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室密码是巴图的生日。或许是思子心切,通往实验室的层层门禁,竟然都是这一个。
佩达西顺利拿到了寒栖的病案本,以及水鹿医生对病毒研究的所有手记和成果。
等待数据传输过程中,佩达西拿起摆放在桌上的相框看起来。
照片里的巴图一身军装站在军部大门前,年轻英俊,栩栩如生。
凭他的家世、样貌和军功,倒也不失为良配。
佩达西本来觉得邦德那边没戏,想靠着肚子里的崽上位,然后调教巴图暗地里整死邦德,等巴图当上指挥官后,自己依然可以做指挥官夫人,风风光光的。
可惜啊……
“你这个短命鬼。”
佩达西抚着肚子,想着早知如此就把这个孽种打掉了。
不过有这个崽在,水鹿医生的万贯家财都是他的,不仅在事业上对自己助力多多,也笼络了军部那边的情意。
最主要的是,以后他以巴图遗孀的身份去找邦德捞好处的时候,看在死去的巴图的面子上,不信他不答应。
至于寒栖和斯辰那两个总是和自己过不去的贱人……
“呵~”
佩达西将相框放回原位,离开时,没发现照片里的巴图,忽然眨了眨眼。
·
寒栖醒来时,斯辰红着两只兔眼睛守在他身边,看他醒了,忙用毛巾擦擦他脸上的汗,说话的时候,整只兔子都在抖:
“你终于醒了!你要是死了,呜~我怎么和我三哥交代啊!”
斯辰捶了寒栖一拳:“你干嘛好好的犯病啊!吓死我了!就因为梦见南风?真是!我现在真恨不得你死了才好!!”
寒栖的脸就像是浸泡在冷水中,白的渗人,偏嘴巴颜色极红,眼皮也像擦了粉。斯辰上手一摸,果然还烧着,忙拿了退烧贴给他贴上。腕子被一扣。
“怎么了?”斯辰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进来给你看看?”
寒栖眼眶潮红,但丝毫没有被病痛折磨的软弱,反而泪膜黑黑的,很亮,很有神,此刻一眨不眨盯着斯辰看的样子,没了往日的清冷疏离,显得特别专注。
斯辰不自觉的绷直了身体,还以为他要和自己说遗言,却听寒栖哑声道:“他……”
“谁?”斯辰反应过来,立马道:“赢了赢了!我哥杀了那个虫族元帅!现在网上都疯了!都等着他回来的时候!去给他接风呢!”
“……”寒栖:“他,还活着……”
“我说你能不能盼他点好啊!说你白眼狼你还真要当白眼狼王啊!放心吧!你死了我哥都死不了!”斯辰恨恨的将毛巾扔到水盆里,不想理他了。
而打了胜仗,一战成名的邦德并没有急着回来。
他让人将虫族元帅的遗体以军人的最高礼遇好生送回了主星安葬,挥鞭指北,乘胜追击十万光年,用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疯劲,一路将群虫无首的虫们打回家门,首次带着兽人们踏上了虫族的土地。
他像在自己家一样自在,甩着尾巴闲庭散步般的问那些灰头土脸的虫子们:“你们是想要和平呢?还是要尊严?”
要和平就要学会举起双手,跪下投降。
要尊严呢,就只能全部都去死了。
生性好战的虫族真是怕了邦德这个杀神,在签订了一些列不平等条约后,递交了投降书。
邦德手中长鞭一挥,在原地划了一条线,竖起战旗将北方以北的所有荒星和航空领域全部收入囊中,并立英魂碑一座,将本军战亡兽人就地安葬后,带着礼物回家。
他心心念念想着雌性承诺给他的那个笑,却不想走前还好好的人,此刻奄奄一息,只剩下了半条命。
邦德急慌慌的对着斯辰吼:“怎么回事!我让你好好照顾他!你就把他照顾成了这个样子!
