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少废话,谁管你,快点下一步!”
“那么接下来,请允许为各位隆重介绍两位参赛选手——”李叔抬手一指,两个保镖推开临时搭建的屏风。
接着,身穿高定西装的海恩在掌声中款款而来,旁边还站着一脸要死不死的南斐遥。
“他们分别是F.L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海恩先生,以及幻海电子家的二少爷南斐遥先生!”
“赛制如下,共计三轮比赛,每轮比赛结束后将由我们的评委共同打分,取平均分,三局两胜,最后的胜利者将有资格获得沈伽黎先生亲自颁发的‘完美人.妻’奖!”
海恩纠正道:“不是‘完美人.妻’奖,是将有资格成为沈伽黎的妻子。”
南流景的视线瞬时看向身边的沈伽黎。
见他病恹恹倚着沙发,如一尊没有生命的木偶,视线不知看向何处。
“完美人.妻。”南流景一声轻笑,“你的么。”
沈伽黎没说话。
“原来你是上面那个,我怎么不知道。”
沈伽黎用脑电波回应他: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李叔清清嗓子,打了个响指。
俩保镖端着两只盆加一大堆衣服上来了。
“第一局比赛,作为完美妻子,你是否拥有化污成净的能力!这些衣服是我征得南流景先生的同意后讨要来的,其中有些衣服不能机洗只能手洗,而且对水温、洗衣液用量等都有严格要求,在洗之前请参赛选手务必仔细阅读注意事项。”
沈伽黎:让世界感受,我经历过的痛苦吧。
李叔分别指着海恩和南斐遥:“大赛一触即发,到底最后的获胜者是谦虚谨慎可爱努力的他,还是獐头鼠目心怀不轨的他,让我们拭目以待!”
南斐遥:心怀不轨……
比赛哨声响彻大厅,海恩立马拿起衣服阅读上面的注意事项。
看着看着,他神色黯淡下去了……
良久,拉过李叔,悄声道:“老管家,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告诉我,这个字念什么。”
李叔强忍笑意,恭敬道:“涤,大概就是洗的意思。”
了解了意思,小孩马不停蹄跑去接水,翻了个电子秤出来计量洗衣液的重量。
他挽着袖子,人还没洗手台高,只能踮着脚奋力搓洗衣服。
南斐遥面如土色,拿着衣服随意在水里摆了摆,随后直接扔到烘干筒里,举手:“我完成了。”
海恩一听,急了,手脚并用爬上洗手台蹲上边,揪起衣领仔细观察是否留有污渍,那认真的模样仿佛在研究什么精密仪器。
吸了水的衬衫重的铁砣一样,他人小手小一把捧不住,干脆捂在怀里使劲挤里面的水。
小孩的衬衫瞬间全湿透。
半小时后——
李叔从烘干筒里拿出两件衣服:“时间到,现在请我们的评委仔细检查后做出打分,注意,不能以公徇私哦。”
海恩负手高傲扬起下巴,嘴角是胜券在握的笑。
听说他的倒霉对手根本不会洗衣服,连衣服都不会洗还妄想成为沈伽黎的妻子,说出来不怕人笑掉大牙。
而经他手的衬衫,干净到可以直接用来擦嘴,第一局拿下了哼。
沈伽黎和南流景两人检查过两件衬衫后,打了分数。
李叔接过打分表,随即笑道:“第一局比赛获胜者——”
海恩不屑地瞥了南斐遥一眼,冷笑:哼,手下败将,不堪一击。
“是南斐遥选手!”
死一般的寂静。
保镖们已经抬起准备鼓掌的手顿在半空。
海恩&南斐遥:???
