……”九柔不由得浑身僵硬,只感觉天地间一片苍凉晦暗,内心是无尽的屈辱绝望,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在这里要做什么……她一生是那高岭上的圣花,何曾这样被践踏到尘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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