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之后,让大家耐心等着。”江一宁严肃提醒道,“村长,稻谷是卖给朝廷,绝对不能弄虚作假,否则被发现,很可能会被杀头。”
村长神色郑重起来,“我知道了,我会通知到位的。”
“好,那我就不多说了,先告辞了。”江一宁回了一趟家,打了一个招唿,又返回了杞县。
朝廷要来收稻谷的事很快在村子里传开,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只要卖了稻谷,他们就都是有钱人了,这事儿像天上掉馅饼似的,把人的脑袋砸得晕晕的。
等待了一个月的时间,朝廷终于派人来了,村里人把交了税收之后的稻谷全部拿了出来。
来收稻谷的人是夏永清的手下,细细检查了之后,挨家挨户称重记录,然后把钱给了大家。
村民拿着百两银票的时候,好些人都哭了,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多,像做梦一样。
有些卖了一千斤稻谷的,拿着一叠银票,高兴得都差点儿晕了。
收了稻谷之后,官员押运着高产稻谷又急匆匆走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拿到钱之后,几乎所有村民都买礼物去感谢祝家,要不是祝家,他们是不可能有这么多钱的,可以说是难以想象的富裕。
就连村长也买了重礼去感谢,内心非常非常感激。
从这件事之后,祝家在祝家村有了超乎寻常的地位,尤其是祝泽清,上到八十岁老人,下到三岁小孩儿,唯他马首是瞻,言听计从。
江一宁也拿到了七千两银子,他留了三千两,四千两给大家分。
当柯子洲和钟玉烜拿着两百两私房钱的时候,都难以置信,一个家户里还能这么分钱?从没听说过。
柯子洲问祝二万,“家里的钱都这么分了吗?”
祝二万看着柯子洲惊讶的表情,跟他解释,“不是啊,做生意的钱在江一宁那里统一管着,支出入账都需要记账,这种卖粮食的钱都是一宁留一部分,其他的给大家分。”
“这么好吗?”柯子洲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爷爷不管钱吗?”大户人家不都是老太君管家吗?
祝二万道,“爷爷不管,不过我们有钱会孝敬他一些,他也就懒得管了。”
说着他打开抽屉把一个盒子拿出来递给柯子洲,“我们成亲了,我的钱都交给你管,你拿着吧。”
之前没顾得上,这次干脆一并给子洲了。
柯子洲把盒子打开,看到里面的银票,不由瞪大眼睛,“你这么多钱吗?”
盒子里有七八千两银子,包括他分的钱和他写话本赚的钱,他花钱少,这快两年的钱都存着。
第489章 往日恩怨
祝二万坐到柯子洲身旁,“除了分的钱,我还有好几份工钱,年底还有分红,我写了两本话本,也赚了一些钱,放心吧,不管怎么样,以后我都养得起你。”
柯子洲手里捧着盒子,心里感动和欢喜交织着,“我也可以自己养活自己。”
祝二万言语间特别自信,“你都嫁给我了,肯定是我养你,以后钱的事你都不用担心,我能搞定。”
柯子洲捧住祝二万的脸亲了一下,“我太幸运了,找到了一位长得俊又那么会挣钱的夫君。”
祝二万挺受用,“我还会一直对你好,让你一直幸运下去。”
“二万……”柯子洲有些犹豫地问道,“家里生意越做越大,你也越来越有钱,你还会再娶吗?”
祝二万就没想过这个问题,“有你一个就够了,还娶什么,我家里都是娶一个的,放心吧。”
“嗯。”柯子洲暗道,祝家的家风很好的,确实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祝二万握住柯子洲的手,很男人地说道,“以后我的钱都给你管,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省,马上年底又会分一笔银子,我的第三本话本也要结账了,不用担心没钱花。”
柯子洲是真没想到自己夫君这么能挣钱,“好,我该花的就花。”
祝二万把柯子洲搂出来,心里特别欢喜。
……
凌府。
晚上凌老给祝泽清和凌封锦评讲了最近考试的几张试卷。
评讲完之后,凌老把祝泽清的试卷拿到手里,问他,“泽清,你听了评讲,他觉得你还有哪些问题?”
祝泽清清了清嗓子,“答题太过保守了,学识还不足,文章不够古韵。”
他一个现代人,对用古语做文章,即便过目不忘,也是有些吃力的。
“你倒是总结得很到位。”凌老被抢了话,倒是不知道说什么了,“既然知道原因,下次可要改正。”
在凌老的眼里他的试卷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放到一众学子中,绝对是名列前茅的。
“封锦,你说说你的问题。”凌老又把凌封锦的试卷拿到手里。
他心里对两人的试卷都很满意,但还不够,接下来,一个是跟整个南州的学子竞争,一个是跟整个京城的学子竞争,竞争实在太大了。
凌封锦看着自己的试卷,“太多犀利,文章的用词过于华美,还应该减少一些自我的见解。”
凌老轻轻捋着清须,“你们俩都说得很到位,我就不多说了,下去改正,不会的就来问我。”
“是,老师。”
“是,爷爷。”
夜深了,凌老在管家的服侍下,沐浴歇息了。
祝泽清和凌封锦依然还在书房,两人彼此交换了试卷,准备把试卷看了再睡觉。
凌封锦每日跟着祝泽清跳五禽戏,身体好了许多,熬夜也没什么事了。
江一宁和黎冬站在门口看他们,真心非常佩服。
黎冬钦佩道,“要是让我日日如此,我怕是生不如死,不愧是小三元和凌府的大少爷,这毅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江一宁抱着手臂,依靠在栏杆上,“所以他们才是小三元和凌府的大少爷。”
黎冬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嗯嗯嗯,你说得对,要是人人都有这样的毅力,小三元也就不值钱了。”
江一宁拍了一下黎冬的脑袋,“小脑袋瓜有这样的觉悟也不容易了。”
黎冬挠了挠头,“我跟你学的。”
江一宁被取悦了,“这话我爱听,小黎冬,以后跟我混,我保你衣食无忧。”
黎冬笑着点点头,“好啊。”
……
祝泽清上床睡觉的时候已经快午夜了,“一宁,你之前说有事跟我说,什么事?”
江一宁眨了眨眼,“二叔的儿子成亲,让我们回去喝喜酒。”
祝泽清一直念着江传顺的恩情,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应该的,什么时候?”
江一宁道,“后日,你沐休的时候,他们特意选在那天,就是希望你去参加。”
江传顺所有亲戚中,最有分量的就是祝泽清了,也是希望祝泽清去给他家撑撑场子。
祝泽清平躺着,“那后日我们早些去,你去准备些厚礼。”
江一宁侧过身看着祝泽清,“好。”
一天一夜很快过去,眨眼来到后日,江传顺儿子成亲的日子。
两人拿了很多礼物,放到马车上,乘坐马车来到江家村。
江家村可不像祝家村那么富裕,很少有马车来到村子,这会儿,一辆马车驶入村子,立马吸引了村里人的注意力。
“你们看,谁来了?”
“不知道谁来了,但应该是江传顺家的亲戚。”
“哦,会不会是祝泽清和江一宁?”
“应该是吧。”
马车停到江传顺的家门口,祝泽清和江一宁从马车上下来。
祝泽清环顾一周,拱手朗声道,“今日祝泽清携带夫郎江一宁来二叔家做客,见过父老乡亲。”
村里人纷纷拱手还礼,“真是太客气了,我们这些粗人哪里受得起你的礼。”
祝泽清和蔼道,“晚辈向长辈行礼,理所应当,大家不用太拘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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