“我抗议,你这是黑哨。”海恩不服气,“我要求公开打分表。”
李叔耸耸肩,蹲下身子和海恩保持平视,将打分表递过去。
海恩抢过打分表,下一秒,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断睁大。
南斐遥:10/100分
海恩:0/100分
“为什么是零分……”
南流景难得参与到这种无聊比赛中,解释道:“这两件衬衫不能拧,否则会留皱褶。”
说着,他拎起那件皱成抹布的衬衫:“这样我怎么穿。”
海恩紧紧抿着唇,嘴唇微微颤抖,不敢相信,他竟然输给了那个下等人。
“可我洗得干净,无论是多刁钻的角落,也能保证全方位无死角。”他最后挣扎道。
李叔清清嗓子,满脸认真告诉海恩一个不幸的消息:“南总出门车接车送,平日基本待在办公室,而且衣服固定一天一换,其实是没有什么污渍的。”
海恩的小嘴抖得更厉害了。
南斐遥赢了,但他并不觉得开心。
他是干嘛的来着?哦对了,拍下他和沈伽黎的不雅视频,激怒南流景,帮助南流景觉醒体内的黑化变态因子,干碎沈伽黎,夺回沈岚清的芳心。
但自己为什么在这给南流景洗衣服。
为什么。
李叔看着小孩眼中已经有泪花积郁,赶紧安慰道:“没关系,才一局,接下来两局好好努力吧。”
海恩紧咬牙关,快速转身一擦眼睛,再回身,他又恢复了刚才那副淡漠表情:“真男人敢直面失败。南斐遥,算你这次运气好,就是不知道幸运女神能否一直眷顾你。”
振振有词的语气,奶声奶气的腔调,莫名有种反差萌。
南斐遥:……
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第二局比赛!俗话说,抓住一个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不知两位参赛选手能否在接下来的烹饪比赛中抓住两位评委的胃和心呢。”
赛场转移到厨房。
李叔戴上白手套,有模有样用裁纸刀割开腊封的菜单,一举一动像极了米其林大厨师长。
“比赛菜品,醋溜土豆丝,计时三十分钟!”
醋溜土豆丝这种最简单的家常菜却也最考验厨师的刀工,李叔怕海恩切了手,主动提出要给他戴上防切手套。
海恩冷冷拒绝了:“不要把我当小朋友,我不需要。”
李叔一挑眉:“尊重你的选择。”
但还是站在小孩身边盯着他的手上动作,防止意外发生。
另一边。
南流景微垂着眼,翻着一本旅游杂志。
“那孩子还挺喜欢你。”他漫不经心道。
沈伽黎微微抬眼,不知是厨房在炒醋溜土豆丝的原因还是什么,他隐隐嗅到了空气中的酸味儿,近在咫尺。
“小孩子哪会懂这些,他只是想找个陪他玩的人。”
听海恩妈妈说过,这孩子平时非常忙,各种乐器语言课把他的生活安排得明明白白。而且因为出身豪门,同龄的孩子都被家长叮嘱不能和他玩,否则哪句话冲撞了海恩惹怒了财团,他们负不起这个责任。
不同的身份,同样的命运。
沈伽黎想起小学时,体育课想和同学一起踢足球,同学都会对他退避三舍,凑在一起露出那种恐惧的表情:
“妈妈说你有心脏病,不能和你一起玩,否则你出了事我们负责不起。”
沈伽黎什么都知道,怨不得他们。
于是他只能无力笑笑,躲在双杠底下,氤氲着苍白的脸,轻声道:“没关系,我看你们玩总可以了吧。”
对于年幼的孩子来讲,天塌下来也不过在最需要和同伴玩耍的年纪被孤立。
南流景没听他再继续说下去,下意识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侧着脸看向窗外,乌黑而纤细的睫毛向上卷翘着,圆弧形的眼睑上滚着细碎水光,揉湿了下睫毛。
南流景默默凝望着,虽然脸上的表情依然淡漠疏离,但那一瞬间心头颤了下。
滚动的喉结、摩挲着膝盖的指尖,似乎都在暗示他此刻的心情。
这个人,在想什么。
有点……好奇。
“当当当!时间到!有请我们的参赛选手展示成果!”李叔一声喊,打断了二人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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