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多少次不要这样跳,很危险的知不知道?”佩达西伸手就要打崽崽们的小屁屁。
邦德挥手拦他:“兔崽子就是爱跳来跳去的,天性而已,你不让他们跳,他们还是兔子吗?”
佩达西跺脚:“指挥官,你就惯着他们吧,前几天这三个调皮鬼突然就从二楼一个接一个的挑了下去,那可是十多米高的楼啊!我当时都要被吓死了好不好!”
三只兔崽今年已经三岁半,都是精神力SSS的雄性崽崽,本身就遗传了双亲特别优质的基因,一出生还有邦德等做精神力疏导,又有佩达西这个懂医学养生的爸爸养着,无论是从身体健康发育,还是精神力方面来说,都要领先同龄崽崽好大一截。
但从十米高的楼上跳下来还是有些离谱……
邦德不轻不重的训了几句。
三只兔崽喜欢他,手手争先恐后勾着他的脖子,用三张一模一样的精致容颜,六双一模一样的金色兔眼,齐齐对着他撒娇道:“父亲~父亲~陪我们去玩~还要去吃好吃哒!”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对不对?”
邦德将怀里的三只兔崽放到桌上,让警卫订餐,纠正崽崽们道:“说了多少次,不是父亲,要叫叔叔。”
“不嘛~不嘛含#哥#兒#整#理#~就要您做我们的父亲,可威风!可威风了!”
“鬼灵精。”邦德揉揉三只兔崽的小脑袋,看着他们那张与巴图别无二致的脸,内心有些惆怅。
想着如果当年寒栖肚子里的那个崽子还活着,不知道是否也像这样,活泼可爱?
不过死亡之海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大人去了都难以存活,更遑论一个幼儿。而且这些年兽人与海盗交恶,死亡之海见兽即杀,就算真的还活着,怕是日子也不好过……
“指挥官?”佩达西推推邦德:“您想什么呢?喊您好几遍了,都不理我。”
邦德收回思绪摇摇头。
佩达西扫了眼桌上图纸:“是不是影响您处理公务了?实在是三个小东西好长时间没见您,非要缠着来找您,我实在拗不过……”
“没事,我也挺想他们的。”邦德摸着崽崽们柔软乌黑的兔耳朵,眼底弥漫起雾气般朦胧的温柔。
佩达西何等聪慧机敏,自然知邦德那错误的怜惜所为何人,眸光微转道:“想想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寒栖还在,您的崽崽也该有这么大了吧?”
多年过去。
寒栖这个名字,已经成了不能轻易触碰的禁忌。
邦德做出一副失忆的模样,身边的大家便都全力配合,也装出忘记的样子。
只有佩达西敢如此提及,也只有他知道在什么时候提,能让邦德微微泛起涟漪的心,再次冷却。
果然,听闻此言的邦德眸色微变,最终恢复如常时,已经没了先前的怅惘。
但他心里积压着的感情,任谁都看的出来。
佩达西看着他,从年少时的一眼心动,再到如今的痴心不改,没有料到邦德会是如此深情的人,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长情……
“指挥官~”
开放式的会议大厅,耸入星云的高窗正逢晚霞降临之时,大片霞云飘浮在落地窗外,泛起粼粼摇曳的暖橘色。
佩达西忽然从后抱住邦德的腰身,将头伏在他瞬间紧绷的背上,小声道:“指挥官,我们在一起吧,好不好?”
“这么多年了,我不信您看不出来我对您的心意。我知道您还是忘不了寒栖,但我不介意,我也不敢奢求能和您有结果,只是人生苦短,我也想和喜欢的人拥有片刻的甜蜜时光,哪怕一日也好。”
“……”邦德碍于三个崽崽,不好发火,眉头轻蹙去掰狐狸的手。
佩达西抱得死紧,微微哽咽道:“您这么洒脱大度的一个人,为什么非要沉湎于过去呢?您难道不知,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好方式,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吗?只要新欢好,哪有什么旧爱,您回头看看我,和我试试,说不定就忘了他呢?”
