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绵嗷了一声,也跟了上去,刘太医不敢开口撵它,只以为小动物心性,对这里好奇,屋里头放的药材都整齐摆放在小抽屉里,上面贴的有对应的名称,黎绵迅速扫了一眼,趁着刘太医取药的空闲,忙扒拉开其中一个抽斗将里头的小瓷瓶拿了出来,递给了小鸟雀,小鸟雀爪子抓着它的毛发踩在它后背上,按进门之前的交代,合住翅膀将小瓷瓶藏好。
刘太医取了一瓶金创药和一瓶药膏,还是有些不放心,“小主子回去之后让陛…宫人给你涂在疼的那处就好,要是还有何不舒服,今日不是有专门给您看诊的大夫进了宫,您可以让宫人传召他为您检查检查,或者我现在带您过去也行。”
黎绵摆摆小肉垫,指着他手中的金创药点点头,刘太医只好给它找了个荷包将这两瓶药装了进去,细绳绑在了它脖套垂下的金链子上。
小狐狸冲他嗷了一声表示感谢,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
小狐狸前脚离开,太医院后脚就派人去了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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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公公听完禀告,叹了口气:“小主子许是觉得痛才找去太医院的。”
萧最没作声,想着小狐狸刚刚哭得直抽抽,没来由烦躁起来,小东西真是娇气,他根本就没用力。
孙公公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天马上就黑了,近日一入夜就下雪。”
萧最沉默了一瞬才开口:“派人把它带回来。”
孙公公就等这句话了,赶紧出去交代道:“都快去把小主子找回来,这天寒地冻的,可别着凉了,哎呦,咱家还是跟你们一起去好了。”
“是。”
宫人和侍卫们一起去找,根本不用怎么寻,黎绵从太医院出来后又去了御膳房吃了几只鲍鱼和鸡腿解决了晚膳后,就去了御花园,也没背着人,是以很快就寻到了御花园。
此时小狐狸和小鸟雀正在和树精聊天,有一些时日没见了,树精见它俩气色不错油光水滑的,询问它俩这段时间在暴君身边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小鸟雀觉得每天都很惊险,叽叽喳喳把最近的事都和它说了。
小狐狸则是拔开药瓶的盖子,抠了点药膏企图抹它那还有些痛麻的屁.股上,心里再一次问候了萧最祖宗十八代,它四肢短,做这个动作极其艰难,费了好大些劲也碰不到,倒是黏了好多在身上的毛毛上,把黎绵气的直龇牙。
做狐狸也太不方便了!他真的好想尽快变成人啊!
小鸟雀只有翅膀,也没法帮它涂药,就是能帮,小狐狸也不好意思让它碰自己屁.股,暴君打它屁.股之所以让它这般生气,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觉得屁.股本就是私.密之处,旁人轻易碰不得,更别提暴君像打小孩子一样打它,真把它当儿子了!
孙公公不放心跟过来,见小狐狸急乎乎捏着药瓶想上药,想到它可怜巴巴去太医院要药膏,不禁心酸,“小祖宗,跟奴才回去吧,您这刚挨了打,这御花园夜里凉,若是吹了风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黎绵也没准备真就在这里待一夜,开玩笑,它干嘛因为暴君的过错来惩罚自己受罪!且不说它还要给暴君一个教训,让他知道狐狸屁.股是碰不得的!
孙公公只以为它被伤了心,不愿意回去,“您不该一生气就咬陛下啊,若是咬伤了陛下,那可是杀头的罪,当然陛下还是舍不得您,您今日出走,陛下虽未说,老奴都看在眼里,陛下晚膳都没怎么用。”
小狐狸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少造谣,狗皇帝本来就不怎么吃饭好吗?
孙公公也觉得说的过了,转而看向一旁的小胖鸟,“就算您为了您的好伙伴,也要回去啊,瞧瞧它这么瘦小,冻得都在发颤,奴才瞧着都心疼了。”
小鸟雀:“……”
小狐狸:“……”
这是为了把它劝回去已经开始睁眼瞎说了是吧?