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斯辰十指不沾阳春水,连疼爱他的双亲都没享受过寒栖这待遇。当即又气又委屈,双手握拳用比自家三哥更大的声音吼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好好照顾!如果不是我!他早死了!是他天天做梦想着那个南风!相思成疾把自己搞病了!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有本事吼他去啊!你吼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让他去想南风的!自己去照顾吧!呜~!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斯辰说完便哭着回家去了。
邦德愣愣的站在原地,握着手里的骨翼觉得自己真是个超级无敌大傻.逼。
当晚的庆功宴上邦德喝得酩酊大醉,众人以为他是高兴,他不想扫兴,便也跟着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醉了后就不会想东想西想的自己不痛快,清醒了总是难熬,必须找点事做。
邦德决定去打海盗,临行前佩达西替水鹿医生送药来,柔声嘱咐他:“要亲手喂寒栖服下去哦,有您的爱意在,相信他很快就会好的呢。”
第58章 起死回生
狐狸绵软纯良的外表下是一颗如蛇蝎般恶毒无比的心,或许除了寒栖,再没谁能知道他是何等的口蜜腹剑,阴险歹毒。
透明纯洁的药液通过静脉注射,缓缓流遍全身。
邦德握着寒栖苍白无力的腕子,静静感受他虚弱的脉搏重新慢慢有力跳动起来,微微松了口气。
他没多待,喂寒栖吃了药后,回了趟家。
一进门就看斯辰坐在沙发上呜呜呜的哭,双亲温柔的哄,两位兄长则是满脸无奈。
邦德问后才知,原来是狮子父亲老当益壮,垂耳兔爸爸又怀了一对双胞胎!一雄一雌,一狮一兔,已经快四个月了。
而斯辰作为全家最小且最最受宠的唯一雌性小兔子,很怕自己会失宠,非常排斥那个即将到来的雌性弟弟,觉得他会和自己抢夺双亲以及兄长们的宠爱和资源,自己再也不是凡赛尔家族唯一的掌中宝了,哭着闹着让垂耳兔爸爸把他打掉,死活不要这个弟弟,并放狠话道:
“你生下我也要把他掐死!家里只能有我一个雌性兔兔!我讨厌死他了!我不要他!呜~”
邦德挠挠耳朵,非常无语的啧了一声道:“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都是要当哥哥的兔子了,大气点,啊!当初爸生你的时候,我也可不乐意呢,现在不还把你疼的要死要活的。”
斯辰哭着大叫:“你疼我个鬼!自从寒栖出现!你就不疼我了!呜~”伸手打他:“坏哥哥!坏哥哥!坏哥哥!”
邦德忙好言哄劝半天,交代他继续替自己照顾寒栖几天,也不管斯辰答不答应,便打海盗去了。
也就是他走的当晚,斯辰发通讯说寒栖不行了,让他快点回去。
邦德起先没当回事,因为寒栖病危这事吧,没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了,次次要死,次次也都能转危为安。邦德现在已经被吓出免疫力了,习以为常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而且他坐镇指挥中心根本走不开,如果不是看联络人是斯辰,压根也不会接。
邦德让斯辰去找水鹿医生,没事儿别来捣乱烦自己,便又低头去忙正事了。直到水鹿医生亲自给他拨了通讯,这才确定寒栖是真的不行了。
·
邦德是隔了一天才回来的。
斯辰一见他仿若找到了主心骨,红着一双兔眼睛跑上来道:“哥,你怎么才回来啊。”
邦德满面风尘径直来到屋里,结在头发上的冰晶里还掺着血。他一眼扫过去,发现除了水鹿医生等,还多了一位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被邦德注视着的丧亲官虽早已在心里演练了无数次,但当他真的看到这位年轻俊美满身杀伐气的上位者时,还是微微抖了抖唇,稍稍后退一步调整好呼吸后,这才鼓起勇气去看邦德的下颌。
丧亲官像对待职业生涯中每一位即将失去亲朋挚爱的家属般,对邦德讲述了寒栖的病情和目前的身体状况,告诉他药物不再起作用的原因,又细细解释了为什么以现有的医疗条件无法控制病毒的再次扩散,结尾时轻声道:“指挥官,请您节哀。”
屋子里静到落针可闻。
水鹿医生等已经做好了被责骂、咆哮、降罪的心理准备,齐齐垂着脑袋,抿着兽耳,夹着尾巴,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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