屋顶的水晶灯底部垂下一帘流苏,是透明的琉璃编织而成,灯光一照五光十色,美的堪比窗外的霞光。
邦德掰开狐狸的手指回身,佩达西漂亮的脸就盛开在明灯之下,比霞光还要美上几分。
邦德看着他,承认他是个近乎完美的狐狸。无论是外在形像,还是个人能力,佩达西的双商在他接触过的雌性里,是最高的。甚至要超过一般雄性。
无可否认,佩达西这样的雌性可以百分百的满足绝大部分雄性对另一半的幻想。
但偏偏,邦德就是对他没感觉。
佩达西的脸无法让邦德心动,身体不能让邦德产生最原始的欲望,他的那些好与优秀让邦德升不起丝毫俯就的想法,他的爱慕与告白,只会让邦德感到负担与厌烦。
邦德背身挡住崽崽们的视线,将佩达西用力推开。
佩达西后跌一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怎么也不肯掉下来,固执的重新扑上来抱住他,一遍遍的问:“我哪里不如寒栖好?您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如他!告诉我啊!”
邦德看着他憋在眼里的泪,恍惚想起寒栖哭的时候也是这样,泪水在眼里转啊转的,就是倔强着不流出来。
但寒栖性子清冷,骨头里带着高傲,不会像佩达西这般主动,每次都是他缠着他,就连在床上的时候,那人也是咬着唇只肯闷哼,从不肯将真实的情感暴露在他面前。
寒栖一直对他有所保留,他感觉的出来。
所以当他提议分开的时候,他们就真的分开了。
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像佩达西似的服软。而佩达西,也永远给不了寒栖曾给过他的那种感觉。
邦德出神间,佩达西忽踮脚吻上来,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回过神来的邦德再次一把推开他,恰巧被结伴而入的部下们看了个正着。
“指挥官,你们……”
大家愣在原地。
佩达西哭着扭头就跑,连崽崽都不要了。
邦德:“……”
狗腿子部下挪过来,摸摸鼻子道:“要不……试试?”
邦德也想呢么,可他骗不过自己的心。
他也想从那段失败的感情里走出来,也知道开始一段新的恋情或许会渐渐忘掉,可是他办不到。
他无法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更别提做那些亲密的事,想想就很恶心。
他也无法心安理得的利用一个人,去遗忘另一个人。那对谁都不公平。而且他希望,所有欺骗、背叛、利用过别人感情的人,都不得好死。
邦德断了与佩达西的联络,连同三只可爱的兔崽崽,也不再见面。
他将自己埋在如山的工作中,所有的精力都发泄在军事上。
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他还是会梦到那张清冷姝丽的脸,那颗在齿间辗转过无数遍的红色泪痣,在一遍遍的思念间,根植于内心的最深处,成为无法被人所知的白月光,朱砂痣,令人倍受折磨,难以忘怀。
入夏的时候,虫族像往常一样派了代表,就接回上一任虫族元帅的遗体再次展开谈判。
三年,十二轮。
来的还是那些虫,接待的还是这些人。
黑暗无人的休息室,几对小情侣躲在各自找好的角落,像早恋怕被老师发现的高中生,小心翼翼的亲吻着彼此,连呼吸都带着微弱的颤抖。
灯光啪的点亮时。
邦德站在门口,逮住衣衫凌乱的鸳鸯无数。
都是他的亲卫,都是虫族的高级将领。
早就计划好的联姻,名正言顺。
但暗暗放纵的邦德得了便宜还卖乖,当即就给虫族元帅致电,说要枪毙了他们这些私自通婚的人与虫!
虫族元帅也气的不行,让邦德杀他的人,他要亲自前来杀他的虫!
不想刚下飞船,就看到一只西装革履,十分年轻英俊的狮子雄性。
出生于雌多雄少的虫族,从未见过如此英俊的雄性的元帅,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问邦德:“那是谁?”
“我二哥。”邦德笑着补充:“老大不小了,还单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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