不过黎绵也是做做样子,孙公公都这么卖力,它顺着台阶下,装模作样哼了哼,将药膏揣进荷包里,大度地随着众人回去了。
一路上孙公公都在给黎绵做思想工作,让它回去给陛下认个错。
小狐狸端着高冷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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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最听着宫人禀告这小东西吃的打嗝才离开御膳房,只觉得好笑,孙公公晚膳还在念叨着生怕它饿着,也不瞧瞧这小家伙是能亏待自己的狐狸吗?
寝宫里热水已经备好了,小狐狸在外面冻了一圈,四肢一踏进门槛,暖意十足,傻子才不回来!由奢入简很难的好吗?
萧最本以为这狐狸又要耍小性子得气上几日,不曾想它一进门就奔向自己,然后卖乖地蹭了蹭他的衣摆。
萧最:“……”
小狐狸能屈能伸,它决定先示弱降低暴君对自己的警惕,方便它晚上行动!
孙公公很是欣慰他这一路上的话都被听进去了,在一旁向陛下禀报:“老奴找到小主子时,小主子正在可怜巴巴自个上药,根本够不到,老奴看着都心酸。”
小狐狸听到他突然提这个,顿时警觉,几个意思?
就听到孙公公开口道:“小主子这是在等陛下您帮它上药呢。”
小狐狸:“???”
作者有话说:
小狐狸:孙公公,你别太荒谬了,我真是谢谢你啊:)
感谢灌溉呀~
第21章
◎小狐狸半夜不睡给暴君下药◎
接收到暴君投来的视线,黎绵迅速后退两步,脑袋和小肉垫一齐摇摆,快要晃出残影了。
这老东西别太离谱,造谣这个到底对他是有什么好处啊?
孙公公歪曲事实的功力已达登峰造极,笑着说道:“小主子,您既然都认错了,陛下这般疼您,也不会责怪您,怎生还害羞起来?”
救命,这老东西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啊?到底哪只眼睛看到它在害羞!它就算痛死也不要狗皇帝给它上药!
随着孙公公话音落下,绑在金链子上的荷包好巧不巧绳子松开,掉落在黎绵年前,装着药膏的瓷瓶骨碌碌滚到了萧最脚下,黎绵见状差点两眼一黑。
孙公公笑着捡了起来,一举一动仿佛都在说小主子口是心非,分明就想让陛下上药,不然这绑好好的荷包,若不是刻意为之怎会突然掉在地上?
毁灭吧!
萧最:“过来。”
黎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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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小狐狸一脸悲愤地趴在了暴君的腿上,呜呜呜,该死的老东西!该死的狗皇帝!
萧最至始至终没说什么,将药倒在掌心,双手将其搓化开,覆在小狐狸的屁.股上,只见这家伙尾巴倏地竖起,颤了几颤,反应极大,下手动作顿了顿,“很痛?”
小狐狸没吭声。
萧最便不由得放轻了力道。
虽说是上药,但是暴君的大手揉在它的屁.股上,比打好不了多少,小狐狸此刻脑袋恨不得埋进地里,死了算了,绕是心里骂骂咧咧,却又舒服得不自觉哼哼唧唧,还别说太医院这药膏怪好用,冰冰凉凉的,再加上暴君的手极热,简直爽翻天了。
萧最见小狐狸到后面装都不装了,嘤嘤呜呜发嗲,小尾巴晃来晃去,果真是口是心非的家伙,上完药后顺手在它那弹性极好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明显感觉小东西抖了抖,尾巴瞬间绷得很直不再晃了。
小狐狸咬牙切齿,小肉垫紧紧握住。
忍,它忍了!
趁着萧最净手的空子,黎绵从萧最腿上爬了下来,叼起荷包往小窝里送,毕竟荷包了还藏了瓶让它报仇的好东西呢。
小鸟雀见它回来,心塞塞道:“恩公不让我给你上药,却让陛下给你上药,小灰在恩公心里难道不是排在第一位的吗?”
小狐狸:“……”
哪里看出它愿意的!分明就是狗皇帝觊觎它那毛绒绒的屁.股,刚刚结束还被它逮住狗皇帝耍流氓,它只是弱小没护住才被狗皇帝得逞,它是被迫的!
小鸟雀没得到回复,伤心不已:“小灰知道了。”
小狐狸:“你知道什么?你又知道了?都是他强.迫我的!再说你是我的好兄弟,我最好的朋友,别和他比,太掉价了!在我心里他连你的一根羽毛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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